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擔心。
畢竟周寂現在看起來不太正常的樣子,看起來很正常,說的話瘋瘋癲癲的,細品還有種令人心里發的暗。
姜玥本來還想繼續氣他,著他俊蒼白的臉又有些不忍。
但對一個男人產生不忍之心時,那可就真的離完蛋不遠了。
但是好像又沒關系,姜玥想應該也是心甘愿的沉淪。
捧住周寂的臉,仰著脖子努力同他的視線齊平,的眼珠黑漆漆的像是洗過的碧玉,一塵不染,赤誠單純,說話算話,也不騙人。
“周寂,我只能說我試試看。”
“試著把我全部的都給你。”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那幾個字都有點聽不見了。
的人有很多個,親人、朋友還有曾經被放在心里的姜國子民,但是——
那些和對周寂的是不一樣的。
至于哪里不一樣,無法用貧乏的語言表達清楚。
公主殿下不像周寂這麼會說花言巧語,在表達這方面總是有點笨拙舌的,踮起腳尖,努力的、努力的靠近了他,深深吸了口氣,很大度的同他說:“我原諒你了。”
一字一句,說的很認真,不是一時的氣話。
“我不想恨你了。”
手輕輕的了他的臉,眼睛慢慢的有點紅,也有點酸,嚨發,說:“你不要、不要再這麼的沒有安全。只要你對我是真心的,我不會踐踏你的真心。”
這已經是能說出口的最聽的話了。
> 說完也不敢去看周寂是什麼表,這場突如其來的表明心跡,有那麼點不合時宜。
匆匆忙忙的,猝不及防的,就在院子里,推心置腹般的說出了口。
溫熱的水珠砸在的手背上,的心臟了,只當自己覺出了錯。
怎麼會有淚呢?
從來沒見過周寂的眼淚。
…
男孩趴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哪怕再怎麼努力的長脖子也無法穿鋼化玻璃,探到外面。
他的眼睛著玻璃窗,直勾勾著父親和母親所在的方向,能看的很清楚,但是什麼都聽不見。
男孩忽然轉過來看向管家,他問:“父親和母親是不是在避開我說悄悄話。”
管家思忖片刻:“好像是的。”
男孩有些不開心:“為什麼?我今天沒有惹媽媽不高興的。有什麼我不能聽的嗎?”
管家告訴他說:“大人之間總有一些小孩子不能聽的話。”
男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那我長大之后能聽嗎?”
管家想了想:“也許是可以的。”
那時候小爺有了獨當一面的能力,不再是生活在羽翼下的雛鳥,而是強悍的小鷹。
他就能做到很多他以前做不到的事。
現在他畢竟還太小了。
并不是他父親的對手,也沒有辦法從他父親手里爭搶到什麼,何況那還是他父親最的人。
男孩聽了管家的話,思考了半晌,過了會兒,他抬起臉,語氣認真地說:“長大以后,我就能替代父親來保護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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