薑嬋在家待了半個月,喬沁和思語找過來了,看到坐在窗邊畫畫,都紛紛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這都能坐得住的?”
薑嬋不不慢地畫著:“這有什麽坐不住的?”
“半個月沒見到你人影,導師那邊說你在家養病,實習也不用去了,我們都以為你會憋死,沒想到你還這麽淡定。”
薑嬋笑道:“沒辦法,有人不讓我出去,我鬧起來也沒什麽用呀。”
“你家那位管得這麽嚴?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坐牢。”
“之前生病就是因為我出去弄的,段裴西就不敢讓我再出去了。”
喬沁和思語一塊坐在後的沙發上,“那確實就是你自己沒有照顧好你自己了,這事我站段。”
“你們晚上在這裏吃飯?”
“好啊。”
薑嬋又問:“有沒有想吃的東西?我讓芳姐給你們提前準備。”
思語搖搖頭:“都行,什麽都能吃,我不挑食的。”
喬沁翹著二郎,剝了茶幾上的一個橘子吃,“這才半年多吧,你可就和這兒的主人一樣了,外麵有多人羨慕你就有多人嫉妒你。”
剝著橘子,給了幾塊給思語,又走到薑嬋後,把手裏的橘子喂給:“不過,我記得之前你和段可是鬧了不矛盾的,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薑嬋咽下橘子:“什麽怎麽想的?”
“別給我裝傻。”喬沁毫不客氣道:“難道你忘記之前親手毀掉自己的畫的時候,有多恨段了?我始終有點看不懂你,說真的,你和段之間,誰給誰告白的啊。”
薑嬋蘸取料,然後握著畫筆的手就懸在了半空中。
想到了之前在馬場的時候。
隨口答道:“他吧。”
“什麽吧?難道你倆在一起這麽久了,你這事都確定不了嗎?”
薑嬋歎氣:“那就是他了。”
“這還差不多,我可不喜歡生主倒追的,段先告白那就好多了。”
薑嬋最終選擇落筆在最山地的最低:“說起來,要是非得問我怎麽想的,我的想法還是和以前一樣,隨遇而安,能過就過,可有他在,還是會不一樣一點。”
聽到這話,喬沁來了興致:“怎麽個不一樣法?”
“可能會,喜歡這種日子一點。”
“我可以理解為,你會比以前更熱生活嗎?因為有他的存在,你不會像以前那樣消極低落,算是終於找到喜歡的東西了?”
一針見,又總結得非常到位。
薑嬋自己都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很輕地點了下腦袋。
喬沁又吃了塊橘子:“你啊,就是別扭,再喜歡可能都不會說出口,但是你也是當局者迷,我這旁觀者清楚得很。”
晚上吃完飯,喬沁和思語又坐了一會兒,和薑嬋一塊看了看後院的那些花,就走了。
們離開後,薑嬋還站在花園裏。
晚上的風有點冷,風一吹,上都跟著冷了下來。
芳姐在旁邊看著,及時給披上毯,“,這裏的風大,要不我們回去看吧?”
薑嬋搖搖頭,沒有說話。
芳姐還想要說點什麽,還沒開口,就被後過來的段裴西製止了,看到段裴西後,自覺地走開。
段裴西走到邊,捂了肩膀上的外套:“在想什麽?”
薑嬋站在花園裏,麵前都是五彩繽紛,盛開的異常絢爛的花草,微微側臉,問:“沒什麽啊,就是晚上吃太多了,站在這裏消消食。”
“冷不知道?”
