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瞪了趙寅一眼。
就這還想要賜婚?這點眼力見都沒有。
但是為了尊嚴他又不好開口朝趙寅要,無奈之時隻能朝尉遲恭和杜君綽看去。
尉遲恭自己的酒早就已經見底了,現在正喝著兩個兒子的酒,滋溜滋溜小口喝的有滋有味。
「沒出息。」
兩人抬頭髮現皇帝正盯著他們,又低頭看向他麵前的酒碗,已經空空如也。
「咕咚」
「咕咚」
「哈,好酒。」
兩人迅速的將碗中的酒喝的一乾二淨,喝完還不忘回味一番。
看著這兩個老傢夥沒出息的樣子,李二臉拉的老長。
但他總不能因為他們沒給自己留酒,就罵他們一頓吧,那傳出去可真就為世人的笑柄了。
無奈,他隻能將希寄托在長孫無忌上了,他一向最會揣度人心。
現在他還有大半碗的酒,看的出來是捨不得喝。
「卿。」
「啊?」
「你說怎麼樣才能做一個好臣子?」
「咕咚,咕咚」長孫無忌迅速的喝乾了碗中的酒,放下碗筷,乾角的酒漬。恭敬的說「為陛下分憂,才能稱的上是一個好臣子。」
李二擺擺手,夾起一片羊,放到銅鍋中涮著。
這群老傢夥,真是一個比一個猾。
「咳咳,父皇,這酒好辣啊。」長樂公主抿了一小口之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李二心生一計,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兒自弱,不宜飲烈酒,等回宮了,父皇將貢酒賞你一些,那個更適合你。」
一把奪過長樂公主麵前的酒碗,小口的嘬起來。
「父皇,我」我纔不要喝那馬尿呢。
長樂公主撅著,繼續涮火鍋。
嗯,好吃,隻要有火鍋吃,酒不酒的無所謂。
「老夫最近可能是老了,總是覺得長安甚是吵鬧,尤其喜歡這種寧靜的地方,你這裡就不錯,以後我會經常到你這走,你可不要煩尉遲伯伯啊。」
「鄂國公竟然和我想到一塊去了,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我最也不喜熱鬧,就喜歡這樣的田園風,不如你下次來的時候,我一起怎麼樣啊?」
「算我一個,賢侄這裡風景優,我也時常想來看看。」
這三個老傢夥一邊涮著手裡的,一邊誇起了這裡的風景。
趙寅向外瞭。
這哪裡好了?全都是一片片的田地,一陣風刮過來一的灰塵,就坐在家中都覺得像個天然吸塵。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就他們那點小心思,他還能不知道?無非就是想要來這裡蹭吃蹭喝。
「既然你們覺得這裡好,那就將這裡賣給你們吧,正好我準備去長安。」
「去長安?」
「當真?」
在幾人錯愕的表中,趙寅淡淡的喝了口酒,「對啊,你們不是喜歡這裡嗎?那就賣你們好了,我正準備去長安開個酒樓,再買個庭院,以後就落戶長安了,我總不能讓長樂公主以後嫁到這鄉下來吧,那豈不是委屈了。」
「哈哈哈,還是賢侄好眼,長安熱鬧,吃的玩的,一應俱全啊。」
要說反應能力,還真是非長孫無忌這個老相不可,一說到要去長安,他立馬就改口了。
「你剛纔不是說這邊風景好嗎?這麼快就改口啦。」趙寅也沒給他麵子。
「額」長孫無忌被懟的老臉通紅。
「對了,既然小兄弟要回長安居住,那不知道庭院安置在何?如果還沒買的話,尉遲伯伯家現下還有一庭院閑置,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搬過去住。」
「你家那庭院就是個僕役住的偏院,也好意思拿出來讓小兄弟住嗎?」杜君綽立馬拆他的臺,然後笑嗬嗬的對趙寅說「老夫家裡分東西兩院,隨你挑。」
「賢侄,住在別人家哪有住在自己家裡舒服,這樣,我願意將我家附近的一座府邸為你買下來,作為你的開張大禮。」
如果能和趙寅做鄰居,關係就會更進一步,不以後蹭吃蹭喝方便的多,將來公主嫁過來,皇上也會經常來走,那他的位置將會坐的更穩,子孫後代也是不用愁。
既然眼看著娶公主無忘,他總得想個其它的方法啊。
「都別爭了,你以後是要做駙馬的,肯定要為國分憂,不能總是像現在這樣遊手好閒,這樣吧,你去長安以後,就搬到宮裡來,與朕同吃同住,這樣就能隨時教導你。」李二抿了一口酒,悠悠的說道。
長孫無忌與尉遲恭還有杜君綽幾人是麵麵相覷,他們這是被截胡了?還不能反駁,有種啞吃黃連的覺。
趙寅自然是明白他們的那點小心思,放下手中的筷子,雙手作揖,朝李二鞠了一躬,「多謝陛下,但是小婿現在還沒有被賜婚,就這麼住進宮裡怕是不合適吧。」
「這」
李二沒想到趙寅會拿這事威脅他,他剛剛說長樂公主還小,不能賜婚,現在又不能馬上改口,那樣威嚴何在。
可是如果不答應吧,這小子就不會去住,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好。
端起酒杯,默默的喝了口酒,將這件事掩飾過去。
「噗」
立政殿,李二剛喝了一口貢酒,立馬就噴了出去。
這也能算得上是酒?寡淡無味,再想起昨日在趙寅那裡喝的佳釀,頓時將酒杯摔了出去。
門外一左一右站著的兩個小太監嚇的渾一個哆嗦,都戰戰兢兢的看向王德,低聲詢問,「師父,陛下這是怎麼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啊?」王德也是一臉的無奈。
皇上從宮外回來,就一直悶悶不樂,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那我們怎麼伺候啊?」
兩個小太監嚇的肚子有點。
皇上一向親民,這次發這麼大的火,隻怕出了錯就人頭不保啊。
「怎麼伺候?小心伺候著唄。」
問他,他還不知道問誰去呢,伺候了皇上這麼多年了,除了政事煩心外,還真沒見皇上為了什麼事摔杯子呢。
可最近沒聽說朝中發生什麼大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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