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
傅庭深從沙發上睜開眼睛,起後了有些發酸的脖子。
這幾日太過勞累,昨夜同沈如藍通話後他便困得直接在沙發上昏睡了過去。
可是雖然休息了一晚上,效果卻並不好,醒來後腦袋昏脹得很。
他癱坐在沙發上,昨夜的對話依舊曆曆在目,可是的堅持卻依舊沒有讓他的懷疑減輕半分。
正當他忍不住再次白清時,咚咚的敲門聲突然響起,將他從思緒中拉回。
門外,助理小心翼翼地詢問:“大爺,您醒了嗎?”
聽著外麵嘈雜的聲音,傅庭深顯然有些不耐煩,但他還是沉聲開口:“進來吧。”
助理將耳朵在門上,確定裏麵的人說話後又長吸一口氣,做足了準備才推門而。
他手中抱著一個平板,小聲說道:“大爺,這是這兩天傅氏傳來的消息。”
可傅庭深卻連手都沒,兒不打算去看。
他如今就像一條喪家之犬一般在外逃竄,就算知道這些消息又有什麽用,還不是依舊回不了公司。
“放著吧。”
這幾日經曆的事太多,他聲音聽上去有些疲累:“對了,人找到沒有?”
提到這個,助理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以後眼可見變得慌張了。
咽了咽口水後,他張地搖搖頭:在嗎“還沒有……監控並沒有拍攝到心宜小姐的任何蹤跡……我們的人實在無從找起。”
那日之後傅心宜就消失不見,像是蒸發了一樣。
不僅是之前傅承燁他們不解,傅庭深也同樣沒能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
所以他安排了大量人手去尋找,可好幾天時間過去了,找個人如同大海撈針一般,什麽有用的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果然廢。”
傅庭深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一掌拍在桌子上:“你們活著難道是幹吃飯的嗎?一點事都做不了!”
助理心驚膽戰,急忙解釋道:“傅總,我們都盡力了……是真的找不到。”
“盡力了?”
傅庭深冷眼瞥向他,眉宇間湧著深深的戾氣:“連頭發都沒有找到,你跟我說盡力了?!”
他著實氣憤,起對著助理一掌扇了過去。
這掌用勁很大,剎那間助理的臉上就出現了一個紅紅的掌印。
\/麻地疼痛讓助理眼中帶淚,可他並不敢哭出來。
“都是我的錯。”
助理抖著聲音張口:“我會立馬督促手下的人,在最短的時間把人找到。”
他早已經習慣謾罵和毆打。
可為了這份工作、為了高額的工資,他無法反抗。
傅庭深連多的一眼都不想看到他,隻悠悠開口:“滾……”
助理連連點頭,正要出去手機響了起來。
他慌忙加快腳步想要出去接聽,卻沒想到傅庭深將他住:“誰的電話?”
“是……是宋二的。”助理回答,又想起來些什麽,“他便是這次找心宜小姐的領隊之一。”
“接。”
助理毫不敢有所怠慢,當著傅庭深的麵接起了電話。
通話結束後,他的神眼看著好轉了許多。
“傅總,有線索了。”
他先是驚喜地了一聲,而後轉述:“剛才宋二說他們從幾個監控角落裏都發現了同一輛車的在蹤跡,車牌跟型號看不出,但都是藍的跑車,應該跟心宜小姐的失蹤有關係。”
藍跑車?
關鍵的字眼讓傅庭深腦海中閃現出相關的畫麵來。
難道說,傅心宜的失蹤跟有關?
“你先出去,有線索了再告訴我。”
他麵沉重,擺了擺手,示意助理先離開。
傅庭深的聲音平靜,隻是腦子裏卻控製不住地浮現出一些記憶來。
一個星期之前。
就在傅庭深沉浸在傅承燁與白清可能依舊活著的事實中煩躁不已時,突然有個人闖了他的家中。
像是一個幽魂一般,神不知鬼不覺地便出現在了他的房間中,沒有任何人發現。
人自稱沈如藍,說是可以跟他聯手,保證能夠讓他得到想要的一切。
當時的傅庭深已經算準了傅老夫人毒發的時間,麵對人所說的話,隻覺得是在誇大其詞,並且決定人將其趕出去。
可接下來沈如藍卻道:“你功不了,到時候還是要來求我。”
傅庭深自認為計劃萬無一失,隻當眼前的人是個瘋子。
直到傅承燁出現在董事會,他被強行抓著到了郊外別墅地下室關押了起來。
那個夜晚,在傅承燁跟白清來之前,沈如藍先一步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我早說了,你功不了。”
沈如藍笑得怡然自得,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怎麽樣,現在要不要求求我?”
傅庭深當時傻了眼,腦子裏被各種疑所占據。
他雖然知道人來曆不同,卻也沒有想到,竟然可以穿破傅家的防網,闖進去。
他有心想要詢問,可是沈如藍本不給他這個機會:“我隻給你一分鍾的考慮時間,五十九、五十八……”
“我求你!”
這道輕的聲音仿佛催命一般,瞬間打破他的心裏防線,傅庭深再也顧不得許多,下定了決心:“你救我出去吧。”
得到肯定的答案,沈如藍笑得更加滿意了:“現在還不是時候,你先按照我所說的去做。事達,我保證你完好無損見到外麵的風景。”
“你想要我做什麽?”
傅庭深盯著,心中始終有些不安。
可沈如藍隻是微微一笑,語氣神莫測:“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隻要功,你一定會從這個破地方離開的。”
一邊說著,一邊靠近傅庭深,紅輕啟,吐出了一串含糊不清的話。
當時的傅庭深並不理解,為什麽一定要將傅承燁引過來。
直到得到他昏迷的消息時,這才終於恍然大悟!
竟然是下毒!
可那時,他分明沒有與傅承燁有任何接,沈如藍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還沒等傅庭深想清楚,沈如藍便又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
“走吧。”
倚靠在地下室的門口,出狡黠笑容:“我沒騙你吧?”
此時的傅庭深雖然心中不安,可是重獲自由的欣喜還是倒了那一害怕:“你為什麽救我?”
“當然是要跟你做易了。”
沈如藍輕挑眉頭,說著,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鑰匙來,輕鬆將拷著傅庭深的鐵索給解開:“你反應得可真慢,但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為了自由和想擁有的一切,傅庭深也沒打算下“賊船”,當即跟著沈如藍就出了郊外別墅。
而在庭院裏,一輛藍跑車正穩當停著……
記憶當中的畫麵與剛才助理所說的話相重疊。
傅庭深眼睛猛地睜開,心下一沉,臉變得越發難看起來:“藍跑車……心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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