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爹爹了,娘親也想他。”夭夭捧著小臉,輕輕地點頭。
封宴又氣又急,只覺得一熱往頭里涌了過來,下一瞬,一口滾燙的熱就吐了出來。
“啊!”夭夭嚇了一大跳,大了起來“父皇大叔你怎麼了!”
封宴的額角突突地狂跳,腦中那些凌的畫面又開始兇猛地竄,腦袋疼得像是要裂開一樣。
“我沒事。”他捂著額頭,起把夭夭抱了起來“我們去找你娘親。”
他是痛狠了,發出的聲音又嘶啞又低沉,一步之外都聽不清晰,更別提帳外的侍衛了。
“父皇大叔,你流了。”夭夭偎在他的懷里,張的小手直往他額上。
“我沒事,帶我去找你娘親。”封宴抱了夭夭,掏出帕子了角的,快步往外走去。
夭夭地摟著他的脖子,擔心地看著他,突然,嘟起了小,往他的額上吹了起來。
“我給你呼呼,不痛不痛了。”拖著哭腔,小聲說道。
“真的不痛了。”封宴收好帕子,努力朝夭夭笑了笑。
遠遠的,只見顧傾站在一輛小驢車前,正往上面放東西。
封宴心頭一,步子邁得更快了。他以為,經過了昨晚,顧傾會愿意帶著夭夭留下,可這才過了一晚,怎麼還是要走呢?明明答應了要給他機會!怎麼可以出爾反爾?
“宴哥哥!”崇安坐著一頂小輦過來了,看到封宴,立馬從小輦上下來,快步走向了封宴。昨晚是嚇得從馬背上摔下去,摔暈的,上只有傷,不像封宴被狼爪傷了。
“走開。”眼看攔到了前,封宴冷著臉,不客氣地訓斥道“滾回你的魏國去。”
崇安被他的臉嚇到了,囁嚅地停下腳步,呆呆地看著他抱著夭夭往前面走去。
“我是來道歉的,我不是故意的。”好半天后,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哭著往小輦走去“你們把我給宴哥哥的補品送過去,我先回大帳。”
隨從們行了禮,抱起大大小小的箱子往封宴的大帳走去。崇安著肩,獨自一人一瘸一拐地往自己住的那邊走,眼淚串地往下落,還不時回頭看看封宴的影。遠遠的,還能看到顧傾的影,穿了一彩鮮艷的草原長,兩條辮子還綁著紅綢帶。顯然封宴是去找顧傾的!一時間,崇安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皇妹怎麼哭這樣?”
幾匹馬停到了崇安邊,淚眼婆娑地看向了馬背上的魏珣,泣不停。
“皇兄,宴哥哥不會娶我了。”
“唷,皇妹為了男人哭?這可不對。”魏珣跳下馬,托起了崇安的臉,拿出帕子給了臉上的淚痕,笑道“給皇兄,皇兄一定幫你心想事。”
“可他生氣了,他不喜歡我。”崇安搖頭。
“是你方法沒對,昨兒晚上那個不的奴才,皇兄已經替你殺了他了。我給你派個好的人手,以后你就聽他的。”魏珣勾了勾手,后立馬走上前一個削瘦的男子,上穿的正是一件青綠的侍衛服。
“真的?他可以?”崇安哽咽著看向男子“你什麼,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小人見過公主,以后小人任公主差遣,請公主賜名。”男子頭埋得低低的,低聲說道。
“就小草吧。”崇安咽了幾聲,隨口說道。
“謝公主賜名。”男子擰了擰眉,低聲道。
“別哭了,有他幫你,定不會出錯。”魏珣笑得眼兒彎彎,親昵地了崇安的頭發。
“謝謝皇兄。”崇安扁了扁角,“那我先回大帳去。”
“我再代他幾句話,你先去吧。”魏珣笑地點頭,看著那些隨從說道“好好伺候公主,再讓公主傷,我砍了你們的腦袋。”
“是。”幾個隨從趕行禮,誠惶誠恐地跟著魏珣走了。
“國師,記住你對本王的承諾。這是最后一次機會,若你再失敗,那本王就活剜出你的心臟。”魏珣扭頭看著男子,角彎了彎,笑瞇瞇地說道“你放心,本王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王爺放心,這母二人就是絕佳的蠱,絕對不會失手。”男子瞇了瞇眼睛,看著遠的幾道影,惻惻地說道。
“嗯,那本王就等你的好消息。”魏珣勾住了男子的領,用力拽了拽,笑道“三天,最后三天。”
“三天一定辦到。”男子咬牙說道“不過,我需要王爺的明示,一旦崇安公主陷危險……”
“是大魏的公主,為大魏付出生命是的榮耀。”魏珣眼睛里春水涌,笑著說道“本王只要母蠱和蠱,其余的,本王一概不在乎。”
“是。”男子皺了皺眉,眼中狠的瘋狂涌“王爺只管等著收取母蠱和蠱。”
魏珣咧咧角,背著雙手,大步往前走去。
男子轉過,盯著草原深看了一眼,快步跑向了崇安。
……
大營的門口,顧傾已經和驢車的大爺代完了所有的事,給兩個妹妹的禮,信都給了大爺。
“夫人放心,一定送到。”大爺捆好東西,笑呵呵地說道“夫人出手如此闊綽,給的實在太多了。”
“此去辛苦,大爺一路小心。”顧傾溫地說道。
“夫人,告辭。”大爺跳上驢車,正要揮鞭子,突然間前面沖來了幾名侍衛,刀劍齊刷刷地拔出來,攔在了車前,嚇得大爺臉都青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大爺惶恐地問道。
顧傾轉看去,只見封宴抱著夭夭,正一臉急大步走來。
“你傷好了,怎麼走這麼急……”話音未落,封宴索已經施展輕功,沖到了的面前。
“你答應過我不走的。”封宴摟了夭夭,死死盯著顧傾“皇后不能反悔!反悔非君子之行。”
“啊?”顧傾還沒弄明白出了什麼事,便眼尖地看到了封宴領口的鮮。
“你脖子傷了?”驚訝地問道。
“父皇大叔剛剛吐了。”夭夭扁了扁,淚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了封宴“父皇大叔他要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