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摔壞了……
婉婉心下頓時覺得好憾。
試想若是自己娘親留給自己的東西損壞,斯人已逝,唯獨一點念想還留不住,怕是要忍不住狠狠大哭一場的。
可夫君是男子,不能像那般哭,書上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他一貫喜怒不形于,就算傷心難過,肯定也不會表出來教人看到,興許也不喜歡旁人直白去提。
婉婉總是很人,把這樁事記在了心里,但沒有再去他的“痛”。
陸玨實則也還有好多正事,并不能總陪著,遂抬手拍了拍姑娘纖薄的脊背,哄著乖乖睡覺。
但過了片刻后
“夫君……”
懷里答應要睡覺的小人兒又細細地傳出來一聲喚,陸玨靠著椅背閉目養神,嗓音無奈又散漫,
“怎麼了?”
婉婉的兩只小手纏在他后腰,糾結撓了撓,才抿輕輕地道:“夫君,睡覺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陸玨連眼皮兒都沒,嗯了聲。
婉婉在他懷里仰著臉,目只瞧到他修長的脖頸與下頜線,男人凸起的結委實漂亮極了,每一次滾都帶著莫名勾人的蠱,看得心里的。
因為方才玉佩的事,也想盡自己所能安一下他。
婉婉醞釀了片刻,問:“夫君,我能親你一下嗎?”
不給親就睡不著呢。
陸玨摟著這磨人的小東西忍不住發笑,旁的小丫頭都像這般黏膩嗎?
若是再往后更加日漸親,他都擔心會被纏得無心公事,春閨夢里,沉醉不知歸。
可哪怕如此,此刻閉著眼睛,他的愉悅也不自地浸染上眼角眉梢。
陸玨不聲,只懶懶地問:“你想親哪里?”
這就是默許了吧……
話音落,小貓兒在他上挪了子,懷中窸窸窣窣帶起一點聲響。
婉婉將雙臂攀上他的肩頸,微微借力湊近他一些,帶著滿滿清甜的香氣充盈他整個肺腑,而后溫的紅覆上來,了下他引人遐想的致結。
原打算就此便迅速撤離的,可嫣紅的口脂不慎落了上去。
瞧他仍舊閉著眼,全然放任胡作非為,婉婉膽子就大起來,隨即出的小舌尖細細為他拭干凈了。
溫熱及間,陸玨嚨間滾了下,不由得微揚脖頸調整了幾息呼吸,覆在腰窩的手掌極細微的了一。
但似乎還沒夠。
婉婉把親吻當探索,玩兒一下便有些上癮,他又不,簡直是在給提供便利。
攀著他借力再上來些,又了下他的下,男人的下頜收拾得很干凈,半點不見青黑胡茬兒,但上去還是會有一點扎,的紅,兩廂對比鮮明,那種糙的一時就有些奇妙。
于是又試探著親了幾下,小貓兒飲水似得,斯文又輕,最后才嘟著,滿懷珍重地啄了下他的,讓這場探索圓滿結束。
他上還帶著茶的清香,和他自清冽的氣息。
婉婉是頭一回干這種事,親到了,一時像個香功的小賊,心里喜滋滋地冒泡之余,還怕他下一刻就睜開眼睛來抓,趕就想重新窩回他懷里藏起來。
但后腦勺忽然覆上他的大手,止住了逃走的作。
還是被抓住了。
婉婉弱弱地道:“夫君,是你說可以親的……”
陸玨到底沒能真的做到無于衷,大手住這只作拱火的小貓兒的后頸,瞧目盈盈帶著茫然無措,著小腦袋滿是無辜地瞧著他,呆怔怔地,慫得過分惹人憐。
他低笑:“是可以,但你親得不對……”
那怎麼才對?
陸玨俯首深吻上艷的紅,力行來教。
一時間溫是他,霸道也是他。
婉婉對昨夜的親吻大多埋沒在了后來的狂風暴雨中,是以也是才發現,原來齒之間的牽扯可以這般纏、綿悱惻。
好像……好像能把人的一顆心都勾出來,呼吸也全都不由自主地給了他掌控。
漫長的萬籟俱寂過后,婉婉全綿一汪春泉,慵懶靠在他懷里細細著氣,緋紅的兩頰與朱相呼應,再提不起力氣作了。
懷中靜止住。
陸玨垂首一眼,無奈微揚角,輕薄復嘗一口甜,才悠然問:“這次是真的要睡了?”
婉婉不好意思看他,也得不敢多言聲兒,埋著臉抿低低嗯一聲就算做答復了。
此時窗外天正好,春風裹挾了院里的繁盛梨花,零零星星飄落在長案上,紙張生香,枝葉間啾啾鳥啼,熱鬧又悠閑。
怕是親累了,困勁兒來的極快。
陸玨寬大的手掌覆在背上,來回拍了才不到三十下,原本環在他腰上的兩條細胳膊,便無知無覺地松懈了下來。
低頭去看,婉婉呼吸平穩,纖長的眼睫靜靜傾覆,像兩把小小的羽扇。
已經睡著了。
陸玨這便將人抱起來,回到正屋放在了床榻上,給蓋上錦被,一扭,裹著小被子便蜷到里側去了。
他從屋中出來,見云茵正在隔間熏裳,記得囑咐了聲:“傍晚太落山前,把東窗關上。”
那扇窗戶外是荷塘,風吹進來就在床前不遠,太落山后容易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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