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嬋和對麵的男人對視一眼,男人穿著一套清爽的淺藍西裝,臉上戴著副墨鏡,臉龐帥氣英俊,意氣風發。
覺得對方有點兒眼,但是在什麽地方見過,估計都是些原主之前的記憶,現在的早就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對方挑了下眉頭,手指把墨鏡微微下,“喲,難得一見,嫂子,你好啊。”
薑嬋隻是笑:“你好。”
既然是段裴西的朋友,還是段裴西把拉到這邊來的,不管是誰都無所謂。
“嫂子知道我?”
“不知道。”
對方笑了笑,看向段裴西:“段哥,我知道你是氣我上次沒能去參加你和嫂子的訂婚宴,我這不是一直在M國這邊忙工作嘛,而且就前段時間那港口都那樣了,要是我不在這邊守著,不知道要丟多好東西,還有多人想打我們邱家的主意呢。”
薑嬋微微抬眼。
邱家?
他是邱家人?
邱川主和介紹自己:“嫂子你好啊,我是邱川,邱家在M國這邊的總負責人。”
“原來是你。”
“嫂子認識我?”
薑嬋笑了下,隻是說:“我一個朋友剛才被邱家接回去了,邱家人來說的時候,就提到過你的名字。”
但是剛才邱婭被邱家人帶走的時候,裏說的話不算好聽,還以為在邱家也會和自己一樣寸步難行,又會時不時就被人刁難,當剛才來接的人個個態度恭敬又有禮貌,也就沒有擔心了。
邱川笑道:“嫂子你說的應該不會是邱婭那丫頭吧。”
“是的,就是。”
邱川喝了口酒,“那丫頭從回來開始就不想回家看看,眼看著這幾天都要在外麵玩瘋了,不得立馬人喊回家見見爸媽?”
薑嬋點點頭,後麵就沒再說什麽了。
段裴西把手裏的煙丟在煙灰缸裏,等他們聊完了才繼續和邱川聊了一些最近M國的事,薑嬋都聽不懂,也不想幹涉,倆人沒聊一會兒,邱川就收到了一通讓他回家的電話,他隻能站起,隨意整理了一下上的服,“那我們回見?段哥,明天帶嫂子來我家吃飯。”
說著又衝薑嬋笑了一下,“嫂子,邱婭也會在,你應該不會不來吧。”
他轉離開後,薑嬋才捂住口鼻,一把推開邊的男人:“煙難聞死了。”
段裴西都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麽,就從他懷裏掙了出去,幾步就跑上了樓層。
薑嬋討厭煙味,剛才見邱婭的家人在,都沒好意思說什麽,現在人都走了,更不會給段裴西麵子了,上樓就鎖門,鎖得嚴嚴實實的後,跑進了浴室把上沾到的煙味全部都洗幹淨。
等裹著浴袍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房間裏沒看到男人的影,又去看自己剛才鎖住的門。
沒壞。
果然當時在段家的別墅,就是段家的門鎖有問題。
吹幹了頭發,套上了睡,爬上床就準備睡覺。
瞇了好一會兒,都沒能睡過去。
畢竟家裏有人和沒人是有區別的,尤其存在的人還是段裴西。
以前就算是天要塌下來了,也能睡的安穩,因為這種事從來和沒有關係,這次就隻是一個段裴西而已。
薑嬋在大床上滾了兩圈,最後一把掀了被子,起床倒水喝。
喝了水,這心裏也逐漸平靜了很多。
段裴西來就來,他這個人一向如此,來得突然,也會消失得突然,從來就找不到他行蹤的蛛馬跡,也不會知道他究竟想要幹什麽。
偏頭朝門口的位置看了一眼,又實在懶得去管,收拾收拾重新爬上床準備睡覺。
喝過熱水後,這次睡覺的質量要稍微好一點,眼睛這才剛閉上沒多久,薑嬋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
等到再次有了現實裏的知,緩慢地睜開眼睛時,房間裏靠近床頭的燈亮著,有人坐在床邊。
驚了一下,瞌睡都瞬間消失了大半。
“誰……”
“我。”
對方迅速回答了。
薑嬋擰著眉頭,手掌控製不住地拍了拍口,“你……怎麽進來的?”
段裴西手裏還拿著一疊厚厚的文件,聞言也隻是看了一眼,然後把連人帶著被子都抱進了懷裏,“撬鎖。”
“段都多大了,竟然還老是玩撬鎖那套,不稚?”
薑嬋沒有掙紮,任由他抱著,也順勢看到了他手裏文件上的字跡。
默默看著,段裴西也不不慢地用另外一隻手往文件的後麵翻,一頁又一頁地看。
“怎麽不問你母親的?”
