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現代言情 誘吻小月亮 十八.別怪我不讓你好過

《誘吻小月亮》十八.別怪我不讓你好過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以好看的弧度折著,圈住方向盤,左腕依舊扣著那只價值連城的表。

此時他正挑著眉梢,灰藍的眼眸深得像是要吞沒

勾起的角掛著幾分惡劣。

上下,就寫滿兩個字——

故意。

這麼明顯的意圖,他分明就是故意撞上來的。

視線在半空中匯,隔著車窗間短短的距離,空氣中無聲地燃燒著什麼。

傅時奚!

無賴!

神經病!

莫枕月咬牙。

在心里不斷咒罵。

氣得指尖輕,松開安全帶,打開車門,用腳往外踢開,落地后重重甩上車門,大步到他車前,用力拍他車窗。

“下來!”

傅時奚不不慢地打開車門,傾從車里出來,站在面前,低眸凝視著,“小月亮,又見面了。”

這樣近的距離,讓到不安。

莫枕月往后退一步,墨鏡后藏的眸中蘊著惱怒,聲音冷得跟在冰雪里浸過似的,“這是你撞我車的理由?”

“是。”他承認道。

他要不這樣,恐怕見都難。

本就是賽車手,外加法拉利的車速又快,別說是見面,就算是追到車尾燈都難。

“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的。”

“神經病!”莫枕月拿包砸他。

他沒擋,任由出氣。

收了手,轉要走,他才手將拉回來,眸底埋著一,“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不想!”莫枕月甩開他的手,“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們最好別見面,就算見到也當彼此是陌生人。柯林斯閣下要是記不清楚,我不介意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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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奚笑得有幾分譏諷。

往前邁,皮鞋扣在地面的聲音若倒計時,清晰地敲在耳畔,每往前走一步,渾邪佞的氣勢就得莫枕月就跟著后退一步,直到撞在自己車的車頭,沒站穩跌坐在引擎蓋上,雙手下意識撐在側,把自己困住,形退無可退的局面。

他手掌跟著上去,覆在手背上,手心灼燙。

鷙的眸中染著幽深的藍,若一簇燃燒的幽火,低下頭的瞬間,有些沉重的呼吸掃過臉龐,拂過每個孔,預告著接下來這段話有多尖銳。

“陌生人?”

“陌生人不知道我傅時奚,陌生人不清楚我姓柯林斯,陌生人也不會咬我,不會在我上留痕跡,更不會徹夜照顧我。”

他一字一字如是說著,越往下說,莫枕月心越

直到他手掐住下頜,抬眸看他,指腹一點點碾過瓣,作曖昧又刻意。

“還是說……”

“需要我幫你回憶回憶,是怎麼和我這個陌生人接的吻嗎?”

莫枕月輕笑一聲,掩住掉的心跳,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道,“不就是接個吻而已,你這麼放在心上,就不怕你未婚妻誤會?”

傅時奚聽出怪氣,沉聲解釋,“我沒有未婚妻。”

莫枕月移開他的手,從引擎蓋上往下安穩落地,想回到車里卻被他重新摁了回去。

傅時奚皺眉。

被他摁著不讓走,莫枕月倒也不惱,只是微微歪著頭,笑得滿不在乎,帶著點輕佻,“不過玩玩曖昧而已,柯林斯閣下這麼認真,還真是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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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

他用力握住纖薄的肩胛骨,英俊的面龐上染著一層薄怒。

“誰會拿命來陪你玩所謂的曖昧?”

“我究竟是在陪你玩曖昧,還是認真想接近你,你看不出來?”

“我沒興趣了解那麼多。”

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都要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他單

很可惜,他不是。

莫枕月用指尖抵著他肩膀,將他輕輕往后推去,毫無波瀾地著他,“所以,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嗎?”

有時就有那麼湊巧。

就在說完這句話的那一刻,手機因為震從隨手放在側的包里了出來。

傅時奚和莫枕月同時去。

亮起的屏幕上顯示著一個名字——

書言。

傅時奚認得,是他讓諾蘭查到的莫枕月現任男友,也是那天酒店里,在莫枕月房間里的吃早餐的那個男人。

這個電話來得正好。

莫枕月順手接起,邊接邊繞開傅時奚,要往自己車的駕駛座那里走。

但傅時奚顯然不想放離開。

手鉗制著的肩膀,倏然將拉回前,莫枕月對上那雙幽藍的眼眸,在里面看到低低燃燒的怒火,可就算是這樣,卻依舊不到半分懼怕,就這麼仰頭和他對視,手機微弱的亮映著畔浮的笑容,無聲的挑釁與對峙。

空曠的停車場里,書言的聲音很快從手機里清晰地傳出來,“月月小公主,你怎麼還不回來,是準備留我獨守空閨嗎?”

“車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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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發我,我來接你,然后一起吃個飯?”

莫枕月正要應答。

但那個“好”字還沒說出口,手機就被對面的人奪了過去,電話已經被他掛斷,莫枕月下意識想要去奪回手機,卻在一瞬間對上那雙猩紅眼眸。

只愣了一瞬。

就這麼一瞬。

整個人就被連抱帶扛,塞進了越野的副駕駛,頭暈目眩地坐在車座椅上,他很快了下來,那淡淡的煙草味也在瞬間包圍了,但始終隔著一小段距離。

他低著頭,碎發垂在耳畔,手指靈活牽安全帶,是準備幫系安全帶。

莫枕月沒掙扎,只是輕輕握住傅時奚的手腕。

的聲音極輕,像細雨滴落池水,濺起微瀾,“傅時奚,別。”

傅時奚先是沒

片刻后,冷笑一聲,繼續作。

讓他看和另一個男人在他面前走掉,他做不到。

這次,莫枕月沒再阻攔,在安全帶即將扣上的那瞬間,盯著他繃的側臉,淡淡出聲,“別我厭惡你。”

傅時奚作徹底僵掉。

口像是被刺了把利刃,將全都堵在心房里,甚至連暢快的流和肆意的痛都做不到。

總是知道怎麼往他最痛扎啊。

傅時奚手指一松開,自嘲般笑了笑,字字像咬碎在齒間——

“莫枕月,你夠狠。”

松開的桎梏,莫枕月拉開擋在面前的安全帶,推開他,往自己的車那邊走去。

傅時奚只是輕輕晃了晃。

卻也沒阻攔。

莫枕月走了幾步,心臟在瘋狂跳,卻制止不住看向依舊站在原地的傅時奚。

回眸,看他。

他靜靜站在這許多的昏暗里,形看起來有幾分落寞,這一幕落眼底,心臟好像被細針扎了下,泛著微微的刺痛,很不舒服,但卻若無其事收回視線。

剛要進駕駛座,就聽到后男人抑著歇斯底里的嗓音——

“莫枕月,我真想看看,你的心里對我到底有沒有信任?”

裝作沒聽見。

只是耳廓微,手指不自覺繃作機械的將車門往外拉。

甚至甚至沒有片刻停留的作灼燙了傅時奚的雙眸,在駕駛座的前一刻,他再度開口:

“莫枕月!”

“你想清楚了。”

“你現在敢走,以后最好時刻祈禱別見我,別犯在我手里,否則,就別怪我不讓你好過。”

字字沉,裹挾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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