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大,不能放他走啊。”
手下還想要攔,卻被周融景一眼給瞪了回去。
周融景說:“他要是今天從這里出不去,我們就一個都別想出去了。”
周融景知道顧郁北舅舅的實力。
……
江允是被一塊門板給抬出去的。
許凌霄從一輛車里下來,幾步跑到跟前。
江允居然躺在上面還沖著他笑,許凌霄這一顆心也算是落地了。
上了車,許凌霄就開罵:“周融景那傻B玩意,下手這麼狠?”
江允沒力氣說話,眼睛腫的像是被蜇了似的,傷口都看不到了。
許凌霄還抱怨說:“你也真是的,那麼不小心,明知道周融景會人跟著你。”
“那有什麼,早晚都要見的。”
許凌霄卻一點都不覺得樂觀,反而說道:“這一次郁北用了他舅舅的關系,才勉強保住了你,倘若沒有他,你這小命怕不是要待了?”
“我死不了,他舍不得我死。”
這倒是句實話,江允死了,對周融景其實沒有半點好。
反倒是被周融景控制在手里,更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只是許凌霄了解周融景是個什麼樣的人,一旦江允落在他手里了,那不如死了呢。
“哦對了,攸寧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從霍家跑出來了。”
江允的心瞬間提了起來,要不是疼的上幾乎不了,他差點坐起了。
結果還會被許凌霄給按了回去。
許凌霄說:“你放心吧,霍老讓人給追回去了,不過今天要是見不到你,恐怕不會安生的,過會兒你給打個電話吧?”
話音沒落,顧郁北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許凌霄接起。
顧郁北說:“攸寧和我在一起。”
許凌霄聳了聳肩膀,果然……
……
醫院里,江允手出來的時候,姜攸寧和顧郁北已經到了。
好在江允的沒有斷,但外傷還是重的,需要住院靜養。
江棟夫妻聽說兒子出了事,嚇的魂兒都散了。
江母來的時候連路都走不穩了,一路上由許凌霄攙扶著才進的病房。
看到自己兒子沒了人樣,江母直接哭癱在了病床前。
江棟黑著臉,始終不發一眼,多半時候,視線都放在姜攸寧臉上。
姜攸寧的狀態也不好,來的時候匆忙,也沒有吃藥。
眼下臉白白的,站在角落里不敢近前。
知道江家人都不喜歡他,尤其是江允的父母,打從他們進來,姜攸寧就自的退到一旁去了。
不過好在顧郁北全程都站在旁。
江母哭夠了,坐在病床邊握著兒子的手,眼睛一瞬不離的看著他。
江棟終于忍不住了,對姜攸寧說道:“你跟我出來一下。”
姜攸寧一怔,反倒是江允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江棟看著兒子這副不爭氣的樣子,就氣不打一來。
他黑著臉說:“這里是醫院,我還能把怎麼樣不?”
可江允還是不放心,還是顧郁北走上前
對江允說道:“你稍安勿躁,你還不能。”
江母的眼淚又刷的一下下來了,江允看了看母親,也只好又躺了回去。
姜攸寧于江允對視一眼后,跟著江棟離開病房。
……
病房外的走廊里,江棟大步走在前頭,姜攸寧跟在他后。
姜攸寧和江家人的上一輩人都不算親,年的時候一直跟著江爺爺住,后來大一點了,就被江濱接到了家里。
和江時安都是江家的邊緣人,住在江家別墅后面的小院里,和江棟見面的機會不多。
江濱對和江時安幾乎是不聞不問的狀態。
江家大房的夫人,也不是個為難人的,冷漠管閑事。
江時安事,比江時安的存在更低,倒也相安無事。
走到了走廊的盡頭,江棟這才停了下來。
他氣憤的轉,目落在姜攸寧的臉上。
在看到蒼白毫無氣的面龐時,江棟有了一惻之心。
他心里想著,誰家的孩子遭遇了這麼多事,家長會不心疼呢?
可這樣的想法也只是持續了一瞬間,他才想到,自己的兒子現在還在病床上起不來呢。
江棟的臉幾度變化之下,姜攸寧始終都沒有說話。
的個一直如此,安靜的很。
江棟說道:“我們江家待你不薄,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你也看到了,江允為了你幾次都險些把命搭上,你放過他吧。”
姜攸寧的眼睫輕微的抖了抖。
姜攸寧心
難過,何曾不想啊,可自己到底要怎麼做?
江棟也是實在心疼兒子了,才這麼說。
可是他心里其實也清楚,如果姜攸寧真的走了,江允恐怕還得瘋。
見姜攸寧不說話,江棟也嘆出了一口老氣,一臉無奈地說道:“其實我也知道,如今我再說什麼,也分不開你們倆了,可如果你們都能太太平平的,我也不想管了,但眼下……江允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這樣送死,攸寧,這男人戰場上的事你不懂,兵不刃不是見了刀槍棒才是真拼啊。”
姜攸寧怎會不懂。
姜攸寧沉默著,臉也埋在影了。
說:“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幫他。”
江棟的型震。
姜攸寧也不看他,兀自低著頭:“如果可以,我寧愿傷的是我,哪怕是死……我只是不知道,我要如何才能幫他。”
一個型瘦弱的孩子,說這話時,神核要是不穩定,絕不會像現在一樣的冷漠,沒有緒波。
片刻后,姜攸寧終于抬起頭來,不再躲避江棟的目,而是直直地注視著他,用一種不像是正常人的聲音說道:“只要能保住江允,我愿意為他做一切。”
江棟的眼神不斷變化著,看姜攸寧的目,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他甚至自己都不確定,姜攸寧在說出這番話時,神狀態到底正不正常。
而姜攸寧見江棟不再說話,終于笑如花。
說:“叔叔,謝謝你們當年收留我,有些事既然由我而起,不如就由我來親自結束吧,我會還你們一個完整的江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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