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窈像是被火栗燙著了手，忙不迭把書扔回去，可是手沒個輕重，扔得太大力，書直接從桌幾邊緣了下去，’啪嘰‘一下掉地上。

嚇了一跳，正要爬起來去撿，卻聽見珠簾晃的聲音。

是李策出來了。

余清窈子僵了在原地，在下床撿書和回被窩里裝睡之間徘徊猶豫，最后還是選擇一骨碌鉆回被子里，想要假裝此事與自己無關。

李策還沒走近已經聽見了這邊的聲響，待看見地上的書，就什麼都明白過來了，他彎腰撿起書。

余清窈在被子里拱得像座小山丘，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能睡安穩覺的姿勢。

他坐到床邊，聲線慵懶地問道：“睡著了？”

那里邊悶著聲音‘嗯’了一聲。

隨后又懊惱萬分地了口氣。

李策笑了笑，問道：“困了麼？若是不困剛剛我們的話還沒說完，出來說會話？”

余清窈遲疑了一會，但是頭也是一刀，還痛快些，倘若今晚聽不到李策的回應，那真可能會一晚上都睡不著。

從被子里鉆出來，看見李策膝上正架著那本書，不不慢地翻著頁。

余清窈咽了咽，忍住不去想自己剛剛看見的容，“……殿下想說什麼。”

李策把書放到一旁，轉個就坐到面前。

那雙眸漆黑，在背著的時候更顯得幽深不見底，猶如深潭一般不知低下究竟潛藏著什麼。

余清窈如臨大敵地抱住被衾，就仿佛那是什麼能保護的法寶。

“喜歡我，是認真的嗎？”李策眸落在臉上，聲音在窗外的雨聲的襯托下更加清潤聽。

那些雨點叮咚叮咚打在芭蕉葉上的聲響，和李策一字一字敲在心上的的話，同樣讓心底泛起波瀾。

兩手疊在淡緋石榴紋被面上，都給勒皺了，余清窈垂下腦袋，事過去那麼久，也早在等待中慢慢消磨了勇氣，弱弱道：“……是認真的。”

李策手撐在側，只將上半探了過去，溫聲道：“你不抬頭看著我，又怎麼知道我有沒有對你說謊？”

余清窈抬起頭，小聲反駁他道：“殿下不會對我說謊，對吧？”

“是。”李策牽微笑，眉眼皆，就像是春暉穿竹嵐了，暖的輝像是碎星辰漫天沉浮，他聲音清潤道：“我不會對你說謊，我也心悅你。”

余清窈本以為自己會很張，但從李策開口到他拋出答案，前后好像只有幾息的時間。

都沒有再留時間讓可以張。

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告訴答案，沒有糊弄，更沒有給自己留有余地。

坦然而真誠。

他溫潤的目不偏不倚，定定地凝視。

好像從來都是他視線的中心。

“我不想傷害你，但又控制不住自己。”李策手從蓬松的烏發里穿過，扶在的后腦上，嗓音里有見的迷，好像真的有讓他費解的事發現了。

他低低說道：“所以我也弄不清楚你現在的反應是真心的，還是被我所影響。”

本想徐徐圖之，不想之過急，可是朝夕相之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就像是一就破的窗戶紙，只能節節敗退。

更有甚者，他放縱了自己無時無刻不在引。

所以他都不清楚究竟這些是他的‘果‘，還是余清窈的真心。

“我不懂……”

余清窈不能理解李策的為難之，更不懂他的糾結之。

只是很直白地心了，并且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心宣告于他。

為此頗為懊惱，覺得自己可能犯下了一個錯誤。

“是我又說錯了什麼嗎？”很忐忑，神也變得懨懨，就像是外頭被大雨打焉了的花骨朵。

“你沒有錯。”李策扶住的后頸，吻上的，“……都是我的錯。”

余清窈已經不會躲避他的親昵，甚至在他舌尖到瓣時，會慢慢啟開，讓他得以長驅直。

但這次李策并沒久留，很快放開了。

“親吻是只有真正互相心悅的人才能做的事，而我在不確定你心意的況下已經對你做了很多次。”

李策重新退了回去，他用拇指輕輕抹去自己留下的痕跡。

每一次他都會這樣做，帶著一些放縱過要善后的寓意。

就像好幾次他都想狠狠欺負，但又擔心會把欺負哭，自己又會心疼。

一邊盡親吻，一邊后悔孟浪。

互相心悅的人？

余清窈被他的話弄得心怦怦直跳，所以在很早以前的那些吻，已經是李策心悅的表現。

又不由想起生辰那日。

當坐在邊桌上，李策仰起臉親吻，那樣投，的掌心里似乎還殘有被他結出的麻。

眨了幾下眼睛，停頓了片刻才回道：“……我喜歡殿下，也喜歡殿下吻我。”

忽然開口，李策的手指險些就里，嫣紅的瓣一張一合，仿佛是準備吞下他。

這個畫面讓他嗓子莫名有些發干。

李策收回手，低低笑了聲，盯著再問：“你真的會喜歡，喜歡我的全部？”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清晰吐出，將話問得更完整，就好像要抓住所有的破綻，以防余清窈后面會有機會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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