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聞言，神間閃過一容，低垂的視線一瞬不瞬地凝著顧言溪。

半晌，他苦地笑了一下，低頭親吻的角，“我知道，言言，你不是那樣的人，我知道你只是委屈了，都是我不好，是我讓你委屈了。”

顧言溪仰頭看著他的面容，心間酸得發疼，張了張口，輕聲解釋道：“報紙上的照片，是因為拍攝角度的問題，所以看起來很親。”

“剛才那個男的，是一個普通朋友而已，他不喜歡人，我知道這段時間記者盯我盯得很嚴，所以拉著他演了這出戲，正好也可以打消他家里人對他的懷疑……”

了一口氣，攥了他的服，又說道：“我以為，營造點假象讓捕風捉影后做出料，你就可以理所當然地跟我退婚，也不用再為難……”

“言言……”傅硯辭打斷，“你怎麼這麼傻？”

他抱的子，“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理所當然地跟你分開嗎？你真的舍得推開我嗎？”

顧言溪咬著沒出聲，無聲地攥了他的掌心。

“你真的舍得跟我退婚嗎？”傅硯辭一遍又一遍地問。

“你真的，想看我跟別的人在一起嗎？”

一聲聲的質問讓顧言溪心中泛起無限艱。

“言言，一天也好，一年也好，你明知道，我的邊只能容得下你。”傅硯辭吻到了的上，耐心溫地一點點安。

顧言溪張開了主迎接他，同他接吻。

兩人在齒的纏中一點點換著氣息，像是要將彼此深深地刻進里。

顧言溪摟著傅硯辭的脖子，蹭著他的膛，像是在無盡的迷茫和黑夜中找到了依靠，“傅硯辭……阿硯……”

“言言，我在。”傅硯辭耐心地說哄。

“如果有一天，我又離開了你，你又……又該怎麼辦？”顧言溪哽咽地說出心中最害怕的事。

“我……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突然離開這個世界，我不想丟下你一個人，我很……害怕……”

是第一次，如此強烈地害怕著死亡，畏懼著死亡。

“言言，不要怕。”傅硯辭心疼地著的側臉，“有我在，我們安心養子，盡可能地讓時間長一點，過好接下來的每一天，這就夠了。”

“只要是你，就夠了，我不會怨你的。”

傅硯辭說到這里聲音也哽咽了。

他按捺不住滿腔的不舍和意，順著的下一路向下，不輕不重的吻落在白皙修長的脖頸上，還有纖細的鎖骨上……

風被徹底隔絕。

兩人覺不到冷。

顧言溪迷糊中睜開眼，不小心看見不遠一道一閃而過的影，蹙了蹙眉，揪著他的服低道：“阿硯，這里有外人會看到，我們回家……”

……

開車從free酒吧回到別墅，也不過半小時的時間。

進臥室傅硯辭就抱著顧言溪往床邊走去。

服在聲中一件件地落。

顧言溪平躺在床上，纖細修長的手摟著他的脖子。

傅硯辭漆黑的眸子里填滿了意，他低頭吻，一路向下，再向下…

窗外的天不知道什麼時候暗了下來，好像下起了小雨，雨滴砸在床上發出細碎的、急促的啪嗒聲。

昏暗的房間一片溫熱，溫度也在不斷地上升。

著床單的手不知不覺將其攥出了無數道褶皺。

顧言溪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傅硯辭的額頭，像是被燙了一下回手，登時清醒，慌地問道：“阿硯，你是不是病了？你額頭怎麼這麼燙啊？”

傅硯辭溫地將覆蓋在他額頭上的手拿開，“嗯，是生病了，但是我吃了藥。”

不等顧言溪說什麼，他安道：“不擔心，沒事。”

他想，病了又如何，此刻他只想，溺死在這個還有在的世界里。

他狡猾而富有技巧地撥著，讓因為他而再一次，隨著他一同沉浸在了這片的溫暖中。

低沉繾綣的低很快又充斥了整個房間。

……

窗外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

顧言溪的氣息也漸漸平穩了下來。

傅硯辭摟著，忍不住一遍一遍地低頭輕啄的臉頰、下、額頭，不舍的樣子。

顧言溪微微瞇著眸子，時不時地回吻。

兩人膩歪了好一陣，顧言溪又抬頭看他，輕聲道：“阿硯，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的欺瞞會讓你這麼難，以后不會了，關于我的一切，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我都不會再對你有所瞞。

傅硯辭凝視著的眼睛，“言言，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們就讓它翻篇好不好？從今以后，我們無話不談，無話不說就好。”

“嗯。”顧言溪輕輕點了點頭，握著他的手答應他道：“好，以后我們坦誠相對。”

傅硯辭斂了斂眸，蹭了蹭的臉頰，“不過，言言，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

顧言溪輕輕眨了眨眼睛，“嗯？”

“按照前世的劇，在你被綁架的那天，我就被燒死了，可是為什麼，在那以后，關于你經歷的一切，都還留在我的腦海里？”

這是他想了許久都沒想明白的問題。

那些夢，零碎的片段，顯然是記憶被喚醒的一種形式。

這些本該屬于顧言溪一個人的記憶，為什麼會有位于第三視覺的他參與？

顧言溪聞言也皺起了眉。

“我也沒想到你會記得這些，那次綁架中，你的確是為了救我被燒死了沒錯。”凝神思索著，卻又思索不明白，無奈地搖了搖頭。

“阿硯，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顧言溪沒有說謊，在傅硯辭死后的那些年里，也經常一個人去墓地看他，去跟他說話。

以為這個世界上唯一看得到過去的人是柳建元，卻沒想到，傅硯辭也是其中之一。

兩人相視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疑。

顧言溪手去他的眉眼間的褶皺，“我能擁有上一世的記憶是因為我重生了，你能擁有上一世的記憶，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你本沒死？”

可是親眼看見傅硯辭被燒死，看見他們把他焦黑的尸從籠子里拉出來……

他怎麼可能沒死呢？

說起那場火，顧言溪心底還有一個更深的疑問。

關于閔瑤夕。

那個只從傳聞中聽到的，傅硯辭的新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