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諾:“……就沒了??我還以為自己看了哪些點,還等著你給我補補知識呢。”
這方面確實欠缺,他們行業有一個基本現象,本科畢業后出來就業的,基本都選擇現代項目;而繼續深造的那些人,大多數會在古代項目中發發熱,這之間的水平就差得遠了。
只是這個項目特殊,最開始的任務側重點不在權謀,主任不放心別人,才被派過來的。
所以涉及到權謀朝政這種薄弱點,黎諾還是很想虛心學習的。
系統笑了幾聲:“沒有啊,其實你分析的好的,就是這樣。如果非要說的話呢,小皇帝是男主,首先他有主角環,其次他的才能也不比任何人差,而且還有應斜寒輔佐幫助,也許傅沉歡只是在這一次鋒中失利了。”
黎諾說:“絕不可能。”
系統看重邏輯因果,但側重于思維模式,這一系列的事主和被是有很大區別的。
這件事中,傅沉歡沒有一點被的覺,他在放任,甚至是一手促。
黎諾說:“你看他這幾年,本沒買過兵部尚書的帳,那人完全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我有一種奇怪的覺——我覺得他就像是終于倒出空來,把這個家伙給解決掉一樣。”
“嗯……也有點道理。”系統敷衍。
黎諾抓抓頭發:“所以他想干什麼?”
系統害了一聲:“管他呢,總之現在的結果是好的,小皇帝權利越大越能制衡傅沉歡,這樣不是很好嗎?原因什麼的,也不是那麼重要。”
“……不重要嗎?”
“不重要啊。”
“行吧。那我歇會。”黎諾把紙筆一丟。
直接關了系統,上停了,但腦子沒停。
對于奇怪的事,還是很想一探究竟的,更何況是這麼奇怪的事。
——原本傅沉歡黑化沒有自己登位而是選擇黎玄景,就已經讓很驚訝疑,而他這個攝政王當的竟然在不聲的放權,這難道不矛盾嗎?
這小事麼?顯然不是。穿書局為什麼派人來,還不是怕他顛覆皇權?
原來也認為傅沉歡會將權力牢牢攥在手里,可現在看并不是。
連權力都放了,他還肩挑河山重任,為了什麼?
他是這次任務的攻略對象,行為邏輯如此相悖,難道就不值得深挖?
必須得搞清楚。
黎諾想的時間太久,高強度的思慮讓腦仁有些生疼,又開始暈暈乎乎的。因為有前幾次的經驗,覺得這不是什麼好征兆,撐著床坐起來,打算下地倒杯熱水一。
誰知剛走到桌邊,忽然腳底一,眩暈愈發加重,黎諾心中一咯噔:完了完了完了,求求了,別不是又——
下一瞬,連一點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扶著桌邊倒暈厥過去。
意識消失的前一刻,只有一個念頭:打個工真難啊,等這個任務結束,要第一時間站到老孟面前沖他發脾氣。
很認真的發脾氣。
***
英乾殿外。
傅沉歡一手執傘,雨涼的天氣中,他的手更顯得白皙修長,骨骼線條漂亮而有力,像是巧奪天工的藝品。
他走的比平日更慢些,倒顯得他下臺階的步伐從容優雅,別有一番沉穩風骨。
后腳步聲漸近,他只作不覺,淡漠著眉眼向前走。
“王爺請留步,下有一事不明,很想向您討教一番。”
應斜寒的聲音在側響起,他的語氣無端端涼骨,“不知王爺可否賞臉?”
傅沉歡連形都不曾停頓毫,仍從容地緩步向前。
“王爺,”應斜寒站在原地,聲音不高,低眉淺笑,“您不愿意賜教,倒也無妨,下雖然愚笨,倒也可自己回去慢慢思索。只是……看您如此匆匆,可是想早些回府見一見心的姑娘麼?”
傅沉歡腳步頓住。
漆黑鋒利的長眉微擰,眸中閃過一道徹骨寒芒。
應斜寒笑道:“看來在下猜對了,恭喜王爺,竟有寶貝失而復得之喜。”
傅沉歡滿目漠然:“你是否覺得,本王不得你。”
“怎會。王爺魄力無人能及,自己的臂膀都可砍去,除掉下這樣的卑賤之軀自然輕而易舉,當年若無那道保命符,只怕下早已墳頭青青。”
傅沉歡靜靜聽著,到最后牽一笑,他目空茫渙散,這樣笑起來竟有種詭異的艷絕。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袂帶起一陣清冷的風,應斜寒無端覺一陣悚然。相多年,他早就領略過傅沉歡極為擅長施,他的沉默向來給人極重的迫與恐懼。
他閉了閉眼睛,邊再出一抹微笑:“王爺,您也并未穩勝券。下雖然不才,但拼盡一能力給人遞上幾句話,還是可以做到的。”
“至于真假,自會分辨的。”
傅沉歡聲線寒涼,那種冰冷直沁進了骨子里:“你可以試試。”
應斜寒著他,就像看自己一位好友一般:“不止如此。王爺許是不太了解下,下自懂事起,便知自己無父無母,是老天照拂活下來的。無長,最為擅長搶別人的東西。”
“搶得多了,才漸漸發現,任憑自己手中的再好,也不如從別人那搶來的香甜。別人的都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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