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駕來了。
裴明州把車鑰匙給代駕,然后看著施琪,“你自己回去吧,路上開車慢一點。”
“裴明州!”
施琪大聲喊他。
裴明州上了車,關上了車門。
施琪站在那里,也有的驕傲,沒有再追上去。
直到車子開走,施琪才握了拳頭,恨恨地盯著車子離開的方向。
裴明州著眉心,車子開得很穩,他看向了車窗外。
沒走多久,他就看到施然蹲在路邊,在檢查的電車。
“停一下。”
車子停下來,裴明州下了車,他走到施然后,施然還沒有發現他。
施然騎到這里來,車子就不了。
不是沒電,是車胎破了。
這會兒,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修車行早就關門下班了。
還推了一段路,實在是不行,只能停下來。
“車壞了?”
施然嚇了一跳,回頭看到是裴明州,又繼續看的車。
其實,這車沒什麼好看的。
“車胎壞了,你騎不了。”裴明州看出問題的。
施然站起來,“不用你說。”
“我送你回去吧。”裴明州說:“你之前問我,我還沒有回答,你就走了。”
施然看了眼他的車,“舊重逢,我總不好打擾。”
“那你是故意的嗎?”裴明州想著他們之前的況,剛才突然出現說了那麼一句話,不是故意的,就說不過去了。
“是。”施然不否認。
裴明州盯著,笑了一下,“車子就留在這里吧,我送你回去。”
“心心念念的人回來了,不用去陪?”施然可不是怪氣,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不是。”裴明州把的車提到一邊鎖上,“是來找我幫忙的。”
施然看了眼自己的車,這是前幾天買的二手電車,幾百塊呢。
給車子上了鎖,打算天亮了再推著去附近修補一下車胎。
跟他在后,上了他的車。
本來裴明州就是跟代駕說的要去施然家的地址,所以上了車也沒有改。
一路上,有旁人在,施然也沒有再跟裴明州說話了。
車子到了目的地,裴明州就在平臺上付了錢,代駕走了。
施然和裴明州都坐在車上,沒有。
“想讓我幫活一下關系,看能不能把父親弄出來。”裴明州接著之前的話說:“我一個商人,沒有那個本事,就拒絕了。”
施然問:“離婚了?”
“好像在走離婚流程。”
“那你再等等,就能夠得償所愿了。這個時候,應該知道誰才最靠得住。”施然說這話的時候,也是站在他的角度在說。
裴明州皺起了眉頭,著,發現并不像是在嘲諷他,認真得有些可怕。
“你以為,離了,我就會跟在一起?”
“你不是嗎?”施然反問他。
裴明州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你覺得,我該嗎?”
施然沒想到這種問題他都還能反問回來。
“有些人,一個人是沒有底線的。”施然看了他一眼,“你們曾經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想來你是真心想跟結婚過日子的。現在的婚姻出了問題,你要是還,應該不會舍得看難過吧。”
裴明州聽了這些話,認真看著,忽然就笑了一下,“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種可以任由別人拋棄的寵。不想要了,就丟掉。想要了,還可以抱回來,我還能夠不計前嫌地跟人親近?”
這個比喻,倒是很形象。
施然說:“寵是認主的。它們被拋棄了,要是哪天主人再找回來,它們會很開心,依舊會把主人當自己的唯一。”
裴明州瞇眸,“所以,在你看來,我就是個寵?”
“是你先這麼比喻的。”
“那是你覺得我像個寵,可以被人拋棄了又撿回。”裴明州說:“我不是。”
施然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這里跟他討論這個問題。
推開車門,“我回去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下了車,裴明州也跟著下來了。
他鎖了車門,跟在施然后。
“你又要干什麼?”施然問他。
“我喝了酒,不能開車。”
“你代駕呀。”
“去你家借個廁所。”
這個樣的借口,施然是不信的。
只是這會兒,就是不想拒絕得那麼徹底。
大概,是因為施琪回來了吧。
有一個險的想法在心中悄然生長。
所以,默認了裴明州跟著回家。
兩個人走在安靜得詭異的巷子里,然后上了樓梯。
這燈又不亮了。
施然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著上了臺階。
裴明州跟在后,他想讓換個地方住的話又涌了上來,最后還是咽了回去。
開了門,施然打開了燈。
指了指里面的洗手間,“廁所在那。”
“我知道。”
“……”
裴明州進去了,沒多久就出來了。
施然倒了杯水給他。
裴明州接過來,在這狹小的房間里,多他一個人,就顯得更加的擁。
施然站在一旁,知道他一直在打量著這屋子。
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也知道他想說什麼。
“還沒喝完?”施然問他。
裴明州看了眼水杯,還有一點點。
“太晚了,能不能……”
“你覺得我這里住得下你?”施然自嘲。
裴明州看了眼沙發,“有點累,只要有個地方靠一晚就行了。”
施然聞言,也沒有攆他,“你不嫌棄就隨你。”
裴明州是意外的。
居然同意了。
施然站起來,沒看他,“我回房間了。”
小小的客廳里,就剩下了裴明州。
他下了外套,看了眼擁的小沙發,他躺下去,兩條都得掉在外面,本就沒有支撐點。
索,拿過了椅子擺在沙發的正前方,搭在椅子上面,上窩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手機一直在嗡嗡響,從他上車到現在,都沒有停過。
好在他是調了震,不至于那麼吵。
拿出來看了眼,號碼只見過一遍,他就知道是誰打來的。
沒有接,這一回把手機調了靜音,就算是打來,也不會吵到他。
把手機放在小桌子上,他便蓋上外套,閉上了眼睛。
或許是太累了,沒多久就沉沉睡過去。
施然換了服出來,拿了條毯出來,看到他艱難地睡在這個環境下,有點服他了。
自己又不是沒家,偏偏要來找罪。
把毯蓋在他上,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又亮。
看著那個號碼,總覺得這麼晚了,一般人不會這麼狂轟。
看了眼裴明州,拿起了手機,劃開了接聽。
“明州,你在哪?我現在好怕……”施琪的哭聲確實是讓人聽著都心疼。
施然角輕揚,聲音很輕,“他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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