“我上有毯子呀。”
段裴西卻很不讚同,最後薑嬋隻好跟著他回了房間裏。
段裴西還有不文件放在了房間裏的桌麵上,薑嬋進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掃了一眼,是他準備去F國的一些資料,翻看了幾頁,然後就在最後麵看到一些公司裏的文件。
整理好放回桌上,薑嬋下上的毯,又去看下午畫的那幅畫。
沒畫完。
還差一部分收尾的工作。
趁著離晚上睡覺還有一個小時,坐下繼續畫。
畫著畫著,段裴西剛才和一塊上來的時候接到了電話,出去聊工作上的事了,有時候他不在,畫某些地方的時候就無聊的,然後就想到了之前自己搞的直播。
好久都沒有開了。
要不是無聊,可能都不會想到還有被忘的賬號。
薑嬋一邊畫著,一邊把手機端的直播打開了。
今天還是和之前差不多的風格,直播的畫麵隻會拍攝到麵前的畫。
“這幅畫,我畫的是四季,最後收尾還有點猶豫不決,想來這邊找找靈。”
薑嬋回複彈幕的提問。
剛才彈幕問為什麽要畫這幅圖,還在猶豫什麽。
【這樣啊,那我覺得冬季那邊還是得再加點藍,夏天再加點綠,荷葉不是正好嗎?】
【不對,我覺得就這樣,這個調已經很舒服了啊,沒必要再改再加了,第一眼這幅畫真的絕!】
【讚同讚同,就按照作者想要畫的繼續畫下去吧,我們這些外行還是不要提意見的好。】
【就是,你們自己畫得出來嗎你們,就在這裏指點江山,你行你上啊?】
【我覺得還是可以改的,有空間的,主播不都說了嗎?想要問問大家的意見,你們著急什麽啊,人家主播都不介意,怎麽有的人就突然跳腳了?】
【……】
直播能分,這對薑嬋來說,很喜歡,可以把自己的畫用這種方式分給給很多人,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太容易發生爭吵了。
不一會兒,速度就刷的腦袋疼。
薑嬋就不說話了,安靜畫畫。
漸漸的,彈幕也開始恢複了正常,不再和剛才那樣戾氣重。
【主播怎麽不說話啊?和我們聊聊天唄,一個人畫畫不無聊嗎?】
薑嬋開口:“這個怎麽樣?”
【好!】
【太牛了!這個彩搭配和比例!】
【哇!我第一次看到這麽直觀地現場畫畫的,好漂亮啊!】
薑嬋和彈幕一句一句聊了起來,不知道哪裏來的人,突然就在公屏打:【主播是不是最近結婚了啊,我都看到直播手指上的鑽戒了,是之前出現在直播間的那個嗎?還是已經換了?】
這一句話就直接在直播間裏,讓那些冥頑不靈潛伏著的黑炸開了鍋。
【結婚?搞笑吧!】
【傍大款還差不多!】
【笑死人了,就?你們是不知道以前有多黑料嗎?以前走邊的,這種人也能有好歸宿的?】
不到五秒,底下瞬間有好幾個賬號同時開始回懟那些黑。
場麵又是一片混。
薑嬋看著那個領頭的id,覺得悉,點進去對方的主頁。
什麽都沒有。
顯示的地址ip卻是H國。
還有下麵好幾個跟著那個id附和的,ip地址也全部都是H國。
沒搭理直播間的罵戰,快速把手邊的畫畫完以後,才看了過去:“你們真閑,每次直播都能有你們在這裏攪和,我能拉黑嗎?”
【能!姐姐快拉黑啊!這群人是見不得別人好的,和瘋狗沒什麽區別,見人就咬!】
【對對!趕全部都拉黑了!我幫你把他們的名字都艾特出來,你一個一個拉黑!】
薑嬋把那些人全部拉黑言以後,才開口說道:“我畫畫隻是為了打發時間和尋找靈,其他的沒有了,我也不會回答一些太愚蠢的問題,不過,你們看到的確實是真的。”
【什麽是真的?】
【啊啊啊啊!!!什麽什麽是?什麽是真的?】
【鑽戒!是不是鑽戒!】
薑嬋第一次正麵回答:“是,鑽戒是真的,我先生送的。”
直播間再次炸開了鍋,一大群的評論全部都被炸出來了。
薑嬋其實在網絡上並不火,隻能算是一個十八線的小網紅,可是之前直播間和喬沁連線了幾次,隨著喬沁越來越火,喬沁還帶著一塊火,導致的每天也都在上漲,一開播就自然而然到了很多關注。
薑嬋不準備解釋太多,剛準備關掉直播,手上的作就被人及時攔了下來。
段裴西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後的,從背後靠過來,口著的背,手一就把直播的手機拿走了。
手機上的直播還開著,上麵彈幕還在不停地刷。
段裴西看了幾秒上麵的滾的評論,挑眉詢問:“這麽多人?”
