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敢怒不敢言。
周敬軒卻隻是笑笑沒繼續說話,將他帶到咖啡店門口就徑直走進去。
助理正鬆了一口氣。
司機卻從車窗裏探出頭來:“提醒你一聲,你被解雇了。趕回去拿你的薪水,下一任助理馬上就會來頂替你的位置。”
“什……”
助理大驚,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而恰巧,帶著漁夫帽和口罩的明若初就從旁經過,聽到這話,默不作聲的上樓,坐到周敬軒的麵前。
這還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私下單獨見麵。
摘下口罩和漁夫帽,偽素的妝容襯的上多了幾分清冷的氣息,纖長的指尖到杯壁。
“你開掉助理的時間,很臨時。”
“嫂子別調侃我,我隻是個任爺,見不得誰罵我兩句。”
周敬軒說的雲淡風輕,可明若初知道,助理這樣的職位說換就換,他必定留著更多的心腹當備胎。
他從不是個草包。
這也是自己願意直接和周敬軒合作的原因。
單刀直的開口:“明氏企業純粹是自己部的問題,沈氏集團和我這邊的賬麵應該都沒問題。
不過,沈氏集團能因為這點小事就被推上風口浪尖,能作怪的人選應該不多。”
周敬軒的眼睛瞬間亮了亮。
神奇。
以前他隻覺得這個嫂子溫可人。
今天聽著嫂子這侃侃而談的樣子,竟也是個會謀算的。
“大概率是沈錚,我剛才給沈淩赫打電話,被沈錚的助理攔下了,公司線路。”
“怪不得。”
合著是沈氏集團的部鬥爭。
竟然把家裏的事也給扯了進去。
明若初甚至有點被氣笑。
自己這麽幾年來沒給沈淩赫添麻煩。
沒想到沈淩赫一離婚就給自己留了個大麻煩。
仔細想來也是,要收回明氏,那家人已經是山窮水盡,隻能搞點大的來惡心了,卻剛好撞上沈家鬥。
在國沒什麽基,可不想直麵和沈氏集團的任何人上,於是說:“不過,你既然同意過來和我單獨談事,應該是周家不願意放棄我們ZC這個品牌吧。”
“當然。畢竟我之前也在海外做生意,現在想要在國穩住,強強聯合是好事。
更何況,你到底以前是我嫂子,知知底好辦事呢。”
周敬軒不著痕跡的拉了一波關係,卻又恰到好的避開了沈淩赫。
周家不養閑人。
而且,他們都是為利益而來。
明若初也合作的放心。
說:“我要是沈錚的話,我不僅會幫忙把明家的事弄大,還要借著這個機會拉一個盟友過來。”
“嫂子你的意思是?”
“明軒泰是個真正的草包。而ZC和original,以及前沈夫人的份,於公於私,應該都能幫他惡心到對手一把吧。”
反正沈淩赫那麽討厭自己。
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而對麵的周敬軒聽著的猜測,卻眼睛微瞇,想到另外一層。
好像說的很有道理。
畢竟沈淩赫到現在還對明若初有留。
要是沈錚真的過來想招安明若初,那不就是對沈淩赫最好的報複和打擊嗎!
“好像的確如此。”周敬軒點頭。
明若初的心髒突然被小小的刺痛了一下。
原來……
周敬軒也知道沈淩赫討厭自己嗎。
所以才認同自己的存在能惡心到沈淩赫。
但麵上不顯:“我到時候會去找沈錚談這件事,看看他給我開什麽條件。
至於你這邊,周家不方便介這件事,免得引火燒,你倒是可以去沈淩赫那邊旁敲側擊一下,讓他也抓住沈錚的錯。
這件事的關鍵,就在於沈錚煽風點火,解決了他,我們兩邊都好辦事。”
周敬軒驀地笑了:“嫂子的意思是,是你打部,咱們裏應外合的把沈錚拿住?”
一口一個嫂子。
聽得腦仁疼。
但明若初沒心思一一糾正,認真探討眼前的事。
“是。
沈淩赫應該也不是吃醋的,沈錚回來這麽久,他一定調查到了什麽蛛馬跡。
而現在的沈家還不是沈錚一家獨大,隻要能拿住他,知道他自導自演這麽一出過來針對沈淩赫,沈家人一定會站在沈淩赫這邊,上頭也會出人解決這件事。”
周敬軒了然。
心想,不愧是嫂子。
對沈家的局麵和外麵的局勢都了解的這麽清楚。
兩人當即決定好這件事。
臨走時,周敬軒還是多問了一句。
“其實,這件事你完全可以自己跟沈淩赫說,我這個中間人,實在沒必要。”
明若初走的頭也不回,低帽簷,瞬間消失在拐角,沒了蹤影。
周敬軒無奈歎氣。
他趕給沈淩赫發了一條消息——下午兩點,臨咖啡館見麵。
與此同時。
沈淩赫淡淡瞥了一眼屏幕上的消息。
麵前,沈錚正在給目發冷的嚴青婉肩,而電視上赫然是明氏集團破產的事,還有一係列懷疑original可能借著明氏企業洗qian的傳聞。
嚴青婉氣得不行。
沈錚卻哄著。
“媽。這件事若初也是無妄之災,我這邊都打理好了,一定會好好的幫忙解決這件事,不讓若初到一點委屈。”
“自然!”
嚴青婉本就因為兩人離婚的事而鬱鬱寡歡了幾天。
沒想到這才幾天,明若初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甚至這件事跟沈氏集團也有關係……
當即狠狠盯著沈淩赫,拐杖狠狠砸在地上。
“你和若初是斷了,可也沒讓你對的事坐視不理!
和明軒泰再怎麽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家裏一人出事,一家子名聲都要往下跌。你不幫忙看著,還累得你二叔腆著臉幫你出麵!
以前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說完,嚴青婉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沈淩赫迅速起。
那邊沈錚卻已經寒著臉趕讓傭人和家庭醫生把嚴青婉扶進去休息。
等到眾人離開。
沈淩赫才冷冷對上二叔的眼神:“二叔,一石二鳥的好本事啊。”
一來,他以後就能名正言順的手明家的事,也讓默認了自己被暫時奪權的事,隻為離婚給明若初一點補償。
二來,他還能到麵前買一波好,再踩自己一腳。
沈錚笑笑:“我隻是做好一個沈家人該做的事。”
說話時,脖頸還作痛,以至他眼眸中恨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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