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十一個月的親,兩人都無法做到冷靜對待。
薑且瞪大了眸子,為什麽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疼——”
推他,可周衍也沒好到哪兒去,甚至額頭都溢出了一層細汗。
“周太太不是都生過孩子了嗎?”
也不曉得是怎麽回事,一張臉紅的仿佛都能滴出來。
然而此時此刻男人哪會有耐心等解釋,待稍微適應了,作幅度就開始加大。
大床瘋了一般的搖晃,仿佛隨時都要散架。
這一晚,周衍當真說到做到,連本帶利把‘債’都討了回去。
等一切歸為平靜,時間已經從九點來到了淩晨。
薑且累的半死,卻睡不著,滿腹都是懊悔。
早知道在宴會廳的時候,就不答應了。
還以為文瀾能把他留住,畢竟天時地利人和俱在,什麽障礙都沒有,卻不料這麽沒用。
木已舟,緩了一會兒,薑且就爬了起來。
旁的男人見狀,睜開眸子,“去哪兒?”
薑且啞著嗓子,“洗澡。”
沉默三秒,男人提醒,“沒弄裏麵。”
原本一臉疲態,聽見這話薑且臉上反倒是出了笑容,隻不過笑容中摻雜著譏諷。
“有什麽區別嗎?難道我還機會給周總生三胎不?”
這話聽著委婉,卻也夠直白。
男人瞇眸,“誰跟你說什麽了?”
牽一發而全,自然是不能供出周母的,“我去醫院做過檢查了。”
他語調不辨喜怒,“哪位醫生這麽多?”
“周總為什麽要瞞著我呢?”
薑且想不明白,“是不知道怎麽說?還是怕我知道了不依不饒,要挾周家,所以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薑且,”這三連質問直接讓他黑臉,“我在你心裏就那麽不堪?”
卻並沒覺得有什麽不對,“都是年人,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床頭吵架床尾和這一套,在他倆之間本行不通。
男人見狀,直接冷笑出來,“這不正好遂了周太太的願嗎,原本你就不想生,現在連套都省了。”
“周總怎麽不敢說心裏話?”反相譏,“是為你免去了很多麻煩吧?”
“我要是覺得麻煩,當初就不會讓你生下周意了。”
一個孩子而已,周家想養十個都不問題。
薑且不信他這番說辭,卻也沒了力氣較真,周母的話還令如鯁在。
轉就要下床,男人卻一把將拽了回來,的困在懷中不放。
掙紮到最後,結果不出任何意外,薑且敗下陣來,連最後一力也耗了。
著漲紅的小臉,男人卻笑了,不是慣有的譏諷,眼底一貫平和,但正是這樣,卻讓薑且萌生出一種被捉弄的恥。
“你放開我……”
“可以,”他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有個條件。”
他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要求,“薑且,喊我一聲‘老公’,我就還你自由。”
薑且一怔,這又是什麽惡趣味?
“你別得寸進尺。”拒絕改稱呼。
“那我們就耗下去。”他挑眉,一副蠻不講理的樣子,“或者趁熱打鐵,做點別的。”
薑且怕了他了,再來一次,非要了的命不可。
“老公。”
飛快的喊了一聲,沒有任何可言,完全是應付了事。
男人緩緩舒展角,目的達,心愉悅的很,忍不住逗,“周太太這麽不不願,剛才老公伺候的不好?”
鬧了個大紅臉,急忙去捂他的,不準他再胡說。
最後薑且是被周衍抱進浴室的,泡在浴缸裏昏昏睡的時候,薑且的腦子裏想了很多。
為什麽當初會對他心呢?
這是一件隻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
周意滿月那天,周家也像今天的文家一樣,設宴邀請了賓客。
當時照顧的傭人還不是張媽,是周家派來的阿姨,出門時竟心到連都忘了裝。
孩子一直哭鬧不止,周母聽得鬧心,甩手不管,隻命令薑且用最快的速度把孩子哄好,不然就讓好看。
可傭人去買了半個小時的也不見蹤影,無奈之下,薑且吃好嚐試給小開心喂母。
急之下,全然忘了鎖門的事。
服剛揭到一半,就有個陌生的麵孔毫無預兆闖了進來。
來人喝的酩酊大醉,也沒想到裏麵會有人,先是一愣,隨後看見薑且衫不整的樣子,就起了歹心,不由分說撲了過來。
薑且哪裏見過這種陣仗,嚇壞了。
可休息室就那麽丁點大的地方,又抱著孩子,不消片刻的功夫就了男人的掌中之。
從來沒有那樣無助過,千鈞一發之際,被男人反鎖的門被人大力踹開。
隨著門鎖的掉落,周衍的影也出現在了門口。
猶如天降一般的及時。
他二話不說,一腳把男人揣翻在地。
最後要不是攔著,那人差點就被他活活打死了,最後被抬出去的時候,隻剩一口氣吊著。
那是薑且第一次見識到周衍的手不凡。
他雖狠,卻結結實實的護住了們母。
如果當時真的發生了什麽,會為伴隨一生的噩夢。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大概就是那個時候,對他逐漸有了改觀。
因為從沒人那樣發狠的護過。
也因為他是第一個和有了之親的男人。
或許對他來說,隻是想護住男人的尊嚴和麵子,但於而言,卻意義重大。
等到周母收到消息來盤問的時候,周衍什麽都沒說,牽著的手就走了。
讓免除了很多後顧之憂。
這樣對比下來,有時候就讓薑且覺得,林淮更加沒有擔當。
所以在休息區的時候,才會把話說的那樣重。
曾真的過他,但他也是真的失。
薑且收拾好出去時,周衍正好撂下電話,桌子上是酒店新送來的夜宵。
但薑且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上麵,等周衍進了浴室,立馬撂下筷子,從男人的口袋裏出了手機。
知道周衍的碼,手指在屏幕上點了兩下,很輕鬆的就把鎖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