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擔心的話,可是從傅庭深裏說出來卻偏偏帶上了幾分寒氣。
書低頭,恭敬開口:“您放心,我一定會全須全尾地將大爺帶出來。”
兩人稍一對視,書微微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懂了他的意思。
但傅心宜卻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麽啞迷,聽到傅庭深的命令,猛地鬆了一口氣小臉出一抹笑來:“那你還不趕快去。”
“心宜,你不要著急!”
傅庭深轉過來,看著迫不及待的模樣,眼中劃過一冷厲:“藥山太大了,如果隻靠人力,想要找到承燁,實在太難了。”
“那怎麽辦?”
傅心宜不是傻子,察覺到他暗藏的冷意後,一,語氣愈發弱:“承燁哥哥生死不明,我實在放心不下,多一個人多一份力,不然我也一同進去好了。”
當然不會主進去,雖然如今山中還下著大雨,但是火勢未滅,誰又知道會發生什麽樣的危險呢?
不過去不去不要,隻要在傅庭深麵前流出這方麵的意思就好了。
傅心宜說完之後,便悄悄抬頭,有竹地暼向傅庭深。
果不其然,在話音落下後,他臉沉,想都沒想便否決了這個想法:“不行,裏麵太危險了,你萬一傷了怎麽辦?”
“可是……”
“沒有可是!”
第一次如此強地打斷了的話,一時間,傅庭深對傅承燁的殺意更加濃鬱了幾分。
他們果然是天生的敵人!
不管是人,還是家主之位,他曾經都沒有爭過傅承燁。
但老天垂憐,機會終於來了!
傅庭深緩緩地握拳頭,溫的聲音中夾雜著一冷:“我已經聯係了家裏,直升機馬上就會來,到時他們會在空中搜尋,想來速度會更快一點。”
“那就麻煩庭深哥哥了!”
直到此刻,傅心宜才放下心來,不再繼續刺激傅庭深。
隻是沒有料到,男人的嫉妒心有些時候,比起人來更為可怕。
救援的人很快便趕到了藥山,在傅庭深的示意下,書帶著他們迅速進了山中。
隻是盯著其中一人的背影,傅心宜卻顯得有些狐疑:“奇怪,怎麽覺好像有不認識的人?”
傅家的規矩森嚴,就連保鏢也是經過千挑萬選的。
因而,雖然保鏢人數眾多,可是傅心宜在傅家多年,對於這些人也留著一個模糊的印象。
可走在最中央的那個人,盡管穿著含有傅家標誌的西裝,但麵兇戾,與旁專業的保鏢格格不,反倒更像是一個……殺手。
聽了的話,傅庭深表一頓,若無其事地抬頭看了一眼,解釋道:“最近家中又重新招收了一批保鏢,心宜,你不知道很正常。”
隻是他的解釋看似輕描淡寫,但實際上藏在袖中的大手已經握住。
他沒有想到傅心宜的覺如此敏銳,連不認識的保鏢都能認出來!
的疑的確沒有錯,混在保鏢中的那個人並不是傅家人,而是他暗中安的探子。
但這遠遠隻是個開始!
有蘇北在,他不能做得太過明顯,否則,就算傅承燁真的死了,想必傅老夫人一定也不會放過他。
所以傅庭深將自己的人分了好幾波,隨著保鏢一同進,隻要找到傅承燁,便格殺勿論!
這次,不管他到底死了還是沒死,也必須死在藥山之中。
……
“咳咳咳!”
同一時間,傅承燁像是應到了什麽,突然捂著口輕咳了兩聲。
而這立刻把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白清拉了出來:“你沒事吧?”
關切地回頭看,卻在暼到傅承燁蒼白的臉時,蹙起了眉頭:“還好嗎?”
白清一邊詢問著,一邊暗自責怪自己,差點兒忘記了傅承燁的才剛剛恢複。
“我沒事!”
將嚨中那突然而至的意下去,傅承燁一臉好笑地看著白清抓著自己手腕把脈的模樣,有些無奈:“我又不是紙片做的,隻是一場雨而已。”
他的自己最清楚,經過白清的再三診治之後,隨著那惱人的痛意消失,況早已好轉。
可是白清卻不容他辯解,麵嚴肅地切完脈之後,下了定論:“不行,不能在這裏呆太久,我現在就帶你離開。”
說著,甚至都不給傅承燁反應的機會,急忙拉著他的手腕,離開了這片樹林。
好在,經過一場大雨之後,山中的火勢已經逐漸變小,對他們再造不威脅。
但是跟隨在白清的邊,走了一段時間之後,傅承燁發現了一不對勁兒。
他抬頭看了看頭頂,又看了不遠還在下著細小雨的枯林。忍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這雨下得有點奇怪,為什麽東邊在下雨,我們這裏卻還是如此幹燥?”
更離譜的是,明明隻有幾十米的距離,但兩個地方卻涇渭分明,仿佛隔著一條楚河一般。
聞言,白清暼了一眼旁,這才極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靈氣不夠了嘛,省著點用,能夠滅火就足夠了。”
萬萬沒想想到竟然是這種原因,傅承燁愣了愣,隨即心中湧起一無奈。
而正在這時,山中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呼喊:“大爺,您在哪兒啊?”
“爺,夫人!”
這聲音隔著重重的樹林與山坡,顯得極為微弱。
但白清的耳朵十分靈敏,在聲音響起的第一時間,眼前猛地一亮:“有人來找我們了!”
“可能是蘇北。”
對此,傅承燁並不驚訝,他已經進來這麽長時間,若是還沒有人進山尋找,那他這個傅家大爺也算是坐到頭了。
聞言,白清稍一思考,低聲開口:“那我們現在去與他們會合!”
以如今的狀況,在這藥山中,難保不會遇到危險?
尤其如今還有傅承燁在邊,與其繼續擔驚怕,還不如將他給蘇北保護,這樣也能放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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