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跑，很乖。”

男人低沉曖昧的聲音就這樣在耳邊響起，語氣莫名帶著幾分夸贊的意味。

這會兒天完全亮了，顧言溪就這樣看著男人廓分明五清晰的臉，突然生出一種不自在的覺。

猛地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一下子從床上彈起來，“現在不……不早了……”

像是被局促張的模樣給逗笑了，傅硯辭眉眼彎彎地笑了一下。

顧言溪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撈過去在下吻了一下角。

“顧小姐，早上好。”

他用低啞的聲音說出這句話，一點點下移至的脖子，在鎖骨上輕輕蹭了一下。

就像是每一對都會做的親作一樣自然。

就好像他們從未分開過。

顧言溪微微睜大了眼睛，心跳不自覺了節奏。

“把這件服了吧。”

傅硯辭說出這麼一句話，一只手掐著的腰，另一只手便上了的領口，骨節分明的手著的扣子，輕輕松松地將最上面一顆解開。

“不不……不行……”顧言溪沒想一大早就這麼勁的，明明他昨天已經放過了不是嗎，怎麼這會兒又讓服。

一只手攥著傅硯辭的手，做出制止的作，說話結得不樣子，“松……松手，不……不許我服。”

傅硯辭低笑了一聲，松開手足無措的，起。

顧言溪就這麼看著他頎長的影消失在視線里。

顧言溪趕趁機從床上爬起來，低頭整理自己因為睡覺而變得皺的服。

不一會兒，那道腳步聲又回來了。

傅硯辭拿著一套服走了進來，“這是從你房間找到的服，換上后就下來吃飯。”

他將手中的服遞給顧言溪后就轉離開了房間。

顧言溪怔怔地看著門口，手不自覺地抓了手中的。

這的確是住在這里時留下的服。

細細地嗅一下，可以聞見淡淡的薰草洗的清香，還有的味道。

像是……洗過不久的。

顧言溪就這樣挲著服的料子，對這樣的發現到微微詫異。

他提前安排人清洗的，是預料到，這一天，遲早會到來嗎？

顧言溪拿著服走到隔壁的房間，看著屋子里一不變的陳設，那為鋪的床單，帽間里擺滿的的服。

一切好像都沒有改變。

而，好像從未離開過這里。

……

練地換上服，顧言溪還沒來得及開門下樓，門口適時地傳來敲門聲。

“顧小姐，早飯做好了。”

門口傳來的聲音格外悉。

顧言溪走過去，打開門，映眼簾的便是劉姨的面容。

像以前那樣，笑容滿臉地對說：“顧小姐，傅在下面等您用餐，你要是換好服，我領您去餐廳。”

一時間，顧言溪像是又被拉回到了那無比悉的歲月里。

還是喊顧小姐，就連臉上那笑容都未曾變。

顧言溪甚至恍惚覺得，那場炸以及那后來發生的事是不是本就是一場夢。

夢醒后，一切都還在原點。

顧言溪像以前無數次在傅家時那樣，微微點了點頭，說出一個“好。”

這時，劉姨才注意到上穿的，出微微詫異的眼神。

顧言溪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微表變化，下意識地問：“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您上穿的這件服，是爺未婚妻的。”劉姨直率道，“只是沒想到爺會讓您穿顧小姐的服。”

“哦，對了，爺的未婚妻也姓顧，只是在一場意外中喪生了。”

站在自己悉的地方聽著別人談論起來自己的“死亡”，實在是一件奇妙的事。

不過看來，傅硯辭并沒有向劉姨說明自己的真實份。

在們眼中，還是顧簡一，而不是顧言溪。

想到這里，顧言溪竟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

就這樣裝作是第一次來這個家的客人一樣，跟在劉姨后下樓，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比起昨天夜里，現在滿屋子亮堂，所有件映在下，都是顧言溪悉的模樣。

劉姨帶著顧言溪穿過了餐廳的門，“這邊。”

顧言溪進去就看見了已經穿戴好坐在那里的傅硯辭。

劉姨帶著來到這里以后，立刻就走了。

偌大的餐廳里又只剩下兩人。

從走進餐廳后，傅硯辭向的目便十分明顯。

顧言溪莫名的張，不知是因為他昨天充滿了偏執和暴戾的所作所為，還是因為跟以前截然不一樣的份。

局促地走過去，假笑著緩解自己的不安，沖著他打招呼，磕磕地說：“你……你可以不用等我的，先吃也……也沒問題的……”

可能是男人投過來的目太過犀利又坦然，這話說到后面，聲音越來越小。

傅硯辭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過來吃吧。”

顧言溪不聲地看了一眼離傅硯辭最遠的對角方向，準備走過去。

剛準備坐下，耳邊忽然傳來傅硯辭的聲音：

“坐這里吧。”

顧言溪詫異地過去，只見傅硯辭正指著他邊的位置。

“如果不想顧家二小姐還活著的消息現在就傳出去，那就乖乖坐在我邊吧。”

顧言溪一下子就頓住了。

在傅硯辭一言不發的注視下，緩慢地挪著步子，走到他邊……

“嗯，坐吧。”傅硯辭說完這句話，就低頭開始吃起了餐盤里的食。

顧言溪也學著他的樣子，強裝鎮定慢條斯理地吃起早餐。

可的鎮定全都是假象。

實際上如坐針氈。

這是顧言溪吃過最漫長的一頓早飯。

餐桌上，只有們刀叉撞的聲音和挲的聲音，除此之外，兩人均是一言不發。

氣氛詭異的沉默。

“我吃好了。”傅硯辭慢慢地放下了刀叉，又出一張紙巾優雅地拭起。

“我……我我也吃好了。”顧言溪隨其后急聲道。

傅硯辭向投去探尋的目。

半晌，他開口喊的名字：“言言。”

顧言溪怔了一下，“怎麼了？”

“七個月前，你為什麼要丟下我，一個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