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的車今天限號,但是我吧,還要回工作室,你要方便的話……把送回去?”
駱夏欣然應允:“好。”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向暖:“……”
“那你們吃,”駱夏臨走前,含笑的目又落到向暖上,他凝視著,語氣低而溫和:“不著急的,你慢慢吃。”
向暖暗自嘆氣,點頭,“好,謝謝。”
等駱夏從向暖那邊回來,方凌明知故問:“駱醫生,那是誰啊?看起來好知好干練。”
駱夏笑彎眼,語氣明朗道:“我一個老同學,認識有十年了。”
原來只是老同學。
方凌剛要松一口氣,就聽駱夏又坦然說:“我正在追。”
方凌一口氣差點噎住。
咬了咬,低下頭去吃飯。
接下來都很沉默。
方凌不再找話,駱夏也沒多說。
吃完飯,駱夏和方凌一起走出海參館。
方凌鼓起勇氣問:“駱醫生,我今天沒開車,你方便送我一趟嗎?”
方凌對他存了什麼想法,駱夏其實心里清楚得很。
他直接禮貌而果斷地回道:“對不起,方醫生,我還有事,不太方便送你回去。”
“我幫你輛車吧。”他說完,就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方凌僅存的一僥幸也被澆滅。
在駱夏幫開了后門后,心灰意冷地坐了進去。
駱夏從錢夾掏出二百塊錢來,放在空空的副駕駛座,對司機道:“師傅,麻煩把這位士送回家,地址會告訴您。”
等方凌離開,駱夏來到以及停車的旁邊,從兜里掏出手機來,給向暖發微信。
【LX:我在車旁等你,吃好了再出來。】
須臾,向暖回了一句:【好。】
結束聊天沒十分鐘,向暖就從海參館走了出來。
站在臺階上左右張,逡巡著駱夏的影。
駱夏喊:“向暖,這兒。”
向暖循著聲音扭過頭,在看到他后彎眸淺笑,隨即下臺階走了過來。
駱夏幫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向暖坐進去,自己系好安全帶。
駱夏隨后上車,在啟車子的時候問:“你住哪兒?”
向暖說:“錦帆小區。”
“啊……知道。”駱夏連導航都沒開,直接上路。
在路上他跟閑聊,問:“你怎麼吃這麼快?”
向暖如實告知:“我不太喜歡吃海參。”
駱夏忽而低笑。
其實早在駱夏說不喜歡吃海參的時候,他就從的反應看出來也不喜歡了。
向暖扭臉看他,輕問:“怎麼了?”
他明明知道知道,可還是又對說了一遍:“我也不太喜歡。”
向暖抿笑了笑,沒說話。
過了會兒,安靜的車廂里響起駱夏低沉溫的嗓音:“想聽歌的話直接點播放就行。”
向暖點了點頭,應:“好。”
點開車載音樂,然后就看到列表基本都是陳奕迅的歌。
向暖隨口輕聲慨:“你還在聽陳奕迅啊?”
駱夏“嗯”了聲,回:“在聽。”
之后倆人誰也沒開口講話。
向暖隨手了一首播放。
想到高三那年他們第一次聚餐,在飯店門口,他第一次同閑聊,問的是:“聽陳奕迅嗎?”
當時很窘迫地搖頭,故作鎮定地問他是不是很喜歡陳奕迅。
他為了聽清的話,微微彎腰湊近了,而后笑著回:“嗯,很喜歡。”
這麼多年過去,向暖依然清晰記得他笑起來時眉宇間的明朗。
向暖不知道,駱夏也想起了這個場景。
那時的說句話都著怯意,聲音細小的得讓人彎腰湊近才能勉強聽清。
現在想來,當初的很像時時刻刻都會驚的小兔子。
還可的。
車廂里放著陳奕迅的一首粵語歌。
向暖雖然聽了這麼多年粵語歌,但在不看歌詞的時候依舊無法全部聽懂。
不過這首歌的歌詞都記得。
尤其最后兩句。
對來說,尤為深刻。
“你六歲當天,已是我偶像。”[標注1]
向暖甚至覺得這兩句歌詞就是在說。
駱夏在六歲生日的當天,為了晦暗人生中的偶像。
行駛到半路,駱夏突然把車駛停車位,旋即停車。
向暖莫名地看向他,不解地問:“有事?”
駱夏眉梢輕抬,笑說:“嗯,你在車里等會兒。”
向暖沒多想,點了點頭。
不多時,男人拎著一個蛋糕盒子回來。
他一上車,就把買來的東西遞給了。
向暖微詫地接過,還沒說話,駱夏就道:“怕你沒吃飽,給你買了塊蛋糕。”
向暖登時心生漣漪。
出淺笑,坦然收下了他的心意:“謝謝。”
而后語氣輕快地半開玩笑說:“要是沒這塊蛋糕,我回去還得下廚做飯。”
“做什麼?”駱夏好奇地問。
“面條吧,簡單飽腹。”向暖認真回,是真打算回去下點面條吃的。
駱夏神帶笑,但語氣正經,溫醇道:“等以后有機會,我做飯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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