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余清窈失,就是那位姜姑娘若是知道了也會很失。
“福安自己心里自有打算,我也不能勉強他。”
李策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件事上他們都沒法子手,福安又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的苦衷也有自己的打算。
“我明白了。”余清窈雖然憾,但也只能作罷。
在余清窈洗漱的時候,李策就在后幫把長發梳順,再用發帶簡單系好。
那頭濃的黑發筆直垂在后,猶如潑墨從高飛落一般。
李策用指腹順著那發往下,猶如浸在沁涼的墨里。
順著直的脊骨慢慢下,仿佛在著一玉竹。
裳本就單薄,余清窈被弄得有些發,后退了半步,把腰故意往他手指上后靠,想要以此來‘逃開’他的作弄,李策卻沒有見好就收,反而將整個手掌順勢在腰后,趁后退之時,俯將印了下去。
“唔……”余清窈被堵了個正著,就好像剛出門準備覓食的兔子一探頭就被狼叼走了。
余清窈后仰著脖頸,未染脂的漸漸被吻得嫣紅水潤。
可惜這會沒有太多時間給他們耽擱,李策只能暫收了心思,放開了,“去換服吧,我們要走了。”
這次分開得也太快了。
余清窈在原地怔愣了須臾,才被李策笑著推著子繞到了屏風后,“你要是再不,我幫你換也是可以的。”
聽到這一聲,余清窈才開始了。
因為來回都要騎馬,所以這次備的大多是寬松簡潔的樣式,穿起來也不費勁,一個人就能穿好。
用了一點早膳,客棧的伙計也把他們的馬牽了出來。
李策著自己的大黑馬就道:“待會在路上就讓你試著騎它。”
余清窈慢慢仰起頭。
踏雪烏雉也扭過腦袋,雄赳赳氣昂昂地俯視著。
兩人一高一矮地對視上了。
余清窈的瞳仁了,出了一些膽怯。
余清窈三歲的時候就被明威將軍抱去了練兵場,可憐這位大將軍,又當爹又當娘,抱著雪團子一樣的兒走哪里都怕著磕著了。
然而能跑能走的小孩最是難看管,趁著大人們不備,溜出了帳子,跑跑停停居然跑到了馬廄。
里面養著的都是虎賁軍的軍馬,且軍馬大多都高大健碩,一桿子杵在小小的余清窈跟前,兩只胳膊都抱不牢。
更別說那馬蹄子險些把踢翻。
從此就對那些比之自己大的東西,會有點畏懼。
在等待其他護衛準備的時候,余清窈試圖多喂踏雪烏雉吃幾胡蘿卜,培養一下。
“夫人!”
這時后有個聲音急切地住。
余清窈轉回頭,就見了那賣花的姑娘跑到了跟前。
按著起伏的口,大口著氣。
“您、您的錢袋子不知道怎麼丟了,被人掛在了我家門口了……我、我給您送來了……”
余清窈瞄了眼捧在手里的錢袋,的確是的那只。
只是比送出的時候還要鼓了,表皮的緞子都被里面到支棱的碎銀銅板撐出了不同的形狀。
一看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不由笑了笑。
只可惜此刻福安正好先出發去城門看況去了,若是在這里遇上的話也算是有緣……
“不是丟的,是我讓人給你送過去的。”余清窈笑盈盈道。
姜小小呆了一下,臉皮突然漲紅,“我不能要。”
“你不拿著,我也會花在別的地方,倒不如送給你。”
這一趟出來除了花在田農的米錢之外,剩余的部分都在這里了。
雖然自己沒有買什麼昂貴的東西,可余清窈依然很高興。
“有了這筆錢,你可以有更多的選擇,不是嗎?”余清窈一直還記得,李策說希能夠選擇自己的路,選擇自己想要做什麼。
如今也想要姜小小能夠選擇。
姜小小猶豫了許久,眼底滿是糾結。
的確很需要錢,而手里這一袋子錢無疑可以解決眼下面臨的各種窘境。
比如阿耶生前的債、又比如阿娘想要嫁人補家用,最重要的是靠賣花,要賣上多年才能湊到去金陵贖他的錢?
“你就放心拿著吧,若有緣我們還會再見,若是那時候你有余錢還我,再還就是……”余清窈也是要安心。
姜小小終于還是握了錢袋,激不盡地對鞠了一躬,臉紅耳赤道:“等我去了金陵,我一定會想辦法賺了還夫人。”
“你真的還要去金陵?”路途遙遠,只是一個小姑娘。
余清窈都不敢想象要自己獨自去往人生地不的地方尋人。
姜小小用力地點頭,“要去的,我們拉過勾,他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既然他來不了,那我就去見他。”
“我們兩個,總要有一個守住約定。”清秀的臉上笑意燦爛,滿是希。
揮別了姜小小,余清窈和李策騎著馬往城門口去。
“我還以為你會告訴福安的事。”李策有些奇怪。
余清窈搖搖頭。
“我覺得他們兩個之間有一擰起來的繩,它堅韌難催,不用外人去干涉,也能牢牢地捆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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