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替小姐準備好了,知道你會。”素欣乖巧,從食籃一一端出三個菜,有魚有,還有噴香的米飯:“小姐,趁熱吃,還熱著呢。”
“可惜沒有芝麻糕!”李沐瀾那的臉龐皺一團:“真是可惜了我的芝麻糕啊!”嘟的模樣十分可,忽地,想到了龍峻昊,激起來:“該死的,本小姐與你沒完!”
素欣好奇,問道:“小姐,莫非府外有豔遇?”
“豔遇你個頭啦!”李沐瀾正想敲一記腦袋,想想還是忍住了,解釋道:“是我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遇到了掃把星!”沒錯,他就是自己的掃把星。
“小姐,這就是您的不是了,天天待在府裏不好嗎?何必去外頭招惹是非呢。”素欣想著說:“您的前車之鑒還嗎?”
婢的數落李沐瀾沒放在心上,反倒覺得這是一種榮耀:“那是,本小姐是誰啊?”的口吻充滿了驕傲:“西楚國侯爺的千金!別的小姐能有我這麽厲害麽?”
“是,是,就因為您太厲害,老爺才怕您到惹事啊。”素欣伺候小姐已經好多年了,深知小姐的秉。
“是嗎?”李沐瀾隨口問。
“是!小姐,您也該為老爺想想啦。他在朝中為您相了多次親,人家一聽您的名號,個個搖頭如撥浪鼓,別的不說,侯爺府的門檻還是那麽高呢。”言下之意,婆連門檻都懶得邁。
李沐瀾非但沒有泄氣,反倒顯得很高興,說道:“如此更好,本小姐還不想嫁人呢,待在侯爺府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多逍遙自在啊!”
素欣還想規勸,忽然想到一事,就說:“對了,小姐,老爺的生辰馬上就到了,您想好送什麽禮了沒有?”
“啊!你不提醒,我倒把此事忘在九霄雲外了。”李沐瀾放下筷子站了起來:“素欣,你幫我想想,送什麽給爹爹最好?”
素欣想也不想,口而出:“依我看,送老爺一個姑爺是最好的禮!”
李沐瀾賞了一個栗:“去!盡添是不是?快好好想想。”自己也不閑著,忽然笑著說:“有了,不如就送一個荷包吧。”一說到荷包,就來氣了:“哼,素欣,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小姐,您與我算什麽帳?”素欣一頭霧水:“奴婢可不欠您什麽銀兩啊!”
“你說,為何你送給本小姐的荷包上繡的是並蹄蓮,倘若是鬆柏之類的也好啊。”
素欣更加不明所以,眼神無辜,說道:“奴婢真是冤枉啊!當時是你說的,要繡並蹄蓮上去,看著舒心,現在倒責怪起我來了!”
“呃。”李沐瀾想到自己的確這麽做過,訕笑著,說道:“哎呦,我的好妹妹,你就別生氣了,是我不對,是我錯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嘛。”
素欣被小姐拉到椅子上坐下,說道:“我的好小姐,您就不能學學紅嗎?這一點都不難。”
“行了,行了,你是不是爹爹上啦?”李沐瀾俏的臉龐蒙上一層鬱悶:“與其讓我什麽繡花針,還不如給我一把長劍大快人心呢。為了繡花,我的手都破好多次了,不學,這次打死都不學了。反正你的手藝是府中最好的,用你的來充數吧,爹爹也不會介意的。”
“您還說呢。”素欣倒起了苦水:“方才老爺對我們又吼又嚷的,您是沒瞧見,那架勢活像要將整個侯爺府給拆嘍。倘若用奴婢的來冒充,老爺會要了我的腦袋的。”
“怕什麽?有本小姐為你撐腰呢!”李沐瀾一副山崩於眼前不變的模樣:“大不了我與你一道挨罰。”
“小姐,我的好小姐,您就饒了我吧,我一個人不打,您不就離家,嚇到的可是我們所有人。”素欣說:“老爺三令五申,不讓您出門惹事,可您呢?總有本事自己出去,還好端端得回來。”讓開位置,扶著小姐坐下了。
“那是,這就是我李沐瀾的本事!”李沐瀾一陣眉飛舞。
“奴婢知道您的喬裝是越來越厲害了,可您也要為大家想想不是?”素欣勸道:“您的年紀不小了,該收收心啦!”
“不聽,不聽!”李沐瀾屈:“我娘去世早,你是不是想做我後娘了?”
“什麽?”素欣一聽就急了,紅著臉說:“小姐,這玩笑可開不得呀!”
