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晨和宋織的結婚典禮一切從簡,沒整那麼大的排場。
甚至新娘子從頭到尾也只了一面,敬酒的環節都省了。
喬酒吃完飯抱著小孩子找去了休息室。
推門進去的時候,正看到宋織用紙巾捂著,在干嘔。
看這樣子都知道很遭罪。
江清晨在旁邊順著宋織的背,也是無奈的,“實在不行就去醫院吧,總這麼吐也不是個事兒。”
宋夫人在旁邊,可能是過來人,就沒那麼當回事兒,“去醫院也沒用,這個時候只能熬著,上次不是問了醫生,醫生也沒辦法,懷孕都這樣,哪有幾個走運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喬酒抱著小孩走過去,“應該也快了,馬上就三個月了,孕吐應該快停了。”
宋織吐的臉都白了,話也說不出來,被江清晨扶到沙發旁坐下。
轉頭看著喬酒懷里的小家伙,好半晌后手了小孩的臉,“也值了。”
喬酒笑了,親了親小家伙的發頂,“等你看到自己的小孩,會更喜歡。”
宋夫人還得去應付賓客,沒在這邊待多長時間。
江清晨也干脆不去敬酒了,坐在一旁陪著,“陸逢洲呢?”
喬酒無奈,“跟梁先生在喝酒。”
提到梁修晉,江清晨砸了砸,“我本來以為梁先生不會過來參加婚禮,他應該不太想看到管老板跟明先生秀恩,但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沒來的是管薇,今天明夫人不舒服,去了醫院,管薇跟明航一大早去江清晨家里打了招呼就趕去醫院了,酒席都沒過來吃。
喬酒靠著沙發背,“他看著狀態還行,應該也放下了。”
江清晨說,“他是生意人,懂得如何取舍,已經到了這一步,該怎麼做他心里清楚。”
喬酒點點頭,再多余的也沒說。
在這邊坐了一會兒,梁修來了,他喝的有點多,臉頰紅紅的。
過來一屁坐在江清晨旁邊,他拍了拍江清晨的肩膀,“雙喜。”
江清晨笑著,“多謝。”
不過他還是有點憾,“本來公司那邊都安排好假期了,還想出去度個月,一下子計劃全了。”
宋織靠在沙發扶手上,臉還沒恢復過來,說話的聲音也弱,“是啊,計劃全了,有了孩子,估計就沒辦法度月了。”
轉頭看喬酒,“是吧?”
喬酒眨眨眼,“你想去應該還能出時間,你家里人能幫忙帶孩子,我是自己不想折騰,本來就是二婚,沒必要弄那些花里胡哨的。”
“二婚。”梁修說,“你這算什麼二婚。”
江清晨想到個事兒,轉頭看梁修,“一直忘了問你,相親有結果了吧,之前不是說定下來一個了麼?”
梁修也沒遮著掩著,直接承認,“定下來了,現在兩家在商量,等長輩們決定就好。”
“你這可不行。”江清晨是過來人,“別看
是相親,相親也有走運的,指不定就遇到契合的那個人,你自己得積極啊。”
說完他不自覺的看了一眼宋織。
宋織勾著角笑,慘白的臉上終于帶了一點點紅潤。
梁修知道他什麼意思,“我可不敢想,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走運,還是順其自然好了。”
如果放在別人上,喬酒肯定要問一問定下來的對象是誰家的。
但事放在梁修上,還是打住了。
江清晨等了等說,“也不一定,你要往好想,事才會往好發展。”
……
陸逢洲喝的差不多就停了,“不能喝了,一會兒還得帶孩子。”
梁修晉看了看他的酒杯,然后自顧自的斟了酒,“那我自己喝。”
陸逢洲等他一飲而盡后開口,“心里不舒坦?”
“也不是。”梁修晉說,“沒什麼不舒服的。”
要說他最近的日子,其實也好的。
工作順利的很,談了好幾個項目,前景都不錯。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只是想跟著沾沾喜氣,又上聊得來的人,自然要多喝幾杯。”
陸逢洲向后靠著,雙手叉放在上,“最近有些傳言出來,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這麼一說,梁修晉馬上明白了過來,“關于我和隋家二小姐的傳言?”
陸逢洲勾著角沒說話,也就是默認了。
梁修晉笑了笑,“假的,上次跟談合作,從會所出來到前男友了,那男的我認得,不是什麼好東西,誤會我跟,本我就看他不順眼,并沒有過多解釋。”
結果也不知道怎麼的謠言就傳出來了,說他最近跟隋家二小姐走的近,倆人可能快有好事了。
停頓了一會兒,他微微瞇眼,“我不喜歡隋二那樣的,我還是喜歡古靈怪一點的姑娘。”
隋家二小姐是干練型的,業出了名的,隋家男丁都不如。
陸逢洲點頭,“我也覺得不是真的,你們倆看著就不般配。”
梁修晉笑了,喝下去的酒一下子有點竄了上來,于是話沒多想就說了,“我跟管薇最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人都說不般配。”
他多正經的一個人,一天天的笑模樣都沒幾個。
管薇呢,整天嘻嘻哈哈,一個孩子,家里有公司也不管,在外邊開了個酒吧,里邊什麼見不得人的項目都有。
所有人都說他們倆不合適,連同他母親,也是一個勁兒的反對。
可他們倆是真的差點就結婚了,就差那麼一點。
不能再想了,梁修晉趕搖搖頭,又把話題岔開,提了最近自己跟的幾個項目。
談到工作他狀態又變了,跟剛才那個喝悶酒的男人仿佛不是同一人。
陸逢洲點頭應著,心思早飛走了。
喬酒抱著小家伙離開有一會兒了,也沒過來找他,是真放心他,也不怕他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