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見小臉苦的，頓時快走了兩步，蹲在一旁幫制松雪。

小貓只有兩個手掌長，即便再怎麼鬧騰掙扎也敵不過李策的力氣，它力拼搏了一陣后也深刻地了解了‘敵我’力量的懸殊，最終放棄了抵抗，乖乖趴下地上，僅有嗚咽聲在嚨里打轉，十分可憐。

余清窈見狀，忍不住就手了松雪茸茸的腦袋，把它倔強不屈的三角耳往腦袋后順了又順，又低了嗓音哄騙它道：“松雪乖～只要一下下就好了！”

李策見慣余清窈平日里老老實實的樣子，此刻覺得連只貓都要連哄帶騙的模樣也分外有趣，不由笑了起來。

他輕笑的氣音拂過余清窈的發頂，絨發微晃，帶來一。

余清窈抬頭疑看了眼李策，不知道他在笑什麼，“殿下……怎麼了？”

李策眉彎眼笑，“沒事。”

他把松雪放進木盆里，松雪掙扎無用，只能乖乖就范。

放在由冷熱水調好的水里，松雪才不至于會因為洗澡而冒，當然這個過程還是要快。

余清窈住它的小爪子用澡豆出泡，水很快就被它上帶的泥弄渾了，等洗得差不多，又接換了兩盆干凈的水，總算把它洗干凈。

原本發蓬松的白貓現在瘦得像只猴，凸顯出大大的腦袋和纖細的四肢。

余清窈忍不住發笑。

松雪卻不甘被主人笑話，頓時弓起背猛甩了一頓水。

余清窈和李策兩人一時不查，都給它弄得滿臉滿頭的水珠。

“松雪！”余清窈捂住臉低喊。

松雪也知道自己干了壞事，勾著余清窈的裳，帶著一的水往肩頭躥，期間那后爪還不知輕重地蹬著的，一路踩了上去。

余清窈本就因為月事而上酸脹，尤其是口、腰腹這些地方，剛剛被松雪那麼用力一踩，才領會到春桃說松雪踩得臉疼是怎麼一回事。

小貓看著玲瓏小巧，可那腳的力氣卻一點也不輕。

漉漉的貓抓在肩頭，口、肩膀都是水跡，余清窈捂著口正想站起來，可又擔心會摔著松雪，故而往旁邊側了一下，只聽‘咚’得一巨聲，的后腦勺就磕到了原本放在木桶旁邊的木架子。

這聲音把李策和松雪齊齊嚇了一跳。

“嗚！”余清窈手去捂后腦勺，眼淚花都在眼眶里打轉了。

李策走過來想把貓揪下來，但是松雪也了驚嚇，爪子牢牢勾著余清窈的服上，喵嗷喵嗷地。

李策擔心松雪不知輕重的爪子會不小心傷到余清窈，也不敢太過用力，只能住它后爪慢慢把勾住的線松開，但是這個作不好用力，難免會到余清窈上。

忽而察覺自己的掌像是到了什麼，中還帶著回彈的力度。

余清窈頓了一口涼氣，側躲了躲。

又疼了。

這時候松雪也知道自己惹禍了，干脆一甩尾從余清窈肩頭跳了下去，一溜煙跑到角落里盤著。

李策一時也顧不上它，扶起余清窈，輕蹙著眉道：“我看看。”

“就是有點疼，沒傷著。”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余清窈還是乖乖松開了手，讓李策檢查的腦袋有沒有磕破。

“是沒有傷口。”李策站在前，把手掌覆到后腦勺，慢慢了起來，“還疼嗎？我。”

“殿下不用啦，一會就好了，我沒事的。”余清窈雖然覺得能被李策如此珍視地對待，心里是喜悅的，可是又覺得這只是很小的事，實在用不著勞煩他親自幫。

被余清窈小聲地拒絕，李策把眼睛垂了下來，著溫聲道：“怎會無事，你上哪里疼我都能幫你開。”

本來他指的是昨夜幫暖肚子一事，可是聽到余清窈耳中，卻忽然變了味。

雙手倏地環住自己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

用那副吃驚的表在質疑他：也不見得吧！

李策疑的目慢慢往下，停在了被嚴防死守的地方。

“疼？”

第50章 東西

單音字很容易就帶著上揚的音調, 仿佛天生就釣著一只小勾子，勾得人心尖發。

余清窈都不知道自己為何傻傻地要抬手護，平白無故地惹來了李策的目。

“不、不疼的。”余清窈垂下眼, 瞄了一眼自己口，忽然福至心靈，想到了一個絕佳的理由, 抬眸道：“是剛剛松雪把水都弄到上了，是裳了，不是因為疼……”

“哦，那就是怕給我看見？”李策溫目聲, 一本正經地問。

余清窈哪知剛從一個坑里爬出來，李策又給挖了一個坑。

察覺自己呼吸都為之一窒, 大大的眼睛茫然不解地往上瞟, 腦瓜里飛快地盤算秦王殿下這話的意思。

什麼做怕給他看見？

裳了是儀容不整的表現, 在講究儀態、規矩的金陵城是件很嚴重的事。在余府學了兩年的規矩，還是知道的。

但是李策的問題著實讓不理解, 遂小心翼翼地開口問：“……殿下想看什麼？”

看儀容不整, 還是看……？

當視線落回到臉上, 對上那雙明澈的眼睛, 李策難得的一時哽住了。

他手了下鼻子。

“……沒想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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