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越后退一步,臉龐冰寒到了極點。
“即使從此我宗政家與你形同陌路,你也要救傅寒山?”他語氣冷漠,沒有一點波瀾。
傅夫人沉默。
半晌之后,下定了決心說:“小越,你現在也為人父母了,假若今天立場互換,要救的人換是小慕戈或者小月牙,我相信你也會不惜一切代價。”
“我的子,永遠都不會為傅寒山那樣的人!”宗政越雙手握拳頭,冷笑點頭:“我答應把傅寒山還給你,從此你不再是我堂姐,以后在商界,宗政財團不會刻意針對傅家或趕盡殺絕,但也絕不會網開一面,傅家有什麼事,都不得拿我宗政家族當靠山!”
話落,宗政越退進vip病房,把門關上。
坐在沙發上,宗政越深呼吸一口氣,心并不像表面那般灑。
待冷靜了,他打了個電話給弟弟宗政驍:“晚上你將傅寒山送回傅家,給傅夫人,留口氣就行了!”
“傅夫……堂姐?去求你了?”宗政驍問。
“嗯,不必再喊堂姐,以后以及傅家,跟我們宗政家族毫無瓜葛。”
“知道了,給傅寒山留口氣就行,是吧。”
“……”
地下室。
宗政驍作優雅從容地卷起襯衫袖,步伐不急不緩走到傅寒山面前。
他雙手抄進袋:“傅寒山,本要告訴你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先聽哪個?”
傅寒山靠著墻壁,四肢被鐵鏈鎖住。
“壞消息。”
宗政驍卻偏不如他意:“好消息是,你母親出面求我哥了,拿當年救我哥的恩來換你,我哥答應了,但從此你母親跟我們家,恩斷義絕。”
傅寒山雙手握拳頭,抿,一言不發。
“你母親也沒有明確要求,讓我哥將你安然無恙送回安家;所以,壞消息是,我哥大發慈悲說給你留口氣就行。”
宗政驍步尖一轉,低頭著桌子上擺放的刑。
他白皙好看的大掌在各種刑間流轉,側著臉對傅寒山說:“這些刑,你自己挑一個。”
傅寒山微瞇起眼眸,目如冰柱般向宗政驍。
“不選嗎?那我就按照我個人喜好了。”宗政驍角勾起一妖孽嗜的弧度。
隨即,他拿起一件刑……
兩個小時后。
桌上的各種各樣刑用了過半,宗政驍終于停手,雙手放下屬端著的冷水里,將沾了的雙手清洗干凈。
接過干手帕,干水漬。
他的眼神猶如看死般冷冷掃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傅寒山。
“給他解鎖,送到我的車上。”宗政驍吩咐下屬。
“好的,驍。”
兩名下屬作利落速度,幫傅寒山解開四肢的鐵鏈,扛出地下室。
傅家。
傅家的人正準備吃晚飯,管家快步走進來,低著頭報告:“先生,夫人,驍說把寒山爺送回來……”
“寒山他人在哪里?”傅夫人打斷,心急追問道。
“在外面門口……”管家恭敬回答。
傅夫人已經等不及朝著門口跑出去了。
其他人也跟其后。
傅家大門口,停著一輛加長版林肯。
看到傅夫人出現,兩名下屬將傅寒山從車里扛下來,送到傅夫人面前。
四年了,傅夫人終于再次見到兒子。
然而傅寒山渾是,仿佛是從池里撈上來的,把傅夫人嚇得臉慘白,僵地站在原地,一不。
過了幾秒。
傅夫人回過神,抬起雙手想捧住傅寒山的臉,又怕疼他。
“寒山……”傅夫人手足無措,心慌不已:“寒山,你應媽一聲……醒醒……”
“傅夫人,你要的人已經送到你面前了,沒什麼事,我們就先離開了。”宗政驍冷冷地說完,轉鉆進了車里。
兩名下屬把傅寒山往傅夫人面前一塞,隨即也跟著離開。
傅寒山整個人的重量在養尊優的傅夫人上,得踉蹌了兩三步,差點跌倒,幸好管家眼疾手快幫忙。
“車!趕司機把車開出來,送寒山去醫院……”傅夫人紅著眼眶嘶聲大喊。
抱著渾冰涼的宗政越,傅夫人心里第一次對宗政越產生的恨意。
宗政越,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救命之恩的?
為了一個人,不惜對外甥下此狠手,要是寒山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跟你勢不兩立!
傍晚。
安翊笙和唐安歌抵達云國京城。
是由于前兩天沈長歌醒來,徹底變了一個人,宗政越便花重金請安翊笙來云國一趟,幫沈長歌看診檢查的。
沈延卿來醫院陪沈長歌,宗政越親自去機場接人,在預訂的餐廳吃晚餐。
之后安排舅甥倆住進他名下的一別墅。
屋子里,宗政越把沈長歌的病歷資料遞給安翊笙:“安醫生,唐小姐,你們先休息,缺了什麼盡管告訴管家,或打電話給我,明天我再來接你們。”
“嗯。”安翊笙冷淡頷首。
“宗政先生,明天見!開車注意安全。”唐安歌禮貌說了句。
宗政越離開別墅,在回醫院的路上,看到傅夫人打來的電話。
他想都沒想就掐斷了。
但很快,傅夫人的電話再一次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