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寒聽到這話的同時立馬抬眼去看沈宴辭,見他面淡定如常,便明白商言的事肯定是他安排的,于是忍住緒安商言幾句,隨后掛斷電話看向沈宴辭
“既然這些合同不夠,那就說出你的條件,你到底想要什麼,才能留我妹妹一命?”
既然沈宴辭已經手,那必然已經做好了后續的打算,商寒明白此刻唯一能救下妹妹的辦法,就是沈宴辭高抬貴手。
沈宴辭抬眼看向對面的商榮海“商總,商言伏法之后,商家和沈家在港城的碼頭可以重新恢復合作,在安城的項目也可以重新開始,您覺得怎麼樣——”
“沈宴辭!”
聽到這話商寒臉更是沉下去,忍不住警告的了一聲,隨后回頭看著商榮海“爸,言是你親兒,你確定就要為了這點生意、為了這點錢送去死?”
“是自己在作死,和我有什麼關系?”
商榮海早已經對商言失頂,聽到剛剛沈宴辭的話后明顯眼睛一亮,在聽到商寒的質問后語氣直接冷聲回答。
頓了一下又道“而且你也聽說了,沈總說的是伏法,是讓進監獄而已,這對來說已經算是不錯的結局了。”
商寒聞言嗤笑一聲,語氣依然冷“進了安城的監獄,那和死了有什麼區別,沈宴辭在安城有一百種辦法讓去死!”
“那你想怎麼?繼續讓我拿錢給屁?”
商榮海也驀然站起,面沉的盯著自己兒子“因為三年前的肆意妄為,我已經損失了超過四十個億,和沈家所有的合作都打了水漂不算,現在還剩七十多個億的違約金沒賠完!我知道是我親生的兒,正是因為是我親生的兒,我才沒親自要的命!”
商榮海說到最后一句幾乎是吼了出來!
他這輩子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聽著無數人的求饒和哭喊聲過來的,比起心狠手辣還沒怕過誰,這次因為商言的事虧了這麼多,他甚至比沈宴辭更恨。
商寒聞言捂住額頭,向后轉了一下又轉回來,指著商榮海“你說個數,我還你,全都還你,行了吧?”
一旁一直沒開口的梁櫻忽然輕笑一聲“寒?你這是要和你爸爸算賬?你說你還你爸爸,這是從此以后要和你爸徹底分清楚你我了麼?”
商榮海一聽這話,臉更加難看,繼續死死盯著商寒,似乎也在等他的答案。
而商寒則帶著恨意看向梁櫻,他當然明白以梁櫻的立場不得他現在馬上和商父反目仇,這輩子都不再來往才好,但他不能遂了的意。
想到這商寒深吸一口氣,沒回答梁櫻的話,而是再次看向商榮海“我只是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妹妹去死。”
他這句話說完,包廂中默契的安靜了下來,誰都沒有再開口,商榮海眼神中的氣憤和恨意也散了幾分。
梁櫻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嘲弄,抬眼朝秦晚掃過來,微微示意了一下。
秦晚心領神會,輕咳一聲開口道“既然商總家里有事要談,那我們今天就先走了,以后有機會再上門去拜訪。”
沈宴辭見狀也站起,表淡然的看著商榮海“商總,想好了答案再聯系我,我至要二十四小時之后才能回去安城,在那之前,我隨時等您的電話。”
商榮海點了下頭算是示意,沒再多說。
沈宴辭和秦晚接了燃燃出來,燃燃已經在工作人員的懷中睡了,沈宴辭一路抱著他回到了自己的房子,細心的將他放在小床上,這才松了一口氣。
秦晚跟在他的后,見沈宴辭走出來,直接開口“我們談談?”
沈宴辭像是早猜到了會這麼說,點頭走向客廳“好,來這邊談。”
秦晚跟著他走到沙發上坐下,抬眼看著他“商言的事,真的是你做的?”
“對。”
沈宴辭倒是坦,直接承認。
秦晚微微蹙眉“你為什麼忽然想對付了?”
“不是忽然,是一直。”
沈宴辭目清冷,視線掃過來“我三年前留一命是因為想用牽制沈宴安,看著他們兩個互相制衡,但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正好趁著鐘子雯醒過來,也該找算一筆總賬了。”
秦晚抿,沉默半晌忽然輕笑一聲“仔細一想還真是可笑,竟然因為這麼個人,就毀掉了我前半生所有平靜的生活,而如今,你竟然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就了的結局。”
想起之前的種種委屈和失,在這一刻忽然覺得全都沒有必要了。
沈宴辭見這副模樣,眼底也忍不住泛起心疼,他起走上前,蹲在秦晚面前,抬手攏了下的頭發,低低開口“讓你委屈了,是我不好,嗯?”
他的聲音溫的幾乎能滴出水,秦晚心里的悸也在一點點放大,兩人對視片刻,秦晚先避開了視線,起朝臥室方向走“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話音落下剛走出兩步,沈宴辭便直接從后了上來,將整個人環在自己懷里,頭在的頸間,低低開口
“晚晚,我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我們還有燃燃,還有未來那麼多的日子。”
秦晚心思一,雙手也跟著攥拳狀,半晌才低聲開口“沈宴辭,我們的日子都已經過完了,未來我們就只有燃燃而已。”
說完掙開他的雙手,再次朝前走去。
才走出一步,客廳燈忽然大亮,秦晚嚇了一跳,下意識轉頭看沈宴辭,卻見沈宴辭慢慢走上來,手從子口袋里拿出一個錦盒,站在秦晚面前打開,是一枚方鉆,看上去足有六七克拉,在燈的照下格外的晶瑩剔。
秦晚微微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愿意再嫁給我一次麼?”
沈宴辭沒什麼猶豫的開口,說話的同時單膝直接跪了下去,抬起看過來的瞳孔中,滿是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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