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乍一聽就不中聽，再一回味更加讓人火大，好像沒了男人就不能活似的。

薑且麵如冰霜，“周總明知故問有意思嗎？”

他挑眉，“周太太從來不和我心，怎麽能算明知故問？”

“那我現在告訴你，”一字一頓擲地有聲，“我不——”

剛說出兩個字，再一次被封住。

他不曉得怎麽被刺激到，發了狠吮吸。

想躲卻躲不開，被他狠狠的錮在前。

的反應是說不了謊的。

浴巾從上下去的那瞬，薑且真切的覺到了危險。

“周太太不想我，我卻很想你。”

他著的耳畔，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關裏出來的，“怎麽樣，到了嗎？”

“周總想我什麽？想我找你要錢嗎？”幹脆破罐子破摔。

他冷笑，挲紅腫不堪的瓣，眼眸中沒有一溫度。

“希等下周太太從浴室出去的時候，還能這麽。”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薑且就被丟進了浴缸裏。

冰涼的溫度讓猛地一抖，終於意識到現在的行為是在玩火。

彼此的衫都已經的差不多了，周衍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攻克城池。

怒極反笑，“怎麽，周總準備霸王上弓嗎？”

“我就是上了，你也隻有接的份！”他沒什麽耐心的提醒。

然而他剛欺而上，浴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薑且的角度看的很清晰，沒看見人，門卻開了，是誰來了不用想就知道。

果不其然下一瞬，一聲聲氣的“爸爸”響了起來。

周衍背脊一僵，下意識把一不掛的薑且擋在後。

小家夥穿著紙尿，睡眼惺忪的樣子，“爸爸，你在幹什麽呢？”

男人臉不紅心不跳，“在給媽媽洗澡。”

小家夥頭發糟糟的，聞言卻邁著小短朝他們走過來，“我也要洗——”

薑且無用這副鬼樣子麵對兒，趕喊住，“開心，去房間去找小劉阿姨，媽媽馬上就過去找你。”

“不要！不要！我要和你們一起玩。”

說著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仿佛要是被拒絕了，隨時都能哭出來似的。

薑且瞬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原本就拿這個小魔頭無計可施，眼下不著寸縷，更是大腦一片空白。

就見麵前的男人一言不發走過去，到了小家夥跟前的時候，已經套好了衫，一把就把小開心從地上抄了起來。

嚴合的裹在前。

“爸爸，意意要騎高高……”

小孩子不懂什麽劍拔弩張，逮到機會就要玩。

男人神稍稍緩和些，低頭看著，“那你親親爸爸。”

小家夥立馬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乖巧的樣子是在薑且麵前從未有過的。

父倆心照不宣把忘在了腦後，像是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歡歡喜喜的走了。

薑且鬆了口氣，趕從浴缸裏爬出來，找出服穿好。

不久後男人原路返回，小家夥被留在了嬰兒房，沒聽到靜，應該是睡了。

薑且不由得想到不久前林母說的那番話，但隻是一掃而過，也沒放在心上，沉默的刷牙洗臉。

要不是開心進來，今晚估計在劫難逃，就不該相信戚許的話，差點出事。

男人見沒有開口的意思，同樣沒吭聲，出一煙起來。

死寂一直延續到薑且吹幹頭發出來。

掀開被子上床的前一刻，忽然朝他看過去，一本正經的請示，“我能熄燈嗎周總？”

男人愣了一下，氣笑了，“學乖了？”

“隻有豬才記吃不記打。”

他輕嗤，反手將煙頭丟掉，換上睡上了床。

黑暗中，兩人各占據一邊床鋪，誰也沒再開口。

豪門聯姻的夫妻，從來不存在誰哄誰，能維持表麵和平就是萬幸。

至於那句‘我沒過’，本無從查證，可信度幾乎為零，也就很快被薑且拋到了九霄雲外。

轉天，薑且醒來的時候，周衍已經不在房間了。

到了樓下吃早餐的時候才從張媽口中得知，他出門了。

至於去了哪兒，薑且不興趣，也就沒問。

隻是沒想到，凳子還沒做熱乎，不速之客就上門了。

“媽。”

薑且看見周母，心裏有點意外。

周母掃了一眼餐桌，當時就不樂意了，“才起？”

薑且沒找借口，“沒什麽事，我就沒著急。”

周母不覺得這是理由，“我年輕的時候，你爸爸的食住行，都是我親手打理的，從來外人過一次手。”

薑且裝傻充愣，“是，看的出來你們很好。”

周母就像一拳砸在棉花上了似的，一口氣卡在膛裏，上不來下不去的難。

幹脆捅破這層窗戶紙，有什麽說什麽，“不會的就要學，要是阿姨不在怎麽辦？我兒子豈不是一口熱飯都吃不上？”

薑且咬著下沒接茬，外麵到都是餐廳，隨便出去吃了一口就是了，有什麽要的？

而且，周衍本來就很在家吃飯。

“別以為你在想什麽我不知道，”周母擺出長輩的架子坐下開始訓話，“你捫心自問，我們周家待你不薄，但你又是怎麽對我兒子的呢？”

“我的確做的不到位，有孩子在，也分散我的力，要是有適合的，我不介意多一個人照顧他。”

就是這個意思，薑且聽明白了，索把態度直接表明。

周母愣了愣，旋即滿意的笑了，卻又不得不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口吻。

“薑且，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但有得必有失，你子毀了，將來阿衍要是能再得個一男半，可以記在你名下，隻要你安分守己的把周意帶大，我們周家依舊會善待你的。”

薑且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是，我不能再生育了？”

“怎麽，你還不知道？”

周母沒想到周衍會瞞著，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最後一咬牙，幹脆和盤托出。

引產的時候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薑且不算措手不及，可心終歸是沉重的。

過了好半晌，才出一句，“您是已經把人選找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