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接到的消息,就是風野發來的。
應該是阮秋想到出來之後不好打車,就麻煩風野來接。
在國外,除了那個人,就隻有風野和阮秋兩個朋友。
“我本來就在人莊,阮秋也是看到我發的定位才讓我去接你。”風野看了虞清一眼,單手握著方向盤,“對了,剛剛那男的…”
“前男友。”
虞清覺得這沒什麽好掩飾的,誰還沒個前男友了。
風野無聲屏吸,舌尖抵了抵腮幫,聽到前男友三個字時,眉眼輕佻了一下。
“是想複合的前男友吧。”
虞清沉默了幾秒,才低低的說道,“和他複合,我還不如去和大王談。”
大王,是他們學校後花園裏一隻奇醜無比的癩蛤蟆。
風野忍不住笑了下,還想要說些什麽,虞清卻已經作勢要離開了。
“很晚了,師哥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今天多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風野點了點頭,看著虞清走進酒店的窈窕背影,他眸漸深。
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沙啞的聲音糲卻不油膩,“給我查虞清前男友。”
……
……
虞清回到酒店,阮秋已經等等到睡著了。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給阮秋蓋上了被子,虞清放輕了作去洗了澡。
洗完澡,穿上浴袍就去了天臺。
冬日的夜景也沒什麽好看的,隻能看到不遠的漢江,在月下泛著粼粼波。
從浴袍裏出來了一盒士香煙,稔的點燃。
心不好的時候煙,總比在心底發泄不出來要好的多。
撥弄著手機,微博界麵上是一個星的照片。
虞清凝視著這人的臉,漆黑的眸子更顯黑暗。
摁滅手機,一煙已經燃了大半了。
眼前浮現出今日所發生的事,從導演,到風野,最後停頓在了鬱言深的臉上。
和鬱言深的事其實並不複雜,也沒什麽豪門辛。
鬱言深在高中的時候是校霸,普天之下都是他小弟那種拽。
青春期就喜歡那種男生,覺得有安全。
和鬱言深在一起談了兩個月,然後家破產爸也進了監獄。爸怕在遙城被人欺負,就請求他朋友帶出去避風頭,順帶上個大學。
虞清去找鬱言深商量這件事,舍不得就這樣離開他。
然而在虞清在痛苦中沉淪的時候,鬱言深在夜夜笙歌。
等站在他包廂外麵,就聽到他和那群狐朋狗友說——
“虞清?那人煩的,家破產了關我屁事。一直在我眼前擺一幅死魚臉,看著就心煩。”
然後虞清就走了,一走就是四年。這期間和鬱言深也沒有任何的聯係,因為換了手機卡,斷了一切和遙城的關聯。
年桀驁的聲音在耳畔回想起,好像就在昨日。
虞清從那時候才明白,自己以為的青春年時的炙熱不過是他一時興起的玩弄。家破產連難過的權利都沒有。
他曾是唯一的希。
回憶結束,煙也燃到了盡頭,有些灼手。
其實現在對鬱言深沒有什麽憤恨也沒有了,今天在人莊之所以會緒失控,還是因為聽到唐藝的事。
掏心窩的換的隻是鬱言深無的譏諷,又聽到他對別的人視若珍寶,總歸是有些不爽的,但是這些與無關。
不鬱言深,以後也再不會。回國,有自己的事要做。
等上煙味散去,虞清就回到了房間裏。
看著阮秋極不好的睡姿,卻覺得心底久違的有些溫暖。
不再孤獨了,至邊有了阮秋。
一個人也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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