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很好,帝姬無須擔心,帝姬,明日夜裏設法拖住金帥,最好將他留在這裏,讓他昏迷不醒。”他輕聲道,語速極快,又以尖銳的聲音道,“帝姬,金兵驍勇善戰,我宋積弱已久,若想保得大宋國泰民安、江山穩固,帝姬必須有所犧牲。容疏沒有假傳太上旨意,帝姬明鑒。”
“要我以事敵,妄想!”我怒吼,又低聲道,“如何讓他昏迷不醒?有何妙藥?”
他遞給我兩包藥,附在我耳畔道:“這是容疏配製的烈迷藥,這包是解藥,可將迷藥與妝混在一起塗在臉上、上,一及,藥效便會發作。”
我接過迷藥,匆匆塞在懷裏,尖聲道:“變節人,我不想再看見你,滾!”
李容疏使勁地眨眼,大聲泣道:“容疏懇請帝姬慎重思慮,金賊兇悍,不奪我宋錦繡山河誓不罷休。假若帝姬嫁給元帥,元帥貴為皇太弟,為了帝姬必定願意向金帝說,他一言勝過千言萬語。為宗社大計著想,為大宋皇室安康,為大宋百姓安樂,容疏懇請帝姬仔細考量。”
我“嗚嗚”地哭道:“父皇……”
他再勸道:“難道帝姬願意看著父兄為亡國之君嗎?難道帝姬願意看著至親變階下囚嗎?難道……”
“住口!”我淒厲地喊,哀傷涕泣,“別再說了,我……會考慮……”
“如此甚好,還帝姬點頭應允,容疏告退。”
他拉著我的手,給予我溫暖的力量,然後,俏皮地眨眼,轉離去。
我看著他小小的影出了營帳,心中漸漸安定。
沉悶的靴聲近營帳,我立即坐在床榻上,板起臉,再次出淚水。
須臾,完宗旺進帳,站在我麵前,靜默不語。
在他的眼中,此時的我悲傷而倔強,淚流滿麵,淒苦得很。
片刻後,他輕輕地歎了一聲,“湮兒,本帥不會勉強你,你好好想想吧。”
“元帥三妻四妾,趙飛湮習慣了驕縱任的帝姬份,不會伏低認小,亦不願夫君對己全無半分憐惜。”我字字鏗鏘。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本帥不會為一個子改變,你自己考量吧。”
完宗旺邁步離去,背影堅如冰石。
我緩緩勾出一抹冷笑,你不會改變,我亦不屑你改變!
暗自思忖著,明日夜裏,以何借口拖住他?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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