“你知道是玩笑就好,別再囉嗦了,小心我娘從地下爬起來謝你的大恩大德。”李沐瀾忽然一指的後:“素欣,你看,那是什麽?”
素欣渾發,聲音哆嗦:“小、小姐,您可別嚇我,我膽子可不、不大啊,是、是什麽?”轉頭看。
李沐瀾一個筷子擲去,不偏不倚打在了它的頭上,然後走過去起了它:“你看清楚,它隻是一個蟑螂,瞧將你嚇得。”刻意將蟑螂放在素欣眼皮子底下,還晃了晃:“它已經死了,你就別害怕了。”
素欣看著它那惡心的樣子,差點幹嘔起來:“小姐,您就行行好吧,放下,這有多髒啊。”
李沐瀾將它仍到了閨房外頭,說道:“行,眼不見為淨,我還沒吃飽,你下去忙吧。”
素欣想走,又不放心,就說:“小姐,給老爺的壽禮可不能馬虎,您還是好好想想吧,奴婢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李沐瀾揮揮手:“你放心,這禮我會想出來的。”
話雖如此,可李沐瀾天待不住,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個頭緒,索提了劍在自家花園裏練了起來。正是繁花初放的時節,看哪兒都著一縷鮮活,空氣中還彌漫著散不去的香甜。
正練得高興,忽然瞥見爹爹領著幾位同僚而來,個個愁眉不展的樣子,本想著打招呼,卻想起爹爹說過,朝堂上的事孩家知道得越越好,於是,繼續練劍,腦海裏還想著送給爹爹的壽禮。
三天之後,李沐瀾又大膽了一次。這次,喬裝了一位翩翩男子,因為前後門都有人把守,就徑直飛躍上了屋頂,從他們頭頂上逍遙而去。
再次出了牢籠,李沐瀾如小鳥一般歡暢,見到什麽都是喜氣的,好似什麽東西都可以作為爹爹的壽禮。在小販詫異的目中,津津有味地著又香又甜的糖葫蘆,然後逛進了一家古玩玉鋪。
這家集寶齋是本地最有名最大的商鋪,裏頭的玉寶貝的確不。四看了一下,李沐瀾忽然雙眼發亮,看到了一串綠茵茵剔的手串,正當想去拿時,一雙手同時了過來,搶走了這件寶貝。
李沐瀾渾一振,抬眼看了過去,一看,頓時腦海裏隻浮現四個字:冤家路窄!
而此時,龍峻昊正拿著手串饒有興味地看著,還不忘問問邊的仆從:“大德,這貨如何?”
“呦,公子的眼不錯,整個集寶齋也就這手串還能見人。”大德似乎很懂的樣子,說道:“但凡綠玉,顆粒飽滿,澤剔為之上品,這手串大小顆粒都非常均勻,對澤亦不俗,想來是送禮之佳品了。”
老板是個四十左右的男子,明的雙眼瞇著,笑迎四方:“看來,兩位是行家啊!不錯,這手串的確是我們集寶齋的鎮店之寶,一般人我還不出手呢,您二位今天算是來著了。”
李沐瀾手去搶:“等等,你們談得如此投機,可這手串是我先看到的,要買也是我先買啊。”
老板聰明,不慌不忙地說:“行啊,兩位都是有眼之人,這樣,你們先商量商量,價高者得!”
“老板,你這不是坐地起價嘛。”大德說道:“簡直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龍峻昊看著拿住手串盒子的手:“這位兄臺,請拿開你的手,這手串是本公子先拿到的,理應由我來先決定買還是不買。”
李沐瀾當下就明白了,因為自己喬裝了年輕男子,龍峻昊本就沒有認出自己來,也不希被他識破,就厚著臉皮說道:“可這玩意兒是本公子先看上的,憑什麽我要讓給你呢?”瞪著他,之前的賬還沒算呢,今天倒好,新賬老賬一起算。
龍峻昊也不相讓:“拿在誰手裏就由誰做主,兄臺還是選別的吧。”
“不,我今天還非它不可了!”李沐瀾就差雙眼冒火了。
老板見雙方都有買下的意思,更加開心,嗬嗬笑了笑,說道:“兩位也別爭了,其實呢,這手串本店是有一對的,既然你們二位都喜歡,那就一人買一串吧,無論是自己戴還是送人,都是非常不錯的,哈哈哈,二位,意下如何啊?”
李沐瀾一把奪過:“這還差不多,老板,將它打包,本公子買了!”
“好咧!”老板一臉開心,然後對龍峻昊說道:“請貴客稍後,我馬上讓夥計去取另一件。”
李沐瀾出勝利的微笑,對龍峻昊說道:“兄臺,承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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