從剛才在客廳裏見到他開始,他以為薑嬋至會問一句的。
薑嬋語氣淡淡:“我所有的信息來源都出自段的手筆,有些東西段如果想要讓我知道的話,我就一定會知道的,反之……如果段不想要讓我知道的話,我就算問再多,也是沒有用的。”
這件事後麵的牽扯恐怕會很大,在雪場的時候邱婭都說了,這次來雪場和聚會的都是有權有勢的人,一個破產家族的小姐,當然不可能有能力去查,想查也會遇到許多阻礙。
隻能依靠於段裴西手中的勢力和權力。
有了這個前提條件後,這其中並不排除有段裴西早就已經知道的消息,卻錯誤的信息,又或者有想要用這種手段來和周旋,牽製住的目的。
有這麽多條件擺在麵前,可從來不奢段裴西會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想告訴的東西,段裴西會主告訴,除了一些必要的事外,對某些東西並不在意。
“看看,現在段不就是想要告訴我了嗎?”薑嬋剛睡醒,腦子裏還在發脹,沒有什麽神,說話的語氣都是有氣無力的,隻有那雙眼睛,悠悠轉醒後就一直用審視的目盯著男人。
“看這個。”
薑嬋以為裏麵會是一些照片,但是沒想到竟然是一封手寫的信,愣了一下,然後立即把信紙打開。
上麵的筆記讓悉,悉到一種幾乎就能確認,對方就是要尋找的對象。
薑嬋看到信封上的筆記時,一下沒忍住就紅了眼眶,蓄在眼眶裏的淚水也是一直要掉不掉的。
盯著紙張上的每一個字,不錯過上麵的一筆一劃,把每個人都仔仔細細地讀完,最後的目落在信紙最後的落款上。
“伯爵夫人?”
這幾個字明明很簡單,但是放在這封信的結尾,卻讓有種看不懂的錯覺。
段裴西又翻過一份文件,握著鋼筆在上麵簽下名字。
“明天,帶你去見見。”
薑嬋低垂著眼,指尖不停索著信封上的字跡,仿佛上麵還有殘留的那種悉。
又忍不住了自己口,像是終於覺到裏麵有了心跳,忍不住笑了一下。
好消息是段裴西真的給找到了,照片上那個和穿越前長相一模一樣的母親,壞消息是,對方給寫來的是信的落款。
這個落款,比較有意思,也存在了很多謎題。
薑嬋把信紙折好,然後像是寶貝一樣塞在了自己枕頭下麵著,又把手裏其他的文件全部都塞回給了段裴西,上的被子往腦袋上一罩。
睡覺。
可惜坐在床邊的男人似乎本就沒打算讓這樣安穩睡過去,又把人重新摟進了懷裏,還要著和自己一塊看文件。
這可把薑嬋惹惱了,窩在他懷裏就開始咬人,還踹了他一腳。
“段裴西,我是病人,而且還是傷患,這都十點多了,你竟然還要著我一個弱子和你一塊看全是英語的文件,你到底是不是人?”
“病人這點我倒是知道,傷患?雪的傷還沒好?”
“你怎麽知道是雪的傷?”薑嬋短暫地卡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地推開他:“我要睡覺。”
“明天我教你雪。”
“不用了,我已經學的都差不多了。”
段裴西把從被子裏挖出來,手掌又順著被子進了的子裏,掌心著膝蓋上的傷,“我還聽說,在雪場,你老大了?”
薑嬋本來想躲開,但是膝蓋上的傷確實還在疼,隻要去雪場一次就會添新傷,段裴西的還舒服的,也就從開始的有點討厭漸漸變了習慣。
“……什麽老大,你別說。”說起這個薑嬋才還掀了下眼,“那群人明明是怕段,我隻是個小人而已。”
“是嗎?聽說你還要把雪場都炸了?”
男人手掌微微用力,掌紋裏的繭子磨得薑嬋膝蓋一陣刺疼,忍不住嘶了一聲,睜開眼睛瞪了一眼他,又翻把腦袋埋進被窩:“如果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就不要和我說話了,更不要讓人一直跟著我。”
本來就是當時的一些玩笑話,還真沒那個能耐。
也不會真的把當時邱婭開玩笑的話放在心上。
那個雪場一看就是M國的有錢人專業打造的私人雪場,要是真的被炸了,那M國的人不得追殺到天涯海角?
薑嬋裹著被子閉上眼睛睡覺,都快睡過去了,又聽邊似乎有人說了一句什麽,聽不太清楚,下一秒就徹底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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