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到有的人馬上要自食惡果,所以覺得好笑又開心。”
這話,其實南梔并沒有遮掩什麼了。
包括和奚曉雅之間的來往,只要宴珩愿意去查,都可以輕易查到。
可宴珩什麼都沒有問。
他只是悄悄將牽手的作改了十指相扣,一邊看著前方的路,一邊不時垂眸看向南梔。
眼神中,是繾綣的珍視。
“那很好呀,多笑一笑,心好,自然也能多吃一點飯。”
仿佛剛剛南梔的那句暗示,他本沒有聽清楚言外之意。
可他怎麼會聽不出?
垂下眸子,南梔悵然地抿了抿。
但很快,便收拾好了所有緒。
事正在往所期盼的方向一步步發展。
這才是真正所求的。
要活下來。
所以那些害自己的人,就必須付出代價。
深夜,二樓落地窗前,祁淼皺著眉頭看著遠緩緩駛來的車子。
還不是宴承磊的車。
他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肯回來。
握在手里的手機,還停留在撥號界面,可惜電話那端一直傳來忙音。
窗外又開始下雪了。
刺骨的寒風卷裹著片片的雪花,將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變了一片白茫茫。
宴承磊,從今天早上出去之后,便一直不接電話。
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之前,無論發生什麼,除非是故意和自己鬧別扭,不然他絕對不會不接自己的電話。
而且,自從自己住到別墅里以后,就連要去公司實習的事,他都給推緩了,日日在家陪著自己。
今天不僅出去了一天,還不接電話。
這太不尋常了。
祁淼莫名有一種一切離掌控的失序。
一直不睡,就是要等宴承磊回來。
直到,半個多小時后,一輛悉的車開進了別墅。
是宴承磊。
祁淼連外都顧不得披,直接往樓下跑去。
倒要好好問問宴承磊,這一天時間,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可是,到了樓下見到的一幕,讓祁淼的臉上出了難以置信的神。
扶住樓梯扶手,幾乎錯不開眼,一瞬不瞬地盯著醉醺醺的宴承磊,以及旁扶著他的那個材火辣的。
那位見到祁淼也有些詫異,顯然沒想到宴居然在家里金屋藏。
跟祁淼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那費力攙扶著倒在上的宴承磊,解釋道,“宴喝醉了,我是送他回來的。”
喝醉了?
為什麼會喝醉?
還讓一個人送了回來?
祁淼幾乎瞬間眼神里就帶上了敵意。
別墅的傭人在一旁,嚇得也不敢上前。
“既然已經送回來了,那你可以走了。還是說,你不想走?”
祁淼努力制下心中的怒火,往前走了幾步,準備接過醉醺醺的宴承磊。
顯然,是把自己看作是這棟別墅的主人了。
那臉上劃過一尷尬,對面這人這麼說,倒顯得上趕著一樣。
是,是想釣個有錢人,可那都是你我愿的,是宴今晚主同搭訕的。
誰知道他家里還藏著一個的?
就在這時,祁淼出的手,被宴承磊一把甩開。
巨大的力道,甚至讓祁淼站都沒站穩,往后退了好幾步。
若不是后面的傭人眼疾手快扶了祁淼一把,怕是祁淼就要狼狽跌在地上了。
“宴承磊你瘋了嗎?睜開眼看看我是誰?”
祁淼再如何裝順,底子也是霸道的。
這段時間攻略進度半點進展也沒有,加上宴承磊今天的異常舉,甚至還破天荒對自己手。
一切的一切疊加起來,也讓祁淼的怒火噌噌上涌。
不顧一切沖上前去拎住了醉醺醺的宴承磊的襟,想讓他睜開眼看看,自己究竟在干些什麼。
可宴承磊的眼睛是睜開了。
他看著面前的祁淼,卻并沒有如祁淼所愿那般,張地問有沒有傷到哪里。
而是冷笑一聲,眉眼間滿是放不羈。
“你是誰?你不是大雪天站在我的別墅門口,燒到差點肺炎也要一心和我復合的祁大小姐嗎?”
宴承磊猛地一使力氣,將一旁站著的攬到了自己懷中。
“我還以為祁大小姐有多高貴?曾經我那麼真心待你,你不屑一顧。如今我要和你斷了,你倒是上趕著要上來。可惜,我宴承磊不像你那麼賤。”
迎著祁淼不可置信的模樣,宴承磊輕輕將印在了那的臉頰上。
“我邊什麼樣的人兒找不到。聽話的、我的、懂事的,祁淼,沒了祁家,你又算什麼?!”
宴承磊毫不留地貶低著祁淼。
旁那位這才知曉,原來眼前這位,居然就是燕城赫赫有名的祁家小姐。
這,之前不是說祁家小姐一直苦宴總嗎?
宴反而是對這位祁小姐而不得。
怎麼如今看著,好像是祁小姐倒追宴一般。
只覺自己吃到了大瓜,眼神里都滿是探尋和八卦。
祁淼卻只覺得雙頰火辣辣燒得慌。
何曾當著別人的面丟過這麼大的臉。
關鍵是,宴承磊昨天還好好的,為什麼今天又變了這副模樣?
他們不是說好了要重新開始嗎?
為什麼他又突然咬著過去的事不放讓自己難堪?
“宴承磊,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我們慢慢來談好嗎?先讓這位士離開,已經這麼晚了,也不合適留在這里了。”
祁淼努力保持著最后一份理智,不想在外人面前丟臉。
可宴承磊連這最后的臉面都不愿意給。
“不合適?這是我的房子。祁淼,我說合適就合適。今晚就留在這里,和我一個房間。你如果看不順眼,心里不樂意,門在那里,你隨時可以離開。”
說著,踉蹌摟著哪位朝著樓上走去。
祁淼留在原地,只覺自己全部的自尊,都被宴承磊狠狠擲在地上踩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