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跟在寧時修邊時間長,看得出寧時修對許冬言還是很在乎的,連忙上前當老好人:“許記者折騰一晚上了,再說一個姑娘家,哪能睡在大堂啊!”
寧時修微微挑眉:”“那你把房間騰出來,你住大堂。”
山子咂咂:“頭兒,都這時候了,您就別裝了。”
寧時修瞪了他一眼,山子不怕死地低聲道:“之前你們不都住一起了嗎,今天再湊合一晚上怎麼了?”
寧時修不一怔,剛想反駁,卻發現無從反駁。雖然不知道山子是怎麼知道的,”但山子說的也的確是事實。他想說現在是現在,之前是之前,但又覺得沒必要和山子說那麼多。
他瞥了一眼山子后的許冬言,發現正豎著耳朵聽著他們的對話。他沉默了片刻,橫了山子一眼:“去你屋里收拾一下搬出來。”
“啊?”山子慘,“怎麼還是我啊?”
寧時修補充道:“搬到我房間來。”
許冬言一聽明白了,是讓山子給騰地方。雖然現狀距離的目標還有些距離,但是好歹能留下了,能有床睡了。時間一久,還怕撬不他這塊石頭嗎?
許冬言跟著山子回房間收拾東西。山子搶在許冬言前面,進了門連忙收起散落在地板上、沙發上以及床上的服。
聽到后許冬言的腳步聲走近,他一邊手上不停,一邊回過頭來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著說:“有點哈!”
許冬言無所謂地聳聳肩:“沒事,你慢慢收拾。”
山子又說:“對了,一會兒我讓服務員來給你換一套新的床單被褥。”
“謝了。”
等到山子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許冬言挑眉問:“你們哪個房間?”
山子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隔壁的隔壁。”
許冬言朝寧時修的房間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您有啥吩咐,要我晚上給您留個門嗎?”
許冬言沒想到山子會這麼說,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猛地咳嗽了幾聲。
山子說:“您也甭瞞我了,您和頭兒的事我都知道了。”
許冬言好不容易緩過來,微微挑眉:“你怎麼知道的?”
“上次頭兒不是突然回去了幾天?我給他家里打過電話,接電話的人不是他,說他在睡覺,那就是您吧?”
許冬言想起有這麼一回事,那時候和寧時修還沒分開。此時既然被山子揭穿了,也沒想著否認,這次越幾千公里而來,本就是為了寧時修,就算現在大家不清楚他們的關系,以后肯定也都會知道的。
山子得意揚揚地笑著,笑了一會兒又想起什麼說:“既然都八卦到這兒了,那我繼續八卦一句:為啥頭兒生病這段日子沒見著您啊?”
許冬言冷冷看他一眼:“你怎麼不去問他?”
“我哪兒敢問他啊!”山子怯生生地瞥了許冬言一眼,不怕死地繼續說,“之前我還以為您是因為頭兒的才……所以對您還有意見的。”
“現在呢?”
“您要真是那種人,您還會來這兒嗎?我剛才看到您的第一眼就想通了。是不是鬧別扭了?有誤會?”
“不是鬧別扭,也不是有誤會,是有仇怨。”許冬言笑了笑,“所以這次我是來報仇的,來討債的!”
山子不了角:“您快別說笑了……”
許冬言依舊笑了笑,笑得很人。山子見狀連忙說:“我得趕回去了,趕在頭兒前面睡著。”
聽了這話許冬言不免好奇:“為什麼?”
山子愁眉苦臉道:“沒跟頭兒睡過,誰知道他打不打呼、磨不磨牙。”
還真是“基”滿滿!但許冬言想說,他大可以放心了——寧時修睡覺相當安靜,別說打呼磨牙了,有的時候一整夜他連個姿勢都不會換,睡相斯文得簡直不像個男人。
想到這里,許冬言又想到了什麼,不免有點臉紅心眺。
“怎麼了,許記者?”山子問。
“沒事,你快回去睡吧。”
許冬言也折騰了好幾天,等到服務員來換了床單被套,簡單洗了洗,腦袋沾著枕頭,便沉沉地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許冬言早早起了床,趕在寧時修他們出門前出了門。
山子開門時完全沒想到門口會候著一個人,冷不防被嚇了一跳。待看清是許冬言時,他后知后覺地拍了一下后腦勺,然后很抱歉地對許冬言悄聲說:“昨晚太累了,忘了留門了。”
許冬言聞言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只是笑呵呵地回頭對屋子里的人說了一句:“頭兒,我先下樓了啊。”
寧時修似乎還在洗漱,隨口應了一聲。
山子走時特意把門大敞著,許冬言也不進去,就等在門外。
寧時修一晚上沒睡好,迷迷糊糊地從衛生間里出來,看清許冬言時,睡意才去了一些。
許冬言的目從他手指甲上移到他的臉上:“沒睡好?”
寧時修看了一眼沒說話,出了門反手將門拉上,慵懶地朝著樓下走去。
許冬言一直跟著他到了二樓餐廳,里面有簡單的自助早餐。他似乎胃口不太好,只盛了碗稀粥,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許冬言昨天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看寧時修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也就不著急,拿了一大盤子東西坐在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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