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江亦寒已經走了過來站在溫絮的後。
他姿頎長,服整整齊齊,還是早上出門的那一套,視線上移,從微開的領口一點點往上,結、下顎、薄、鼻尖、額頭,沒有一是不完的,即便是見慣了這副模樣的溫絮,這會兒也被驚豔到了。
隻是表看著有些難以言說的冷峻,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稍覺寒意。
這人今天回來的倒是早的。
出門的事想必劉媽應該告訴他了,怪不得一副嚴肅冷酷的表。
溫絮揮了揮手,彎著眉眼,“晚上好呀,江亦寒,你剛從公司回來嗎?”
沒等到回應,隻見江亦寒一言不發的握上孩纖細的手腕,手心傳來心涼的。
視線略過單薄的軀以及微微發紅的臉頰,眉宇間染上些許薄怒,嗓音低沉的開口,帶著質問,“今天去哪兒了?怎麽不接電話、不回消息,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被攥著手腕的溫絮抬眸睨了他一眼,了手,但是沒掙,其實沒用什麽力道,聽到男人冷冰冰質問的語氣,就知道這人是生氣了。
不過也怪自己,出門忘了說,或者應該跟劉媽打聲招呼。
這事是不對。
“我今天去了媽媽的墓地,而且手機沒電了,沒收到任何人的消息,我應該提前跟你打聲招呼,對不起。”
溫絮低著頭,囁喏的聲線綿綿的,歉意十足,睫順勢耷拉下來,有一下沒一下著。
說完,咬了咬,表委屈。
看到這個樣子,原本指責的話語落在邊,竟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江亦寒無奈上額頭。
還真拿這丫頭沒辦法,他斂了斂眉,接著深深吐了一口氣,說:“你還沒好全,下次要出門記得提前告訴劉媽一聲,我會提前安排司機接送你,知道沒?”
溫絮乖巧的點了點頭,“我會的!”
很認真的說道。
江亦寒語氣平淡的“嗯”了聲,手上的力道一鬆,長一抬便準備離開,還不忘叮囑,“了的話,廚房裏有晚餐,讓劉媽熱一下就行。”
“好!”
溫絮回應的很快,但看到江亦寒要走,重新握住了他的手腕,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
冥冥之中,不希他就這麽走了。
江亦寒一僵,手腕的格外強烈。
他背對著孩開口,聲音平淡,“還有事嗎?”
溫絮表糾結,半晌都沒回話,隻見男人即將掙束縛,才著急忙慌把人往自己這邊拽了拽。
江亦寒注意到的作,勾轉過了,麵對麵與對視,挑眉問:“嗯?什麽意思?”
他能覺到是故意的,但也不明白原由。
溫絮一隻手圈著男人修長瘦的手腕,另一隻手握了拳,咬牙關說:“江亦寒,我有話想對你說。”
江亦寒看著認真的表,似乎有些好笑,“什麽話?”
溫絮環視了一周,此刻樓下劉媽正在打掃衛生,沒注意到這邊,“這裏不太方便說!”
於是便拉著人進了房間,江亦寒雖然不清楚溫絮葫蘆裏在賣什麽藥,既然邀請自己進房間,好像沒有拒絕的道理。
任由關上房門。
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溫絮完全沒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姿勢有多曖昧,攥著江亦寒的手,對方呼出的熱氣都噴在了的臉上,臉頰不由自主浮上了紅暈,變得滾燙異常,後知後覺鬆開了手,往後稍稍退了一步。
江亦寒挲了下手腕,眸意味深長的盯著,角一揚,“到底要說什麽?”
還把他拉進房間?
溫絮呼了一口氣,在回來的路上明明都已經組織好語言了,現在一張,全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算了,說到哪裏算哪裏吧!
有時候需要遵循一下自己的心。
勇敢一點,溫絮,拿出你當年那追人的勇氣。
思緒回轉,對上男人繾綣深邃的目,眼神堅定,“江亦寒,我後悔了!很後悔很後悔的那種。”
分開的五年,每天都在折磨。
房間裏燈昏暗,靜靜地照在兩人上,漸漸暈出了和的氛圍。
“後悔什麽?”
男人的目很深,深到仿佛能穿的。
溫絮眼眶含淚,嗓音變得沙啞哽咽:“後悔騙了你,後悔說出那樣傷人的話,更後悔和你分手,甚至當時連一句解釋都懶得給你,一切的一切都很後悔。”
“江亦寒,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是很糟糕,非常讓人討厭!”
連都討厭這樣的自己,顯然被傷底的江亦寒更沒有理由原諒。
但是必須說出心最真實的想法,可能是怕自己會將江亦寒越推越遠吧,任誰也不會繼續留一個無無的行走,正如現在的一樣。
經不起再次失去他了。
淚水緩緩從眼角落下,被男人溫的去。
江亦寒抿著,轉而捧起致的臉龐。
突然拉他進來,表如此反常,原來是想跟他說這個。
還真是傻的可。
他想,如果自己討厭的話,在一開始就不會跟糾纏,三番兩次屈尊降貴迷失自己,連他都覺得自己有些。
不過,他甘願淪陷進去,即便再被傷一次,也不想放開。
他發出戲謔的哂笑,“嗯,我是討厭這樣的你的!讓人抓狂。”
溫絮表一變,蔫蔫的說:“原來你真的討厭我。”
之前的話難道都是騙的,說什麽“這麽多年來,還是隻喜歡一個”,都是騙人的,一想到這,心裏湧出一酸、委屈......
知道這丫頭在瞎想什麽,江亦寒手往上點了點的鼻尖,“我隻討厭那個事事瞞著我、不想和我有任何集,把我往外推,獨自承一切的溫絮。”
“所以別再讓我一個人孤獨前進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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