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顧郁北就接到了崔明珠的電話。
崔明珠在電話里說:“顧總,那個人說是要過來看我兒子,我們要不要準備什麼?”
顧郁北正在理公司的文件,從辦公桌前抬起頭了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無論對方說什麼,你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袁俊坤會和我聯系,其他的你都不用管。”
崔明珠到了這個份兒上也算是徹底相信了顧郁北。
果然,自己的兒子才轉移走沒兩天,就又被人盯上了。
這種一直被人監視的生活,一點都不想過下去了。
只希這一切都能早點結束,只要兒子還有口氣在,未來的日子無論多難熬,總有活下去的希。
顧郁北合上了手里的文件夾,走到落地窗前點了煙。
青白的煙霧從他的口鼻間噴出,同時手機又響。
接起電話,是袁俊坤打來的,“顧總,這邊我都安排好了,對方要求崔明珠把我們的人都支走,我們要不要留個人守著?”
“不用,安排在其他病房即可,就算抓不到證據,也要抓到這個人,無論是誰。”
“明白。”
……
中心醫院的病房區,崔明珠和護士吵了起來。
崔明珠非說護士給兒子的藥弄錯了,了一種,可護士卻說:“這個病房的患者一直都有專人護理,我不是當班的護士,你們的藥也不是我發的呀?要不我幫您聯系一下當班護士吧。”
崔明珠就是一口咬定就是給周揚發的,還非說那種藥特貴,這護士保不齊就是想要的留下,然后拿到外頭去賣,中飽私囊。
給小護士氣的眼睛都紅了。
護士一直
急著解釋:“您說的這種事本就不可能發生的,我們也是有紀律的,而且這些藥的計量怎麼給,也不是我護士能說了算的,我怎麼可能拿出去賣?這是犯法的啊……”
崔明珠本就不想聽的解釋,的目的只是鬧起來,本不是對方的清白。
雖然對護士心里也愧疚的,可也只能等著時候再給人小護士道歉了。
眼看著這邊鬧的都要手了,護士站那邊有的拉架,有的已經保安上來了。
可這個時間剛好是午飯時間,別說是患者家屬來來回回去用餐,電梯都被占滿,就是外賣小哥也都跟著一起往里。
眼看著普通電梯坐不了了,保安就只能從旁邊的工作人員電梯上了。
可工作電梯剛好這會兒關閉,著急也沒用。
眼看著護士手里的對講機和保安那頭通不暢,已經附近病房看熱鬧的家屬提議報警理。
家屬甚至還站在崔明珠這一頭,說:“藥這種事太惡劣了,藥那麼貴,報警讓吃牢飯去。”
有了別人的煽,護士也怒了:“你們憑什麼冤枉我,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麼非得承認,就算我們是干的是這份氣的工作,平時忍著你們也就算了,這樣的屎盆子也往我腦袋上扣,報警啊,你們報啊。”
護士顯然被氣瘋了,也開始口無遮攔,畢竟這樣的冤屈放在任何人的上都不能忍。
誣陷的
理由簡直離譜至極。
見狀,崔明珠拿起一旁的記事簿就朝著護士扔了過去。
已經上升到了肢沖突,而保安還遲遲地上不了,護士臺這頭已經了。
護士站喊道:“安保是干什麼吃的?!”
話音沒落,周揚病房門口守著的人見狀也抻著脖子往這邊看過來了。
護士站實在抓不到人,便對著他喊道:“大哥,你還在看什麼呢?過來幫幫忙呀?”
那人聞言愣了一下,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回頭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可還是朝著護士臺那邊走去。
周揚的病房門口,也算徹底的失守了。
崔明珠腦子本就是糊的,余里看到兒子病房門口的保鏢已經到了跟前,心里一直打鼓。
就連跟護士吵架的氣勢都弱了下去。
還是保鏢見狀不對,故意走上前來,照著護士的肩頭就推了一把。
護士的個子本就不高,雖然保鏢沒用什麼力氣,可還是朝著后面仰去,一臉退后了好幾步遠,被幾個護士給扶住了。
保鏢自己都嚇了一跳,心說,這小姑娘怎麼這麼輕。
可既然都已經下手了,他也得發揮自己的作用。
保鏢著頭皮嚷嚷道:“干什麼呢?是見我們這邊沒人了是嗎?你們這多人圍攻我們一個,要不要臉啊!”
保鏢表現的流氓樣子十足,又不分是非黑白的站在了崔明珠這一頭,更激化了整個矛盾。
護士們也都站出來,開始紛紛指責保鏢手的行為。
正著,崔明珠發現一個穿著醫生制服的人,正鬼鬼祟祟的從遠的辦公室方向走過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焦在這邊的沖突上,而那個醫生手里拿著手機,裝作打電話的樣子,正低頭假裝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
他的蘋果手機,和他的別格外的不和諧。
崔明珠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和正吵架的保鏢巡視對視了一眼,雙方都get到了彼此的意思。
那保鏢說道:“好男不跟斗。”
說完,就要走,卻被幾個護士給攔住了。
當下已經有人報了警,只等警方過來理,他突然要跑,護士們自然不干。
而崔明珠也想看看那個壞人到底是誰。
干脆轉就往病房那邊跑。
突然起來的反應,讓正吵的上頭的護士們都懵了。
等反應過來,才發現實在往兒子的病房那邊跑。
就連剛剛手的那個保鏢,也對著護士長說道:“姑們,我知道錯了,一會兒我會過來挨個給你們道歉,你們讓我跪著都,眼下我真有事。”
說完,也不顧那群人阻攔,跟上了崔明珠腳步,直奔病房。
……
病房里,穿著醫生制服的男人剛進,就輕輕的關上了門,隨后在里面反鎖。
病床上方四周有一圈的掛簾。
掛簾拉著,把病床給嚴嚴實實的遮在了里頭。
穿制服的男人,將手機放進自己制服的口袋里,掀開了簾子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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