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溫絮要去米璇工作室,第一時間就讓魏哲跟隨,可他還是沒料到,有些意外竟提前發生了。
接到魏哲電話那瞬,他心臟好像被一只大手揪住,隨之而來的竟是后怕。
若是溫絮出了點什麼事……他不敢想。
直到推開病房門,看到安然無恙出現在眼前,那顆惶恐不安的心得到安放。
“我沒事。”
從男人布滿擔憂的面容下,溫絮到他上散發出來的寒霜,恍若他這一路是踏著風雪而來。
陸時謙握住過來的手,垂眸打量頭部,以及臉頰上的紗布,黑眸微:“疼嗎?”
他小心翼翼想去,又怕傷,作滯了兩秒,緩緩收回。
“不疼。”
溫絮怕他擔心,牽多說了幾句:“跟上次骨折相比,輕多了。”
陸時謙握住指尖的手倏地收,偏頭去看站在床頭的魏哲和嘉雯。
兩人傷勢看似不嚴重,一個包著額頭,一個包著胳膊,行沒什麼大礙。
魏哲愧疚低頭:“二,是我沒保護好太太。”
嘉雯看了眼陸時謙,目又落在魏哲上,見不得他主攬責,忙開口解釋:“這事不怪魏哲,如果不是他反應及時,我們今天恐怕連站在這里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魏哲詫異偏頭,瞥了眼嘉雯,而后又緩緩收回。
陸時謙淡聲開口:“嗯,你們先出去休息吧,這里有我。”
嘉雯掃了眼床上的溫絮,上前一把扯過還站著不的魏哲,低語:“走吧,別在這當電燈泡。”
拽著某人離開,小心將門關上。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他們兩人,陸時謙再無克制,俯將人按進懷里。
“溫絮,下次別再傷了。”
溫絮癟,心的脆弱因他這個懷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偏頭把臉頰埋在他口,甕聲甕氣地說:“陸時謙,其實還是有點疼的。”
被人送進醫院,溫絮才一點點緩過神來了,當時這場車禍太過突然,那刻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
只覺得腦子暈乎乎的,讓忽然想到八年前,爸爸也是在回家的路上與貨車相撞,車側翻起火。
那一天,他徹底離開了和媽媽。
陸時謙避開傷的胳膊,將人擁:“對不起,沒把你保護好。”
“這跟你有什麼關系,干嘛要道歉。”
溫絮以為在后怕,抬手在他后背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溫聲寬:“這種事,誰也預料不到。”
陸時謙抬眸,過窗戶看向沉沉的天空,眼底顯暗。
他意料到了,只是沒做好更加細致的防備。
沒過多久房門被敲響,魏哲推開門,把探頭了進來:“二,有事找您。”
陸時謙回頭看他一眼,而后緩緩起,只是還來得及抬步,尾指被人拉住。
回過頭,溫絮抬眸直勾勾著他,小聲叮囑:“別責怪魏哲,這事跟誰都沒關系。”
陸時謙垂眸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溫絮,心底一片。
此時穿著松垮的病號服,整個人顯得又小又瘦,頭頂紗布能看到暗紅,小臉也因那幾道刮痕顯得可憐。
就這般脆弱不堪,還在為他人求,一心認為這場車禍是個意外,有時單純的模樣讓他到心疼。
多余的話說不出口,他俯下在額頭落下一吻:“知道,我很快就回來。”
嘉雯看到陸時謙出來,轉溜了進去,關上門,小跑到溫絮床前吐槽:“你家陸時謙剛才進門的臉好冷啊,看著嚇人。”
“哪有,明明很帥好嗎。”溫絮著額頭未消散的余溫,聲氣道:“他只是在擔心我,急于心切”
“行了啊,狗糧已經夠多了,別撒了。”
溫絮捂樂出聲,不小心扯到傷口,又忙合上:“嘶,剛才拔玻璃碎片的時候疼死了,我咬牙忍著。”
嘉雯心虛上前,若不是被到窗邊,溫絮或許沒那麼嚴重:“……你好好躺著,別笑了。”
“想笑,出院再笑。”
-
走廊上,魏哲把車禍的全過程跟陸時謙詳細說了一遍,最后下定論:“二,他雖然戴著口罩,看不清面容,但我認得他那雙眼睛,男人眼角還有塊傷疤,我敢肯定就是那晚跟蹤太太的那個人。”
陸時謙偏頭看了一眼,不遠閉的房門,淡聲問:“他個人信息查得如何?”
“這人份信息是假的,連老鬼這個名字,估計也只是代號。”
魏哲又說:“不過,通過他周邊鄰居得知,這人喜歡獨來獨往,從不與任何人接,據說是幾年前出了場車禍后,就變沉默寡言。”
“車禍?”
陸時謙心中察覺到什麼,眉頭蹙,偏頭叮囑:“回去找黎叔,勢必要把這人找出來,盡快查清楚事的來龍去脈。”
回房時,溫絮已經在床上睡著了,嘉雯看到陸時謙走了進來,后面沒有魏哲的影,忙站起:“那我先回去,明天我再過來。”
這里有他在,留下也沒用。
陸時謙點頭,目送離開后,這才轉看向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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