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窈咬著,小聲辨了句:“可是我已經洗過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幫他洗澡,會把上弄的。
“嗯,我知道。”李策看見腦袋后用發帶束著兩長長的發辮,這是準備睡的狀態。
為了睡覺不弄頭發做過很多嘗試,但因為實在很難控制自己的睡姿,每天早晨起來還是要花不時間梳理頭發。
“可是我被你弄臟了。”李策垂下眼,細長的眸睨著還在那往下溜的眼淚滴,低醇的嗓音里何其無辜。
余清窈看著那滴眼淚順著的壑巍巍地往下,再被月白的綢邊吸走,最后只在他的上留下‘亮晶晶’的水痕。
在一旁三腳鶴頂銅燭臺的燈火映襯下,水瑩潤,更加顯目。
余清窈一時啞口。
用兩只手了自己臉上冰涼的淚痕,想開口解釋眼淚并不臟,但抬眸看見李策靜靜等候的模樣,言又止。
他分明是故意要尋事,肯定不會讓這麼簡單揭過去。
“是殿下要拋棄我在先……”余清窈吸了口氣,鼓足勇氣,還是小步小步挪來。
李策看著頭頂翹起的幾簇絨發隨著步伐,彎淺笑,糾正道:“我是希你能夠有的選擇,所以才有那麼一說,但是我心底是想要你能隨我一起去,并沒有要拋棄你一說。”
他清潤的音質實在很適合說溫的話,總會讓人心里激起暖流。
被迷昏了頭的余清窈就不知不覺地走到了他跟前,才站定就被李策抬起下,俯吻住了。
親吻似乎已經變他們之間一件很尋常的事。
雖然意外,但余清窈只是被小小驚了一下。
很快都沒有空去想自己是不是像被一把谷子就騙過來的麻雀,自投羅網了。
輾轉銜吻,氣息融。
的瓣,輕磕的貝齒,津攪中有細微的聲響,就仿佛呼應著越來越急促的氣,在里涌。
余清窈不手扶住了離自己最近的地方,以免被李策傾下來的子彎腰。
可誰知才蹭了兩下,李策半闔著細長眼,放開了的,并把的小手從自己腰腹上摘了下來,溫聲問:“想趁機毀滅證據?”
余清窈迷迷瞪瞪回過神,眸往下一落,正好看見自己手掌相對的地方。
自己剛剛竟是擱在他的腹上了。
“……我沒想。”
即便不掉,那些淚痕過段時間自然也會蒸發不見的。
李策慢悠悠掉上被他吻出來的痕跡,看如臨大敵的模樣固然也很有趣,但是他也不愿意將得太,萬一此刻就嚇壞了,日后就更難哄著其他。
他輕輕了細臉頰上的,含笑道:“罷了,你去睡覺吧。”
余清窈呆了下,眸往里瞟。
“不是……”不是說要幫他洗澡嗎?
李策被往凈室里頭張的神弄得心神漾,可現在這個時候并不適合一起共浴。
難保他不會不自做出過多的事。
雖心里是這樣想,可他還是開口問:
“真的想幫我?”
“……不太想。”余清窈瞅了眼他結實的腰腹,老老實實道。
怕自己會再次被當作一件服,被他用力。
就好像那天晚上。
起初不明白為何要一直著的背,但是不得不說那些繃起的讓后背發熱,甚至起了一薄汗。
兩人背腹地在一塊,就像被春霧潤澤下兩片稚的葉子般。
又想起這些有的沒的,余清窈兩手捧住臉,就怕萬一待會臉紅起來會被李策瞧見。
“不太想?”李策默默回味了一下的話,角揚起,慢條斯理笑道:“好吧,那等你想的時候,再來吧。”
余清窈覺得李策這話說的很奇怪。
的婉言推拒難道聽起來像是迎還拒?
怎麼會有想要幫他洗澡的一天。
不過眼下,不用再隨他進凈室幫他洗澡,還是高興起來,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嗯!”
李策狹長的眸含著笑,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倚在門邊。
余清窈眸在他笑容上凝了凝。
他實在是太從容了,不像總是容易被他三言兩語或者幾個作弄得臉紅心跳。
這麼一想就覺得自己實在太不淡定。
腹腔有點的,好似因為太過順利安逸反而開始長膽子了。
忽然就很想看看殿下不淡定的樣子。
余清窈沒走,反走上前一步。
迎著李策疑的目,用手別住耳邊要垂下來的發,低下頭側著雪白的小臉,出舌尖,輕輕了一下。
抹去那‘亮晶晶’的淚痕同時又再覆上了一道長長的水痕。
看過松雪梳理自己發的樣子。
因為它是一只長貓,每每都要把臉從低仰得很高,才能把上的梳通理順。
而且還聽人說起過,貓是會互相舐,這是一種表達喜的行為。
雖然沒聽說人也會有這樣的特……
不過,也不代表不可以這樣做吧?
余清窈收起靈巧的舌,將眼睛倏然揚起,及時擒住李策眸子里驀然僵住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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