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峻瀚反駁:“實在可笑,你文采平平,又武功平平,拿什麽來打頭陣?”他諷刺:“不是說三兩句好話就能糊弄住父皇的,父皇,您以為如何?”
龍騰博捋著胡須不說話。
“瀚兒,你怎麽說話的?”董卓菲假意埋怨:“你父皇是天子,自然有天子的慧。有些人沒有慧,卻要往自己臉上金。你不說,沒人當你是啞!”
“董卓菲,你是怎麽教兒子的?”周玉低聲音說道:“也不看看今天是什麽場合,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皇上,您聽聽,皇後、,哎呀,您要為臣妾做主哇。”董卓菲用了老伎倆,無非就是撒和示弱。
孟如柳就坐在龍峻昊的一側,說道:“皇上,我們的昊兒不會說話,可聽說他送的壽禮您非常喜歡,臣妾也是高興萬分,來,臣妾代昊兒敬您一杯,祝您事事順利,馬到功!”
龍騰博轉憂為喜,說道:“還是淑妃心,你們啊,都學著點。皇子是得教,可要看是什麽人教出來的。雖說宮裏有先生,可做人的道理你們難道都不用教的麽?”
周玉臉平和,說道:“皇上,臣妾但求問心無愧,可有些人總將好人當待人,臣妾實在不能控製人的想法,唯有做好皇後本分,請皇上明鑒!”
“皇上,皇後的意思是臣妾沒有做到妃嬪的本分嘍?”董卓菲不服氣:“我們瀚兒哪點不如人了?您倒是說說,臣妾以為,瀚兒是最孝順最聽話的孩子。”
“是嗎?恐怕隻有你這麽以為吧。”周玉回以:“五手指頭出來尚有長短,更何況是人了。皇上耳聰目明,自然會判斷真假,不是你哭鬧就偏向你的。”
“好了,還能讓朕好好喝酒麽?”龍騰博差點翻臉,見有大臣起來前頭道賀,這才笑意重現。
一場酒宴剛開始就鬧了個不愉快,幾位妃嬪之間各有嫌隙,當然得以為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正可謂人眼裏出人,誰輸誰贏不是皮子上的事。
龍峻昊自顧自喝了兩杯酒,心裏卻想著修武殿的李沐瀾。忽然心思一,然後不管不顧地大喝起來。
孟如柳見狀,就說:“昊兒,今天是喜日子,可你也別太貪杯了。”
“母妃,正因為是喜日子,我才想多喝幾杯啊,父皇開心,我也開心呢。”龍峻昊對幾位兄弟說:“各位皇兄皇弟,我有禮了。大家吃好喝好哦。嘻嘻,我就不客氣了。今天的酒水真的很好喝呢。”
孟如柳勸說不下,隻能看著他繼續吃喝。
龍峻寬坐在孟如柳的左手邊,見三皇兄喝得厲害,就說:“皇兄,你別喝了,小心醉了。”
龍峻昊心中有打算,自然不會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說道:“皇弟,我好久沒這麽開心地喝酒了,你就別勸了,怎麽和母妃一個樣呢?”
孟如柳瞪了他一眼:“皇兒,你怎麽說話的,母妃這是為你好,喝多了酒傷啊。”
龍峻昊清楚自己的酒量,這點還不夠填牙的,可是,表麵上卻開始口齒不清了:“母妃怎麽不早說,孩兒覺得頭暈了。”
龍峻寬說道:“呀,怕是要喝醉了。”
孟如柳一陣心痛:“你呀,不會喝酒還要逞強,真是罪過哦。”
龍騰博見狀,就說:“既然不會喝酒,那就先回宮歇著吧。”
“不行,我還要陪父皇多喝幾杯呢!”龍峻昊執意說:“父皇,您的酒量好,孩兒隨父皇,酒量一定也不會差的。”
龍騰博嘿嘿笑著說道:“你還欠練呢,行了,回去吧。”
孟如柳說:“謝皇上恤,臣妾這就送昊兒回修武殿。”想起離席。
龍峻昊拉住了母妃的手,說得鄭重:“母妃,萬萬不可。今天父皇高興,您是他的妃子,理應作陪到最後,也免得讓大臣笑話。”
他說得也對,孟如柳一想,又坐下了,就說:“那好,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龍峻寬自告勇:“淑妃娘娘,讓我送三皇兄回修武殿吧,可好?”
