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

商寒在下車沖過去的一瞬間，便看到對面糾纏在一起的兩個影驀然頓住，但因為們靠在一起，刀子在中間，在這個距離本看不見刀子到底扎進了誰的。

商言慢慢的抬起頭，略顯迷茫的眼神仔細辨認了半天，才喃喃開口“哥……你終于來了……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商寒一把沖到兩人面前，“噗通”一聲跪在原地，抬手便要去分開商言和曾，但手在到們之前卻頓了一下，他不敢去想接下來的所有事！

“去死吧——”

但曾卻完全喪失了理智，忽然傾一把狠狠的推開商言，商言渾是的躺在地上，小腹上正好扎著剛剛那把匕首，刀刃已經全部沒。

正面的服也完全被鮮染紅。

商寒瞬間渾抖如篩糠，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更不敢相信自己在這里找了這麼久的妹妹，此刻竟然就要死在自己面前！

“不行——不行——”

商寒嘶吼著沖上前，一腳便踹開曾，后者被踢中口，跟著吐了一大口的。

但商寒卻置若罔聞，他舉著雙手看著躺在地上面前的妹妹，渾跡他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混的思緒更是徹底僵住。

還是跟著他一起來的助理先反應過來，立馬便將車子開過來，大聲朝商寒喊著“爺快上車——快送小姐去醫院——”

“對、對——醫院。”

商寒這才像是終于回魂，立馬抱起商言便上了車，在助理關門的前一刻，商寒猛地抬手攔住，再抬頭的眼神中已經無比肅殺，咬牙切齒盯著曾

“帶走，任何人要也不要給！今天這一刀我一定百倍千倍的討回來！”

“是！”

商寒的助理應聲，立馬上前拿人。

不遠的沈宴辭和齊飛都沒一下，仿佛在看著一群陌生的人在自己眼前晃，一直到商寒的車子離開前，沈宴辭才慢慢抬起頭，看了一眼車上的商寒。

商寒也在同一時間朝這邊看過來，四目相對，恩怨分明。

來到蘇黎世這麼長時間，商寒多次猜測商言的失蹤和沈宴辭有關系，但卻始終沒有拿到任何有效的證據。

就在他以為這件事和沈宴辭無關的時候，結果卻出現了這種事。

商寒看得見曾脖子上的領帶，明白那是他故意留下的工；也看到了那把最終進商言小腹的到自，更明白以沈宴辭的腦子不會連刀都不記得搶下來。

所以他幾乎不用去確認，也看清楚了眼前這一幕——是沈宴辭故意制造和商言和曾之間的矛盾，迫失態發展了現在的模樣。

“咳咳……哥……”

懷里的商言角有跡流出來，上的痛意反而讓此刻意識清晰了起來，抬手試圖去抓商寒的手腕。

商寒立馬回應“我在這——言是我，哥哥在這！你別怕，哥哥來了—

—”

“是曾……曾害我，殺了給我……報仇……”

在過去的這段時間，商言也不是完全于瘋癲當中，最初每天還會有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是清醒的，但隨著曾不斷給用藥、藥量也不斷增加，的清醒的時間也逐漸變，甚至只有幾分鐘。

但就在這幾分鐘時間也并沒有放棄，而且在拼命自救，嘗試登錄自己的各種賬號，利用i地址的變讓商寒找到自己。

但這邊大多數的電子設備都被曾提前理過，所以商言的行并不順利，嘗試了無數次也不知道功了幾次，再加上腦子如果發病，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本沒辦法從頭到尾完整的向商寒求助。

商寒看著自己的親妹妹變現在的模樣，心煎熬心如刀絞，咬牙關狠狠點頭“我會的——你放心，我一定讓生不如死！一定！”

恨意席卷而來，商寒此刻的緒也即將崩潰到極點，對著商言重重點頭。

商言聽到這話臉才緩和了幾分，再次劇烈的咳了幾聲，隨后仰頭靠近商寒的懷里

“哥……我好疼……我知道錯了，我想、我想回家……”

人就是這樣，就算是再怎麼大大惡之人，到了生命最后流逝的關頭，也都會想念人生最初的溫暖。

商言經歷了這幾年的人生，一步錯步步錯，幾乎每一步都在走下坡路，好好的千金小姐的人生終究是被自己變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所以到了這樣的時候，終于也開始幡然悔過。

商寒聽著妹妹的這些話簡直無法接，他閉著眼睛不停的念叨，不知道是在安商言還是安自己

“沒事的沒事的，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只剩下你了，我只剩下你這一個親人了……是哥哥沒有保護好你，是哥哥的錯，求求你……活下去……”

商言聽著這些話，眼眶中慢慢有眼淚流出來，上的劇痛似乎在慢慢消失，一時間竟然分不清面前是黑夜還是白天，閉上眼緩緩睡了過去。

“你別睡！你別睡言！”

商寒心里的恐懼愈發增大，他低頭看了一眼商言還在流的傷口，所抬起頭滿目猩紅朝著司機大喊“開快點——快點！我要馬上到醫院——馬上！”

“是是。”

司機自然也明白此刻的況急，應聲之后瞬間將油門踩到底，很快到了附近的醫院。

一連串的搶救設備已經備齊，商言以最快的速度被推進了搶救室，商寒則跡斑斑站在原地，呆愣的看著正前方，不知所措。

而就在這時，對面的另外一個搶救室門口傳來聲音“這位士的傷口并不深，已經理好了，告訴家屬不用著急了。”

“患者什麼名字，什麼職業？”

“宋離，聽說是個保鏢，的雇主剛剛打電話說正在趕過來。”

兩名醫護人員的對話清晰的傳過來，商寒聽到之后慢慢轉，看向對面那個剛從手室里推出來的病床，眼底的寒意逐漸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