他的聲音著淡淡的沙啞,靠過來的時候,得要命。
薑嬋想要提醒他別說話,可是他已經開口了,聲音傳到手機裏,瞬間就通過網絡無限傳播。
不到一秒。
評論區又淪陷了。
【啊啊啊啊!就是這個聲音!上次就是上次,這個主播晚上直播了一晚上畫畫的時候,就出現過!】
【是主播的老公嗎?這是始終如一嗎?是之前那個,現在也是?】
【是是是!這個聲音好有磁,聽著就很帥很冷,可以當CV了,我說真的!】
【……】
一堆人在刷。
薑嬋覺得他不會喜歡這種,拋頭麵還會暴私的東西,連忙想要關掉,卻又聽見他說:“罵我可以,不準罵我老婆。”
薑嬋有些臉紅,“你說什麽呢?”
“我也說真的。”段裴西語氣微涼,一如在談判桌上和對手談判的冷漠與迫,隔著網絡都能給人帶來一種無形的力。
他確實不喜歡這種東西,他所有工作容,都是絕對保和嚴謹的,但也有的辦法是能得住這些隔著網線就無所畏懼,到惹是生非的人。
提了幾個黑的地址以後,他練地報出幾個地址,“是你們所在城市嗎?”
他又麵不改地說了幾個比較的位置。
“如果不是的話,我還有辦法查。”
評論區的氣氛僵了幾秒,那幾個一直換號來刷屏罵人的id都銷聲匿跡了似的,然後其他人就刷起了一大堆裝可憐的表包。
【我們沒有罵人,外麵在和主播聊天。】
【嗚嗚嗚,怎麽能這樣嚇我們呢?】
【主播人呢,來管管你老公啊!】
薑嬋看著這些啼笑皆非的評論,開口說道:“你在網絡上恐嚇別人幹什麽?稚。”
段裴西按住手機的聽筒,附在耳邊:“隻準人家恐嚇你?我嚇嚇他們而已。”
他在國外那麽多年,大部分國家他可能都去過,隨便說出幾個地名並不難,而且他記憶力又好,那幾個小黑一聽可能要惹出線下的矛盾,立即都夾著尾溜走了。
薑嬋忍住笑,又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口:“你走開,我要關手機了。”
段裴西也不再打擾他,起去了浴室。
等他走了以後,薑嬋關掉了直播,卻不知道網絡上又掀起了另外一新的討論。
某不知名網友A:【你們也沒有覺得主播手上的戒指,像半年前被一位K市的大佬買去的那顆寶石做的?】
某不願意姓名的網友B:【真的假的?我草,我覺好像發現了什麽驚天……】
某要帥哥要抱抱網友C:【去查查!外麵快去查查!】
【……】
沒注意到這件事,隻想著剛才在直播間裏的那幾個最開始幫說話的ID。
薑嬋猶豫了會兒,去敲了敲浴室的門。
段裴西打開門:“怎麽?想要和我一塊洗?”
薑嬋把手機舉起來:“段揚是不是在H國參加比賽?我覺得這個號很像他,你能幫我查一下嗎?”
男人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那串字符,“好。”
“嗯。”
“他怎麽了?”
“沒什麽,我就是想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他。”薑嬋老實說:“因為之前好幾次,都是這個號一直在底下幫我說話。”
段裴西問:“你真的想知道嗎?”
“想啊。”
“是他。”他幾乎都沒有猶豫的,一口認下,“我知道他一直都在用這個號。”
薑嬋驚了:“你知道?”
段裴西走的手機,把人拽到浴室裏按在牆上,手機往旁邊的架子隨便一塞,垂眸:“知道了以後呢?你很?”
薑嬋無辜地說:“沒有啊,我隻是很意外。”
段裴西都懶得再去看手機,“那你把剛才直播對我的稱呼,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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