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恬手機亮了下,分神看了眼,發現是容醫院發來的消息。程瑾給預約的日期正是一禮拜后。
裴恬腳踢了踢坐著的陸池舟,和他說了這件事。
陸池舟驟然抬起眼,定定看著,隨后目從面頰移到握住書的右手背。
他一句話沒說,只是傾過來,垂下頭,輕輕吻手背。
麻麻的。
后來,自是一發不可收拾。
吻從手背漸漸往上,落在荑般的細腕。
裴恬手上的力氣去了一半,紙張嗶嗶響,專業書從手中掉下,落在沙發上,隨后被男人的彎曲的膝蓋住。
吻直接往上,落在頸側。
陸池舟現在經常在發的節點。有時候,只是親一下,他都要難好久。
屋頂刺眼的燈亮得刺眼,還微微晃。
裴恬閉眼,任由他親吻。
只是當男人的手從寬松的下擺往上,路過腰線,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時,裴恬猛地睜開眼,對上陸池舟的視線。
那雙眼,不再是單純的黑,而是包裹著濃厚的。
只一秒,裴恬便讀出了他的意思。
陸池舟卻本不給反應的時間,低頭撬開瓣,長驅直,手上的作也并沒有停。
裴恬臉霎時變得通紅,隔著服,按住他手。
他怎麼,怎麼突然就…!
“等等!”裴恬趁著他息的間隙,“今天不行!”
哪一天不好,為什麼要在今天!
“我明天要考試,書到現在還沒看完…”裴恬滿臉悔恨,“要是掛科了怎麼辦?”
裴恬在心中懊惱地長嘆口氣。
要是是個學霸,今天還會這樣唯唯諾諾嗎!
不存在的!
但看到陸池舟難辨的表,裴恬又有些不忍心。閉了閉眼,視死如歸道:“你要真的難,那就來吧!在半小時之結束就行!”
裴恬算了算,半小時后差不多是九點,再加上事后說點話,最遲九點半,還能爬起來看書。
空氣中一片安靜。
陸池舟伏在頸側,眉心直跳。他需要深吸口氣,才能以保持冷靜。
“你記不記得我上次說過什麼?”陸池舟撐起子,自上而下看向。
“什麼?”
陸池舟湊近耳邊,聲音似笑非笑的:“要讓你下不來床。”
裴恬:???
他好黃/暴。
“等我考完吧。”半天,裴恬憋出一句,“還有五天,五天我就考完了。”
陸池舟掐臉,眸中的晦暗和依舊沒有褪去。
“可我三天后,要去海市出差。”
“啊?”裴恬滿臉失:“你要出差?要去多久?”
“大概要半個月,年前回來。”陸池舟從上起來,將著的書重新放到面前,“快看書。”
說完,男人便站起,直接朝浴室走去。
裴恬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鼻子。翻著書,試圖摒棄雜念。
但依舊忍不住在心里惋惜。
為什麼睡孔雀這麼,這麼難!!!
-
出乎意料的,今年的期末試題非常簡單。
經過這段時間的苦讀,裴恬興地寫完了整張試卷。
折磨人的考試周終于過去,裴恬順利開啟了悠閑的寒假。
陸池舟也依言,在兩天前出發去了海市。
裴恬一人在松庭住也失了樂趣,索搬回了家。
除此之外,因為陸池舟不在京城,裴恬每隔幾天,便會去蘭汀陪伴陳挽月。
說起來,裴恬還有些愧疚。這小半年,來蘭汀的次數不多不。
會選擇在周末找個時間,去蘭汀待一會,帶一點好吃的點心。
一開始去得較頻繁,但陳挽月的作息和常人不同,這之后,裴恬便會挑最可能清醒的時間,但后續陸老住院,再加上比賽的原因,自己也分乏。
聽李阿姨說,陳挽月常年在夜里失眠,睡覺時間很不規律,有時一睡能一整天,有時又幾天都睡不了覺。
而且,時常在一個非常糾結的狀態。
喜歡別人的陪伴,卻在潛意識里害怕陪伴。
這點在面對陸池舟時尤甚。
陸池舟每周都會回蘭汀,以往是每周都在蘭汀住,現在是時間回來。
因為心理醫生告訴他,可能他的母親,并不能適應他頻繁的陪伴,但又不能缺關心,他必須保持一個合適的距離。
至于原因。
李阿姨告訴裴恬,這是因為陳挽月認為自己是陸池舟的拖累,愧疚于自己的病會耽誤他的力、時間、金錢,所以很懼怕他分出大量時間來陪伴,另一方面,卻又很陸池舟能關心。
裴恬聽得眉心蹙,李阿姨又給解釋了陳挽月這般想法的機。
去國外后不久,陳挽月曾為了讓陸池舟解,在夜里吞了安眠藥自殺,所幸,被晚歸的陸池舟發現,急送去醫院洗胃才解救下來。
那段時間,陸池舟除了忙學業,每天還要和李阿姨班照顧陳挽月,一天睡不了幾個小時,三餐顛倒。
后來直接熬出了胃病,嚴重到在后續創業期時胃穿孔進了醫院。
因為這個,陳挽月的抑郁癥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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