“也好,那你快去快回。”孟如柳說。
結果,龍峻昊搖晃著子出了太極殿,一手由龍峻寬攙扶著。兩人走了一段路,龍峻昊這才說道:“四皇弟,你可以回父皇邊了,了我,父皇會無趣不,有你在就好了。”
龍峻寬說道:“三皇兄,我明白你的意思。大皇兄和二皇兄經常磕,我們夾在中間最不好做人,好在我們都沒什麽野心,他們也休想害到我們。”
龍峻昊不願多提,就說:“生死由命,何必介懷。”
“呃,那個,三皇兄,我、我有一事想問。”龍峻寬忽然吞吞吐吐起來,好像言又止。
龍峻昊繼續走著,問道:“說吧,我可不知道你想說什麽?”他著額頭:“啊,我的頭好痛。”
“呃,那算了,下次吧。”龍峻寬說道:“走,我送你回去。”
“這會兒又不是黑漆漆的時候,你放心,我不會迷路的,宮裏這麽多宮,還怕我摔著麽?”龍峻昊自嘲:“也是,我還真的摔過幾次呢。”母妃一直告誡他,這宮裏沒有所謂的好人,隻是彼此利用、彼此相忌的敵人罷了。可是,他又該真的相信誰呢?
龍峻寬還是不放心,問:“你真的可以自己走嗎?”
“當然,你走吧,我想回宮睡覺了。”龍峻昊推了他一把,然後搖晃著走了。
“好,請小心腳下。”龍峻寬這才放棄相送的念頭。他說得很對,宮裏有的是宮,也不知道怎麽樣了?現在會做什麽呢?不由得,他想到了錢明珠,一個有趣的宮。幾次想問,都忍了下來。
擺了四皇弟的視線,龍峻昊立即恢複清醒。他快步走著,心裏一直記掛著修武殿的李沐瀾,很想立即就見到。
大德被李沐瀾吐了一,正在念叨和不滿,見主子回來,如獲大赦:“主子,您可回來了!”他聞著自己上的味兒:“主子,奴才都想吐了。”
不由分說,龍峻昊立即走向榻邊,見李沐瀾昏睡著,一酸臭味正蔓延著:“這樣多久了?”
“剛醒過,吐了奴才一之後又睡了過去,盡是說胡話,瞎扯什麽打打殺殺的。”大德皺眉,說道:“主子,奴才快不了了。”
“你先下去打盆水來,然後就下去洗澡吧。”龍峻昊下令:“趕讓殿外的宮侍衛離修武殿遠些。”
“是,奴才明白了。”大德想走。
“你等等,之前說好有沒有提到本宮?”龍峻昊好奇問。
大德嘻嘻笑著說道:“沒有,主子,您這會兒想什麽呢?”
“去!”
殿頓時隻剩下他與李沐瀾兩人。他看著緋紅的雙頰,還有一不合的宮衫。這衫是他讓大德借來的,偏大,將窈窕的軀掩蓋在寬大的衫。
龍峻昊第一次近距離觀察著。的眼睫又濃又,仿佛隨時都會飛起來似的。眉宇著一英氣,不描而黛。尤其是那一抹嫣紅的瓣,讓人有一親芳澤的衝。
這時,李沐瀾發出囈語,秀眉攏起。
“你哪兒不舒服麽?”龍峻昊輕聲問,頭湊在的臉旁,隻要一低頭,就能親到的臉頰。同時,他也聞到了淡淡的酒氣,混雜著尚未消散的酸氣。
李沐瀾似乎很痛苦,頭扭來扭去,裏直嚷著什麽,雙手開始在空中揮舞,想要抓住什麽。
龍峻昊跟著擔心著,問道:“你說什麽?沐瀾,你想說什麽?”
李沐瀾忽然坐了起來,不偏不倚就抱住了他,裏嘟囔著:“爹,兒想你,我要報仇!”
龍峻昊聽得真切,心驚之餘覺到的氣息就在耳邊,的雙手攬住自己,他隻能拍著的背,任由摟著。
李沐瀾又說了一陣子胡話,這才主鬆開他,頭一歪,仍然沒有清醒過來。
龍峻昊手了的手腕,異常發燙,正想著對策,大德來了:“主子,水來了。”
“你放下吧。”龍峻昊盯著李沐瀾的臉。
“好點沒有?”大德說道:“可把奴才我嚇壞了,突然坐起,衝著奴才一陣狂吐。瞧,這地上的水跡還未幹呢。”
“你做得很好,辛苦了。”龍峻昊平靜說。
“嘿嘿,倒是不辛苦,隻是,是不是病了?”大德說道:“主子是知道的,男授不親,奴才哪裏敢啊,一個不小心,還被打了一掌呢。”
“好,這裏沒你事了,下去吧。”龍峻昊的雙眼依舊沒有離開。
“需要請醫過來一趟麽?”大德又問。
“不可,會惹來非議的,再看看吧,看自己造化如何。”
“是,奴才告退。”大德行禮之後離開了修武殿。
而殿外的宮侍衛也了三皇子的命令,遠遠退開去。
龍峻昊將巾帕浸,然後坐在榻邊,細細拭著的額際和臉頰,當他的手到的口時,他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