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意挑的今天才來的。
和沈巖參觀選在了同一天,為的就是怕宴承磊發瘋。
如今肚子里有了一個小生命,所以不得不多想一些。
畢竟,在那段記憶里,宴承磊輒發瘋的模樣,已經幾近了的夢魘。
看著宴承磊疾馳而去的車子,南梔終于放松了下神。
那忍耐許久的惡心瘋狂涌了上來。
南梔踉蹌走到一旁的垃圾桶前,彎下了腰。
可是,卻只是干嘔。
直到司機一直沒等到南梔,從車子里出來尋找,才看到了神蒼白的南梔。
他嚇得六魂無主,忙將南梔攙扶上了車子,一腳油門便準備往醫院去。
南梔緩緩搖了搖頭。
“李叔,我沒事,只是有點反胃而已。”
見到那個人,就止不住的惡心。
接著,南梔狀似無意問了一句。
“李叔,宴承磊是宴先生的侄子嗎?”
司機過后視鏡有些詫異看向南梔。
似乎不明白南梔為何會突然提起這個名字。
但這也不算什麼,李叔點了點頭。
“是,宴先生在晏家行二,上頭有一位哥哥。”
只是,多的他也沒說,或者說,不敢說。
南梔只平靜奧了一聲,而后便一直靠在后座上,朝車窗外看去,似乎緒并不怎麼高的模樣。
司機將人送回悅璽的房子后,想了想,還是給吳助理打了個電話,將今天南梔的反常況說了下。
吳助理自然也不會懈怠,這個消息不過五分鐘后便到了宴珩的耳朵里。
畢竟,他日日跟在宴珩的邊,自然是看得出自家BOSS對南梔的關注和在乎。
不管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還是單純為了這個人。
最起碼,如今的南梔,對宴珩來說,是特殊的。
那他自然也會把南梔在自己這里的要程度再提上一個層級。
宴珩停下了正在簽字的手,略有些疑重復了一遍。
“宴承磊?”
他怎麼會出現在南梔的里。
“是,司機那邊說南梔小姐緒一直很低落,我剛剛給悅璽那邊去了電話,張嬸說南梔小姐回家后,就回了臥室休息,一直沒有出來。”
這顯然不對勁。
簽字筆輕輕敲擊了兩下桌子,宴珩低聲吩咐道,“去查查今天去的那幾個地方的監控,看看有沒有宴承磊的蹤跡。”
宴珩突然想到了關鍵一點。
南梔那張和祁淼十分相似的臉。
自己那愚蠢的侄子,不會是見到南梔這張臉后,起了什麼不該有的主意吧。
宴珩的臉一下沉了下來。
察覺到自家BOSS上的寒氣,吳助理立刻繃了神經,抓安排人去辦這件事了。
而他也果然不愧自己特助這層份的專業能力,當天傍晚的時候,便把十分詳盡的資料發送到了宴珩的手機上。
“南梔小姐今天是陪沈媛媛小姐,去鄭家的鄭三爺鄭卓前幾天剛開的翾弋藝中心,去參與陶藝驗去了。”
“鄭三?”
宴珩此刻的手機屏幕上,是一張明顯拍視角的照片。
宴承磊的跑車直接堵住了南梔的路。
這相機拍攝得極為清楚,連宴承磊臉上那副勢在必得的篤定都拍得一清二楚。
而南梔的眼神里,則滿是無措和慌張。
握在手里的手機上,是留在撥號界面的報警號碼。
鄭卓和宴承磊之間的關系,宴珩自然也清楚。
“是,不過今天名導沈巖也來了,鄭三爺去接待沈導去了,并不在現場。這張照片,是停車場準備蹲守沈導的狗仔拍到的,據那狗仔說,宴是直接堵住了南梔小姐,好似說了一些什麼包養不包養之類的話,兩人起了點爭執,最后宴好像是被閃燈驚到了,直接擋著臉開車走了。”
吳助理說這些話的時候,都不敢抬頭看自家BOSS的臉。
他也是被宴承磊給蠢哭了。
直接找上門要包養人就算了。
還是在狗仔鏡頭底下被拍了個正著。
最關鍵的是,他找上的這人,肚子里可還懷著他小叔叔的孩子。
南梔小姐就算和晏總沒有修正果,就憑這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晏總也會養上一輩子。
哪能讓人如此欺辱?
“對了,晏總,這次調查還發現一件事。”
吳助理咽了口張的口水,還是接著說了下去。
“南梔小姐之前兼職的那間酒吧,宴也曾經去打聽過南梔小姐的事,不過當時南梔小姐已經辭職了,宴并沒有打聽到太多有用信息。包括燕大那邊,我也問過了,宴的人也曾經在南梔小姐休學后去過。還有南建平那里……”
“倒是周。”
宴珩清冷的一句話,讓吳助理替宴承磊又上了三炷香。
晏總這話可不是夸獎,而是明晃晃的不滿了。
宴珩當然不滿。
宴承磊這般作,就是擺明了看中了南梔的那張臉,要不顧的意愿強取豪奪。
甚至,他連工作地點、學校、家里,南梔應該出現的每一地方都涉及到了。
如果不是南梔因為懷孕的事,恰好在那個時候找到了自己。
而自己選擇留下那個孩子,將南梔接到了悅璽,并為安排好了學校的一系列事。
那麼等待南梔的,只有一個結果。
落到宴承磊的手上。
南梔做錯了什麼,要被這麼對待?!
屋的氣氛,凝滯到幾乎讓人窒息。
在吳助理都有些不安之時,宴珩終于開口了。
“翻翻宴承磊的舊賬,宴家既然管教不好他,那便讓輿論來管教一下他。提前打點好,這次,誰都不準摻和進來。”
他要讓宴承磊徹底吃個教訓。
吳助理立刻點頭應是。
他知道,自家BOSS說得那個誰,特指的便是宴老爺子。
這下,宴家怕是又要鬧上一通了。
不過如今的宴氏集團,早已經不是宴老爺子執掌期間的宴氏了。
這個事實,宴老爺子也該早點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