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傅庭深哪裏還猜不到白清說得都是真的。
但他不能表現出來,隻能一邊怒罵沈雯茜這個廢,連如此明顯的把柄都能留下來,一邊絞盡腦阻止白清:“一段錄音而已,誰知道是真是假?”
他故作不屑,但實際上垂在側的拳頭已經暗暗握。
白清並沒有錯過他眼中閃過的焦急,於是笑得越發輕佻:“很簡單,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們聽一下不就可以驗證了嗎?”
“絕對不行!”
傅庭深還沒表態,沈雯茜已經紅著眼睛尖聲否決:“這都是假的,你們不要相信。”
已經想不起來了,前幾次打電話給白清時,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麽,但是無可否認,一旦錄音暴,那就完了!
恨得心口幾嘔,眼睛死死地盯著白清手裏的手機,蠢蠢。
白清本沒有注意到,同一時間還揚了揚那隻拿著手機的手,看似毫無防備。
而就是這麽一瞬間,沈雯茜撲了過來!
可是白清背後就像長了眼睛似的,鬼魅般地一閃,反手扭住了沈雯茜的胳膊。
“啊!”
劇痛襲來,沈雯茜痛得臉漲紅,再也控製不住地破口大罵起來:“你這個死丫頭,還不趕快放開我,反了你了,我可是你媽!”
“媽?”
輕聲重複了一遍這個陌生的稱呼,白清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那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兒?”
靜靜地看著麵前這個悉又陌生的人,白清心中的確沒有太多的怨恨。
在毫不猶豫的離開時,們之間的分就已經耗盡。
但隻要一想到同樣是兒,待遇卻是天差地別,還是讓抑製不住地生出了一怒氣:“月不想嫁人的時候,你讓我來頂替,如今反悔了,想要拿回自己的婚約,我就要理所當然的退讓,你把我當兒了嗎?”
的語氣輕描淡寫,可是卻引起了圍觀眾人的一陣驚呼。
原本以為這隻是一次心機上位,瞞天過海替換婚約,卻被半途拆穿的事件,沒有想到其中還有這麽多的,簡直堪稱一波三折。
尤其是傅承燁,雖然早已經查到了婚約的端倪,可當真正聽到白清的遭遇時,他的心中卻泛起了一陌生的疼意。
被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心虛,沈雯茜越發氣急敗壞:“你胡說,我本沒有……”
“沒有你搶錄音做什麽?”
冷冷地將甩在地上,白清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承認還是不承認?”
說著,纖長的手指已經點開了屏幕,作勢要放出錄音。
“別!”眼睜睜地看著的作,沈雯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想也不想就要出口打斷:“我承認……”
“就算你說得是真的,那又怎麽樣?最多可以證明你是被嫁傅家,可那個混混你怎麽解釋?”
恨鐵不鋼地將即將出口的話打斷,傅庭深狠狠地瞪了一眼,直到此刻依舊不想放棄。
可這卻像是提醒了白清一樣,恍然回過頭,看著混混的眼神驀地森冷了起來:“確實需要一個解釋!”
可這真的能夠解釋得清楚嗎?
如果混混一口咬死,他們的確有關係,白清又怎麽可能說清楚嗎?
聞言,傅承燁眸中出現一抹擔憂,剛準備讓蘇北點手腳,卻發現白清已經順手奪過了一個記者手中的相機,狠狠地暴扣在了混混的頭上。
的力道極大,隻是一下就讓相機四分五裂,了碎片,原本被搶了相機剛準備反抗的記者霎時僵在了原地。
而更淒慘的還是那個小混混,猝不及防地被一個重砸在了頭上,眼冒金星不說,已經順著額角放肆地流了下來。
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舉,傅庭深驚怒:“白清你這是做什麽?”
“當然是給他一個教訓了!”白清冷地轉頭,眼中的殺意驚得傅庭深倒吸一口涼氣:“我若是今天不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日後豈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可以踩在我的頭上?”
看似在說小混混,可是再回想起剛才那幹淨利落的作時,在場的記者全都不約而同地抖了一下。
誠然,如果想要小混混說實話,有的是方便不惹人懷疑的辦法。
但無端被人潑了這麽多髒水,可是一點都不想忍呢!
“我不知道是誰派你來的,可我想你大概不清楚一件事!”
一眼震懾住傅庭深後,淺笑著轉過了頭:“我這個人小肚腸、睚眥必報,任何意圖在我這裏占便宜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低聲說著,眼睛卻暼向了小混混的,作勢打量:“從哪裏開始呢?”
分明是簡單的一句話,可小混混卻詭異地領會到了的意思。
此刻的他如同案板上的魚,即將任由白清宰割!
“你這是屈打招!”
看著當真毫不在意別人的目,想要對小混混下手,傅庭深終於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低吼一聲,趕忙給跟隨在邊的保鏢使眼,讓他們阻止白清,但是半途中卻被傅承燁攔了下來。
他的影拔而立,盡管因為病弱而顯得有些單薄,但周的氣勢仿佛渾然天。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傅庭深,聲音越發冷峻:“大哥這話就說錯了,是我的妻子,傅家的夫人,如果任誰都能出言汙蔑,豈不是不把我傅家放在眼裏?依我看,是該教訓教訓。”
傅承燁聲音極淡,仔細聽去,還帶著一笑意,但卻將小混混最後的希給打破。
眼看著白清笑著離自己越來越近,他最後的理智瞬間崩潰:“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那個人,說隻要我指證白清就可以給我一大筆錢,還說事之後,把送給我當媳婦,我是了迷,一時鬼迷心竅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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