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溪被他問住了。

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顧言溪腦海中思索著，心頭浮現一個答案，嚨不自然地了一下。

傅硯辭盯著，將的一舉一盡收眼底。

他蹙了蹙眉，嚴肅道：“言言，你上有太多我不知道的不是嗎？柳建元是什麼人？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如果不是查了參觀的監控看見你跟柳建元見了面，我竟不知道你跟他早就是老人了。”

“不僅如此，你為什麼要跟墨天見面，又為什麼要讓季汐幫你攪合墨家？你知道的事到底有多，你做這些的目的又是什麼？”

“言言，我真的有太多的問題了。”

想到自己做的夢，想到夢里的容，想到自己看到的那本書，傅硯辭一顆心惴惴不安。

現在柳建元不知所蹤，而唯一能知道真相的就只有顧言溪。

“言言，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不能再承失去你一次。”傅硯辭神凝重地看著，“有些事，需要你親口告訴我，我才能知道。”

顧言溪眸沉沉地跟傅硯辭對視著，對方真誠的眼神讓容，可是如果傅硯辭知道，的改變，只是因為是屬于未來的人，他真的不會因此心生芥嗎？

真相的揭，無疑會讓他們之間原本平靜的關系產生裂痕。

傅硯辭會知道，之所以回心轉意跟他訂婚，是因為預見了自己的未來，是因為已經撞了南墻，而不是單純因為。

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膽怯。

膽怯得不像是。

顧言溪不準傅硯辭一旦知道是重生的人后會怎麼想，是不是會覺得，的改變只是為了報恩？只是因為愧疚，只是因為沈釗讓死了心，只是因為……想改變自己不好的結局。

其中又有多的分？

即便有，分量始終敵不過傅硯辭給的。

顧言溪陷糾結里不說話的時候，傅硯辭忽然從兜里掏出一個東西來，攤開來放在顧言溪的面前。

是一張泛黃的書頁紙張。

顧言溪低頭看見這張紙頁，心里咯噔了一聲。

上面的容麻麻，卻又無比清晰地映的視線里。

“第九章：祭祀——重生。

以活人之軀和為祭品，向神邸祈禱，祈愿重生，也就是說，人們出于對重生的祈愿，向神靈獻祭。祭品常見為活人，一男一，過程中，祭品枯至死，祭祀過程頗為殘忍，凡人得以獲取新生，可神言，凡人不得逆該天命，重生之人遭反噬，代價為……

這一頁的容到這里就沒有了。

傅硯辭盯著的眼睛，語出驚人，“言言，你是重生過一次的人嗎？”

顧言溪沒想到傅硯辭會突然掏出這張書頁，也沒料到他會如此直接地問出這個問題。

巨大的信息量讓猝不及防，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重生？傅硯辭，你在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是你說的這個樣子？”顧言溪下意識地掩飾，但是神間一閃而過的慌沒能逃得過傅硯辭的眼睛。

傅硯辭從的神間知曉了答案。

他想，事真的是他想的那樣。

傅硯辭拿著那張紙，一字一句道：“書上寫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是重生來的，柳建元，是完祭祀儀式的主持。”

那麼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言言為什麼會突然愿意嫁給他，為什麼會對顧婉跟沈釗的態度判若兩人，為什麼那些想要加害于的人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一個接一個地死掉。

他后來登傅南依的票賬戶查詢了易記錄，證實顧言溪在所有人都不好看的時候買了那支新亞能源的票，又在新一代電池研發功后大量民手的時候選擇出手，反向作卻了最功的贏家。

早就預見了一切，因為是手握上帝劇本的人。

顧言溪難以置信地看著傅硯辭，聽著他將事實真相口而出，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又是怎麼知道的？僅僅憑借這一張書頁嗎？還是說，出了什麼馬腳？

顧言溪琢磨不定，一時心慌意。

“不是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怎麼可能這麼玄乎？”搖著頭，極力地解釋著，聲音控制不住地有些張。

越是這樣極力地掩飾，傅硯辭心里反而越不是滋味。

單憑一張書頁當然不能說明什麼，可事實是，他曾看到過的過去，那些零碎的片段有時在他夢里呈現，有時也會突兀地闖進他的腦海里。

起初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后來才發現，那些本就不是夢，那些都是的過去，是被他親眼見證的過去。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現象，他暫時不得而知，可后來隨著言言的離開，這樣的片段愈發頻繁地被他憶起，最終拼湊組合完整的過去。

他愈發肯定這些片段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拉著顧言溪的手，聲音極力克制著沙啞，“言言，你不用再否認這些了，你經歷的所有，我都見過，我知道你過去發生的一切。”

“我知道你家破人亡，也知道那一切都是沈釗跟顧婉的手筆，我知道你在小黑屋里被顧婉日夜折磨，也看見你在齊云彥的幫助下逃了出來。”

“我看見沈釗拿著玻璃割了你的脖子，幸運的是你被搶救回來了，我還知道，沈釗來向你通知顧叔叔的死訊，親手抹掉了你最后一活下去的念頭……”

“我看見你日復一日雙目無神地坐在病床上，吃不下飯也不好好睡覺，你的狀況一天比一天糟糕……”

他說得那麼仔細又那麼篤定，顧言溪看著他的眼神一點點變得錯愕。

這些由切經歷過的事，傅硯辭又怎麼會知道？又是如何得知的？

“無論你相信與否，這些我都看見過。”硯辭邊說著，像是同一般，眼底浮現莫大的憐惜和痛楚。

他手將顧言溪摟進懷里，輕輕拍了拍的后背，“對不起，那個時候我不在，沒能幫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