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恬滿臉認真：“嗯嗯，我一定會好好寫作業的。”

門甫一關上，裴恬就甩開了筆。

隨后，從書包里出一本漫畫。這是初中同桌悄悄塞給看的，說里面有意想不到的好東西。

裴恬吸著西瓜，有一頁沒一頁地翻著。

沒一會，就嫌坐椅子上不舒服，翹起腳尖，搭在了書桌上。

又過了一會，裴恬干脆靠在了床邊。但到底是沒有躺著舒服，看了眼靜悄悄的門關，裴恬又膽大包天地爬上了床。反正，只要不在上面吃東西，陸池舟從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這漫畫實在不太好看，異常古早的狗言，沒看幾章，裴恬的眼睛就睜不開了。

在睡著前，還想著，一聽到門口的靜，就趕快下床。

但最后的結局，自然是異常慘烈。

這一覺睡到了快天黑，懶腰到一半，便對上了年面無表的臉。

裴恬作一頓，視線下移，落在他手中拿著的漫畫書上，定格。

上面白花花一片，畫頁中的兩人都赤地伏在床上。

裴恬：？？？這難道不是古早言嗎！

見還在看，陸池舟啪得合上了書本，冷聲問：“哪來的？”

“冤枉啊！我還沒看到那里！”裴恬急得面紅耳赤。

陸池舟：“我問你，哪來的？”

裴恬很小就知道男之間要睡一起做很親的事，才可以懷寶寶，生課上老師也系統地講解了這個過程。

但從未，如此直觀地看過畫冊里的場景。而這種難言的恥，不知為何，在面對陸池舟時，達到了頂峰。

“我同學給我的。”

陸池舟直接將書丟進垃圾桶，“男的的？”

“的。”

“以后不許看。”陸池舟語氣緩了些，如玉手指敲了敲椅子，“過來寫作業。”

裴恬撇撇，不不愿地起。

剛，作一頓，奇怪地低頭一看，瞬間煞白了臉，起了腳尖。

早在幾年前，程瑾和說過初的事，幾乎是瞬間，裴恬就明白了這是什麼。

剛下肚的冰冷西瓜似乎起了作用，疼痛漸漸蘇醒。

從被發現看漫畫，再到來初，最后甚至弄到了床上，幾番打擊下來，裴恬閉了閉眼，自閉了。

低頭，蜷起膝蓋，眼淚突然就模糊了視線。

久久的安靜讓年發現了不對勁，他走近，語調繃起：“怎麼了？”

裴恬別過臉，一句話也說不出，只是眼淚掉得更兇了。

陸池舟蹙了眉，想抬起臉，卻被裴恬避開，他放了聲線：“我不兇你了。”

“也不你寫作業了，行嗎？”

裴恬語句斷斷續續的，只出一只眼睛：“你，你把挽月阿姨喊來。”

“我媽出門了。”

“那你隨便喊個阿姨上來。”

陸池舟蹙眉：“到底什麼事？”

裴恬深埋住臉，想著這事怎麼瞞不過去，只用氣音說：“我把你床弄臟了。”

陸池舟放松眉頭，輕吐了口氣：“我來換就是。”

“不是一般東西。”裴恬搖搖頭，死死咬住下，“我是把…那個，弄你床上了。

屋霎時一片安靜。

裴恬著頭皮抬起眼，卻對上一雙同樣無措的眼，以及年緋紅的耳。

低眸，心臟跳得飛快，臉頰也燒得通紅。

陸池舟喊來阿姨給拿了衛生棉，等裴恬弄完時，陸池舟正在鋪新的床單，兩人目一對上，又同時移開了眼。

后續的事，裴恬也記不清楚了。

但夢境卻并沒有結束。

就在此時，年陸池舟的眉眼漸漸模糊，下一秒，突然跳躍變換，變了如今陸池舟的模樣。

還是年時的那張床，男人卻著襯衫黑，岔開半倚靠在床邊。

修長指尖摘下眼鏡，那雙在鏡片后面的黑眸顯真章，就這麼直勾勾地著。

他似乎是輕笑了下，隨后，單手慢條斯理地扯開領帶，接著，一顆顆地解紐扣。衫全部解開，出勁瘦的腰腹。再往下，男人的手輕輕搭在皮帶扣，打了個圈。

“啪嗒”一聲。

裴恬看到夢境中的自己拿著年時的那本漫畫書，朝他走了過去。隨后，一把將男人按在床上，在他耳邊邪魅一笑：“照著上面來。”

男人低笑了聲，輕咬耳垂，“遵命。”

再后面…

“裴恬！”

犀利的聲打破了夢境中的旖旎，強行將裴恬拉回現實，了眼睫，艱難地抬起厚重的眼皮，對上程瑾板著的臉。

然后，手里被塞了碗醒酒湯。

裴恬捧著醒酒湯呆了好半晌，眼睛失神得了無焦距，突然低頭捂住口，那里依舊跳得飛快。時代的悸混雜著如今曖昧的，了種異常難言的恥。

程瑾在耳邊嘮叨：“大白天就喝酒！還喝這個樣子，要不是漓漓好心送你回來，你今晚就睡大街去吧！”

“我錯了。”裴恬回神，了，期期艾艾道：“那以后，我晚上喝？”

程瑾：“……”氣得深吐一口氣，恨恨了下裴恬的額頭，“我真恨不得馬上把你嫁出去，好落個清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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