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裏的小人,落在他肩膀上的小胳膊若無骨,散發著一人的清香,直口鼻,勾的人抓心撓肺。
沉甸甸的小屁在他上,隔著布料都能到這塊兒有多綿,白彧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他養出來的乖乖,當然是該他。
剛才還說,他是怪也要。瞧瞧這小有多甜,他家的小罐子哄起人來,真是要命,恨不能掏心掏肺把寵上天。
白彧心裏甜得流,甚至想每天都發病算了,發病的時候也不吃藥,就讓哄,這種被珍視的覺,爽的白彧骸骨發麻。
先前鬱頹廢的男人,眼角殷紅含,變態又溫的勾著薄,無聲肆笑。
慕千染不知道,某個上一秒要死要活要瘋魔的男人,現在春心漾的厲害,還算計著,想讓多說一些哄他的好話。
“老公,你怎麽不說話了?”慕千染眼眶紅紅的看著他,嗓音綿抖,抑製不住的心疼:“你把自己銬起來疼不疼啊,我幫你解開吧。”
“銬起來才能阻止我拆東西,打人。”白彧嗓音低啞,口吻涼薄的說:“在基地的時候,他們會把我銬起來,給我喂藥,如果藥沒有辦法弄暈我,就用電擊,因為隻要我清醒著,倒黴的就是他們。別人發癡發狂,都會保留一理智,不會傷害自己的親人,但是白家人發病不一樣,我們就像了詛咒,誰跟我們越親,誰的下場就越慘。”
“寶寶,我們白家是被魔鬼詛咒的家族,我也無法逃這種被詛咒的命運,我是天生的壞種,你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從我上下去,轉離開,永遠別再回來。你沒有離開我的機會,但是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他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麵擺在麵前,是良心發言的坦白,同時也在挑戰自己的心髒承能力。
白彧不知道是自願留在他邊,還是迫於他的威勢。但他清楚的知道,他承擔不起離開的後果,可誰讓他是瘋子,他瘋起來,對自己更狠。
死神的尖刀已經對準了他的心髒,他的命在遇見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在他的掌握之中。一個沒有心的惡魔,更符合白氏家族的利益,因為有了心,就有了弱點。
慕千染了眼睛,嘟嘟的小臉蛋掛著幾顆晶瑩的淚珠,水潤的桃眸眨也不眨的看著白彧:“你剛才說的這些,舅舅都跟我說過……”
白彧:?!
慕千染:“你忘了我舅媽是做什麽的嗎,你們這些危險人,全部在的監控名單上。我跟他們第一次提起你時,他們就已經把你調查清楚了,我不知道他們都查到了什麽,但他們跟我說,你很危險。我有想過跟你分手……”
白彧一僵,連呼吸聲都著幾分張。
慕千染歎了口氣:“沒辦法,你那個時候太粘人了,見不到我就要跳樓,玩刀子,賽車,打黑拳……不把自己的命當命。每當我冷靜思考咱兩未來的時候,你就作天作地鬧著要見我,我睜開眼睛是你,閉上眼睛也是你。”
“於是我就想,我再也無法包容另外一個男人作天作地,管我兇我。雖然你有缺點,可是誰沒有缺點呢,雖然你的缺點比別人大,但是你長得帥啊,這樣算一算,我也不吃虧。”
白彧很緒外,但他此刻聽到了想聽的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花怒放,靈魂都要爽上天了。
男人眸潤,嗓音溫的能拉:“寶寶……”
慕千染平時聽多了男人的甜言語,所以無法理解白彧現在的心有多嗨。
“老公,你什麽時候心平靜了,我就給你打開手銬,我陪著你。”
“乖寶寶,我現在心就很平靜。”
“真的?”
“千真萬確。”
“唔……那我給你打開手銬,你不會打我吧?”慕千染問出這句話時,自己都驚呆了。
“不會。”
“那我怎麽給你打開手銬?”
“紅按鈕,按一下就開了。”
“哦。”小罐子能有什麽心眼,手指一,手銬就打開了。
白彧活了兩下手腕,掐著的腰,往懷裏抱了抱:“今天辛苦寶寶了,但……你不應該進來。”
慕千染一愣,像隻尾著火的兔子,蹬著小就要跑。
“啪——”
男人一手摁著的小腰,一手往小屁上招呼。
“他們跟你說了吧,我發病的時候不要靠近我。”
“萬一我控製不住,傷了你怎麽辦?”
“唔……手太好了,別,再打一掌就不打了。”
男人瞇著眸,沙啞滾燙的嗓音焉壞地調侃著。
書房外站著三個大高個。
他們聽到斷斷續續的哭聲,麵麵相覷:“完了,家主發病打小主母了!”
宋河:“不能再等了,進去救人!”
白鷹:“門鎖了,你們誰知道鑰匙在哪裏?”
白炎:“我來。”
白鷹:“對對對,我差點忘了你是破專家。”
沒等他們三個闖進去救人,書房的門開了。
家主沒事?
不僅沒事,還麵春?!
白彧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看護主母不力,各自領鞭三十。”
宋河著頭皮說:“家主,誰是執鞭人?”
白彧:“你們互相打。健房有鞭子,疼的話忍著,不要喊出聲,喊一聲多打十鞭。”
上位者永遠都不知道他輕描淡寫的命令有多殘酷,白鷹這種皮糙厚的人都抖了三抖,然後幸災樂禍的看著宋河,他們三個,隻有宋河最不能抗打,嘿嘿,等會兒要好好照顧他才行。
白彧關上書房的門,不再看外麵三個糟心玩意。
家養的小鈴蘭花趴在冷黑沙發上,蕾長搭在白軀上,跟沙發界限分明。像是開在荒蕪之地的花,冷豔孤清,沒有人可以采擷,因為是這片黑大地滋養的瑰寶,覬覦的人,都會被大地吞噬。
“寶寶,我們在這裏多待一會兒好不好?”
“為什麽?”嗓子有些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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