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山無谷,地勢平坦,所以離路不遠的兩側散布著不村落和城鎮。
“這附近定然有兵營駐扎。”余清窈數了數,居然有三座大型城市,六個小鎮,人口數量必然不。按著大旻布防來說,人口眾多的地方都會有或大或小的兵營防守。
雖然不會直接在堪輿圖上表示,但是余清窈還是想到了。
“嗯。”李策應了一聲。
所以這條路上有任何異都會先被兵營的哨兵覺察,很難藏蹤跡。
“所以這一路都是安全的?”余清窈順著那條道一路往下看。
還真的很難再找到像柳葉口那般天時地利人和的好地方,既是三個州都不愿意管的燙手山芋,又占據著絕佳的好地勢。
李策撐著腦袋,視線沒有落在堪輿圖上,而是看著余清窈托腮沉的側臉。
不施黛,也白凈無暇,因著皮薄,常常有一點點意,那臉頰就會泛起紅暈,猶如春人。
此刻翠眉輕蹙,櫻稍抿,正為堪輿圖苦惱。
“殿下,那他們還會來麼?”余清窈扭頭看李策,瑩潤的眸子里盡是擔憂。
“沒有機會,便創造機會。”李策微微一笑,耐心道:“你再往下看看。”
創造機會?
余清窈順著路線往下,就看見了金陵城。
四方圍墻之下的金陵城看起來固若金湯,作為都城,不但高墻佇立,而且在城外還分布了左右兩大軍營,以往楚王李睿也是常常要去軍營巡防的,所以這兩大軍營和他的關系都還不錯。
余清窈想著李策口里說的創造機會,慢慢睜大了眼睛。
“殿下是說,是在金陵城外?”
*
天子腳下,最是繁華熱鬧。
往來的商隊、巡游的戲班、尋親訪友的人,絡繹不絕。
尤其在這夏末秋初的時候,金陵城外的景致好,氣溫怡人,最是適合出游。
因而金陵近郊不了許多權貴世家的公子小姐結伴出游。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近來實在太平順了,就在公子小姐們常常出游的近郊出現了幾個膽大的賊,專門趁著貴人們游玩放松之際,盜財,更有甚者,竟然將一郡主頭上賜的寶珠都給順走了,讓郡主怒不可遏,發了好大的脾氣。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就在一日前,城東的永安佛寺剛剛建好,太后擺駕親臨。
那本該供奉在永安塔里的佛骨竟不翼而飛了,讓太后幾乎嚇昏厥了去,那還是楚王千辛萬苦獻給的壽禮。
要知道金陵城附近治安極好,路不拾,還從沒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土,這幾個賊著實膽,陛下聽聞后亦是震怒,認為是對他極大的藐視,下令徹查。
金陵城兩大軍營皆調出銳,勢必要將這幾個賊擒獲。
經過的車隊皆要接盤查。
“賊人站住!——”
正在行徑的車隊前方忽然傳來一聲暴喝,載皺起眉頭止停了車隊。
福吉連忙問道:“發生何事?”
“好似是兵在追捕什麼人……”載撇了撇,抱怨道:“嚷什麼,要追就好好追,好似吼一嗓子人家就真的會停下似的。”
他擺了擺手,“你們退后些,讓我去會會他們。”
說著,載出馬鞍上的刀,拍馬上前。
這是一坡路,所以他們聽見聲音,還沒見到人,等過了片刻,才從下面沖上來十幾個灰頭土臉的男人。
他們鞭子甩得噼啪作響,馬了刺激,正狂奔逃竄。
“讓開!”為首的人齜牙咧地沖載大吼。
載‘嘶’了一聲,沒想到對方人數不,氣勢洶洶。
眨眼間,那些人騎著馬都快沖過他側,直奔后方去,饒是載反應快,也只來得及把離自己最近的兩人用刀背,一個接一個敲翻下馬。
兩人吃痛,摔下馬去,抱著腦袋、屁‘哎呀‘打滾。
“警戒!”
秦王護衛立即戒備在馬車周圍,護送馬車挪到河邊。
載就站在路口,眼看著下面追上來的兵,人數也不,竟有上千,烏的一片。
“這賊是了什麼,竟要這麼多兵來抓?”
他嘀咕了一聲。
兵們都穿甲,為首的一人還掏出一塊金燦燦的令牌,晃在載面前。
“左峰軍營奉命緝拿犯人,閑雜人等避讓!”
這上千人沖上來,瞬間就匯了秦王的車隊里面,他們喊著奉旨緝拿人犯的話,護衛們不敢阻攔,載揮了揮手,護衛們退到了河邊上。
余清窈頭往外看,見到春桃和知藍就在旁邊看熱鬧,這才放下心來。
那些人橫沖直撞,還怕他們刀劍不長眼,隨便傷了人。
不過余清窈又朝左右看了看,“咦,其他馬車呢?”
尤其是那幾輛帶著秦州員的馬車,不在的視線里,從窗口收起,扭頭看向里頭的李策。
李策姿態閑雅地倚在車壁上,手里正在翻過一頁書,好似沒有聽見外面的靜一般。
直到余清窈視線掃了過來,他才曲指敲了敲旁邊車壁。
外面有人‘嗙‘得一聲在車旁邊丟下一重,接著就聽見一個哭嚎的聲音響起。
“唔嗷!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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