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雙漂亮又清澈的眼瞳,裏頭是毫無雜質的潔淨與純真。
才發現是真的在問,因為不知道答案而問。
池驍眉眼微斂,輕輕扯了下角,泄了一微不可察的苦笑。
“我就是正好今天特別閑~~~”他尾音故意變調拉長,然後轉頭過去,用輕撞了下的額角,語氣傲又稚,“反正不是為了你。”
他都這樣說了,沈摘星再遲鈍也知道他什麽意思了。
抬眼瞅了他一眼,雕刻般英俊的側臉,散發著荷爾蒙滿滿的男人味。
抿抿,沈摘星覺得自己被撞的額角似乎在微微發燙……
那溫熱的緩緩滲的,化作一縷線,纏繞在了的心頭。
麻麻的,又有些。
很奇怪的覺。
來到VIP貴賓席,沈摘星才發現這裏是建築在看臺上方的一排封閉包廂。
麵對賽車場的那一麵,是落地窗,視野開闊。
坐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個跑道,同時也能看到賽場上那個正對他們的大屏幕。
因此VIP包廂裏的觀眾,既可以臨其境地到賽道上的張刺激,也能從大屏幕觀看到現場轉播畫麵的細節。
觀賽效果絕佳。
賽場還為VIP包廂的貴賓準備了一些自助式餐飲服務,服務十分周到。
“雷也參加了啊。”沈摘星在屏幕裏看到了雷,他正駕駛著他的賽車從P房開到發車位上。
池驍也看到了,點頭道:“嗯,他阿澈影響,重在參與。”
沈摘星聽明白了。
但也還是在心裏默默為他加了一下油。
車手正在陸續從P房出來,倒數第二個出來的車手,來到了第二出發位。
說明他在排位賽裏,單圈車速排名第二。
沈摘星不認識他,但卻認識那輛車。
因為那個塗裝,就是設計的那一套方案。
但,這個甲方明明已經采用了的方案,竟然沒有告訴?
說好的隻要最終采用就支付10萬酋拜幣的呀,這也太不守信用了吧!
車手的名字雅各布是吧。
沈摘星默默掏出手機,開始拍照取證。
最後出來的就是陸澈了,他排位賽第一,所以拿到了桿位。
比賽開始,賽車場上響起震耳聾的汽車引擎聲,一輛輛賽車從他們麵前的賽道上飛馳而過。
快得甚至隻能看到一團糊影。
真的隻有親眼看到時,才會知道車速有多嚇人,也才能切會到這是一項多麽驚險的運。
好在本場並無事故發生,陸澈桿位出發一直領先,冠軍拿得毫無懸念。
但沈摘星還是提著一顆心,和池驍一言不發地看完了全程,這才終於熬過來這漫長的二十幾分鍾。
賽後,大會評選出了最佳塗裝。
獲獎者是雅各布。
沈摘星:“……”
也不知自己該不該高興。
頒獎結束之後,陸澈和雷過來找他們。
剛拿了冠軍的陸澈卻看起來一點也不開心,臉臭得像是誰欠了他8000萬。
“怎麽了?”沈摘星看了看陸澈,見他不響,又轉頭看向雷。
雷撓了下頭,隻得充當發言人:“最佳塗裝沒拿到,心鬱悶。”
陸澈一聽,就跟那炮仗一樣,瞬間被點燃。
嚷嚷道:“你才因為那個!誰在乎那個破獎!”
雷立馬改口,“哦我說錯了,是因為他輸給了雅各、唔——”
話音未落就被陸澈捂住了,隻可惜捂晚了……
沈摘星睜大了眼睛,一臉好奇。
池驍則在一旁嗤了一句:“出息。”
陸澈一看,自己那點小心思已然瞞不住了,反正都是自己人,索認下了這輸不起的帽子。
他一臉不服地說道:“也不知道賽組委怎麽評的,竟然把最佳塗裝評給他了,他那塗裝好看嗎?”
沈摘星心髒悄悄一抖,表麵未聲。
雷仗義執言道:“說實話,我覺得他今年的塗裝設計真的特別炫酷,配大膽,讓人過目不忘、印象深刻。”
陸澈不理他,冷著臉又看向池驍和沈摘星,問道:“舅舅、舅媽,你們也覺得好看嗎?”
沈摘星實在不知該怎麽回答他。
池驍似乎是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有些恨鐵不鋼地沉著聲說道:“陸澈,你18歲了,點。”
“舅媽,你說。”眼看著好兄弟和舅舅都不站在自己這邊,陸澈一臉倔強,頗有種非要找到人和自己同仇敵愾的架勢。
沈摘星有些尷尬地支吾道:“其實我覺得一般的……”
眼看著陸澈出了得意欣喜的神。
又趕說道:“因為那是我花了兩個下午的時間,隨便畫的。”
說完,一臉無辜,和大家麵麵相覷,一時間整個VIP包廂雀無聲。
最後是池驍先忍不住悶笑了一聲,才終於打破了微妙又尷尬的氛圍。
雷直接笑出聲,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陸澈,奚落道:“哈哈哈哈,之前我問小舅媽塗裝設計的時候,你還說我不懂藝!”
隻見陸澈那張俊朗的臉,白了紅,紅了又白……
訥訥地解釋道:“小舅媽,我不知道那是你設計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摘星不忍心再逗他,解圍順便轉移話題道:“沒事,我確實是第一次做賽車塗裝設計,我也沒想到我的設計會拿獎。這個設計稿本來說是稿就給1萬酋拜幣,被采用的話給10萬,結果現在才給了我1萬。幸好你邀請我來看比賽了,不然我還被蒙在鼓裏呢。”
“什麽?雅各布那個混蛋居然還拖欠你的設計費了?”陸澈聞言十分震驚,然大怒道,“小舅媽,這件事你給我來辦好不好?我幫你把設計費加倍要回來。”
“好呀。”沈摘星爽快地答應了,“那我等會兒把我和他們的約稿郵件發給你。”
但轉頭看到池驍似乎出了不讚同的表。
一直到他們回去的車上,沈摘星才問池驍怎麽了。
池驍頗無奈地說道:“阿澈肯定要拿你這個事去給雅各布難堪,他倆一直鬥來鬥去,其他人都在看熱鬧,我是不希他一直那麽稚下去。”
“他們是有過什麽過節嗎?”沈摘星好奇地問。
池驍聞言突然嗤笑了一聲,毫不遲疑地就把外甥的糗事說給了太太聽。
“他的初友是被雅各布搶走的。”
“啊?”沈摘星又驚訝又好笑,“什麽時候發生的事啊?”
“小學一年級。”
沈摘星十分不厚道地笑了出來,“阿澈還記仇的,這麽久的事還沒放下。”
池驍目微閃,漫不經心地問道:“那你呢?對的事一般多久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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