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為他理完了手上的傷口,像是頑劣的搞笑似的還把纏繞在他手上的繃帶打了個蝴蝶結。
單手托腮看向他,黑發纏繞在如玉似的手臂上,襯的白的晃眼。
很輕鬆,又很無辜的開了口,“也沒什麽吧,就是傅公子罵了我幾句。風野是我朋友,聽不下去就了手。當然,後麵那一腳是我補的。”
“他罵你?”鬱言深忽然蹙起眉頭,“他怎麽罵你的?”
傅墨一會罵虞清這種事兒也不是不可能…他本來就因為之前的事討厭虞清,又多因為唐藝的事兒,對虞清幾乎是厭惡到了一個極致。
虞清另一隻手空閑了下來,也放在了另一半臉上。
就這樣托著掌大的小臉兒極為無辜的看向鬱言深。
“啊,我想想。我記得他好像是說我是出來賣的,爬各種導演的床,和各種人曖昧不清…吧?哦,我記得風野之所以忍不住打他,是因為他說,我了去勾引他的話,他可以考慮和我…做?”
最後那個字,虞清是在鬱言深的注視下說出來的。
於是清晰直觀的看完了鬱言深緒變化的全程。
想,他現在應該是蠻生氣的。
自己的好兄弟要上自己的前友,還是現在他稍稍有興趣的前友。
“你之前為什麽不告訴我?”鬱言深的眉頭皺的很,眼底那濃焰幾乎是抹不開的沉。
“你說在包廂裏的那時候嗎?”虞清微笑著看向他,“你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你隻讓風野,那個為我出頭的朋友賠了你和你的好兄弟一塊地。”
闡述這件事的時候,至始至終都是很平靜的,甚至像是在以局外人的姿態講故事似的輕鬆。
鬱言深看著角那細微的勾起,眸卻愈發濃稠。
“東城那塊地其實我拿到隻是時間問題,風野,風氏都不是我的對手。”
他手裏握著遙城大半的經濟命脈,四年時間把遙城經濟指數帶上去不知道多個點。
一個風氏和他搶東西——能嗎?
虞清神平平淡淡的,“還不明白嗎?那塊地到底是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讓風野把那塊地讓給了你和傅公子。
還是在傅公子百般辱罵我,風野看不下去替我出頭的前提下。”
鬱言深從來沒覺得對敵下手會這麽棘手過。
在他的商業版圖裏,對手是注定要被絞殺的,敵亦如是。
無須留,生鏈而已。
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準備對風野這個危險係數高的對手且敵手。
“所以,你是想讓我把那塊地給風野?”
聰明人的對話,很多時候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更何況虞清說了這麽多。
“其實我並沒有資格讓你做這件事,更沒立場想。畢竟你我沒關係,你和傅公子才是多年的朋友。
傅公子罵我還是打我也好,風野為我出頭還是沉默也好,都不重要。對你來說,重點應該都隻有一個——我們,打了你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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