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鬱唯一憑著林見深給的那本筆記本，化學績進步很快。

那個時候還不知道，那個筆記本是林見深專門給做的。

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林見深因為籃球打得不好，心十分低落。

一是怕拖班級後，力很大。

二是，鬱唯一喜歡籃球打得好的，他也希自己能把籃球打好。

可惜，有些東西不是付出努力就能得到的。

所以鬱唯一當時的那句安，平了他那段時間的焦躁和鬱悶。

既然都覺得可以接，他又何必固執。

……

吃完飯，兩人走出餐廳。

外麵的風雪更大了，從帶有暖氣的餐廳出來，周的溫暖迅速被寒風掠奪。

上車後，鬱唯一才將脖子上圍了好幾層的圍巾拿下來，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林見深發車輛，鬱唯一著窗外的街道。

好多商鋪前都堆了雪人，可的、搞怪的、藝的。

聖誕節快到了，有些商鋪已經提前開始準備聖誕節活，連聖誕樹都擺了出來。

想起在國外念大學的時候。

西方人很重視聖誕節，從聖誕樹的裝扮，到給親朋好友準備聖誕禮。

和林見深在一起過了四個聖誕節，每一次他都會給準備禮。

雖說他這個人是典型的直男，笨又冷淡，可在送禮方麵，他又非常有天賦。

他每一次的禮都讓意想不到，所以那時候，鬱唯一最期待的就是林見深送的聖誕禮。

記得每次收到禮的驚喜，也記得他每一次看到笑臉的愉悅。

隻可惜，那四年裏收到的所有禮，在那次吵架中全部被扔掉了。

鬱唯一揚起的角，緩緩放平。

視線朦朦朧朧地收回，看向一旁開車的男人。

側臉線條清晰而淩厲，每一寸都好看得恰到好，刀削斧鑿一般的英俊人。

周的氣場很足，有著他這個地位和年齡的男人一樣的矜貴沉穩，又有著別人沒有的冷漠疏離。

隔了這麽多年的細細打量，鬱唯一覺得眼前的男人其實並沒變多。

“林見深。”

“嗯。”

前頭正好遇到紅燈，車子停下，他才轉眸看向副駕駛的人。

“你覺得我變了嗎？”

“沒有。”

他幾乎不假思索。

鬱唯一笑容有些苦。

“人怎麽會不變呢？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喜歡的鬱唯一，已經不是現在的鬱唯一了。”

低低歎歎。

林見深眉心微蹙。

他想了想，在人漸漸暗淡的瞳孔中，徐徐開口：

“人當然會變。就像我媽，年輕的時候青春熱烈，結婚後就被生活磋磨了弱的家庭婦。但後來，又為了我，慢慢學會堅強。到了中年，重新找回自己，有了新的和婚姻。後來又生病了，喜怒無常。

可不管變什麽樣子，我都會。對你也是一樣的，小鹿。”

鬱唯一被他一番話說得震撼無言，好一會兒才找出話來反駁：“可是你媽媽，生你養你給了你很多的，我和怎麽能相提並論？”

綠燈亮起，林見深重新發車輛。

他目平視著前方，嗓音清晰地響起：“你也給了我很多的。小鹿，你可能不知道你有多好。”

愣住，心口像是有一團棉花慢慢膨脹開，堵得不過氣。

將臉重新偏向另一側，好一會兒都不再說話。

車子停下。

林見深下車，見副駕駛的人沒什麽靜，才繞過來拉另一邊的車門。

人烏黑的發披散著，白皙的一張臉上掛滿了淚痕。

他僵住，一瞬間無措起來。

“小鹿……”

他俯撥開臉上的頭發，一滴滾燙的眼淚落到他手指上。

接著，的緒就這樣失控，咬的畔慢慢溢出稀碎的哭聲。

林見深將抱在懷裏，手掌拖著的腦袋，地了。

“如果你真的覺得我好，那你為什麽要跟我分手，為什麽不要我？”

的話音帶著濃重的哭腔，說出來很模糊，但林見深聽清楚了。

“抱歉。”

他嗓音低沉，“是我不好。”

“我不是不要你，小鹿，那個時候我本保護不了你。你跟我在一起……”

“你就是不要我了……”

鬱唯一打斷，揪著男人的角，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

那個時候那麽他，為了他什麽都願意做，可他還要和吵架，和分手。

委屈壞了，扭頭就跑了。

以為，林見深會來找的，他沒有。

他真的不要了。

鬱唯一當初他得轟轟烈烈，恐怕那時候一把槍抵在腦門，讓和林見深分手，也不會妥協。

所以不管是什麽樣的理由，都無法理解林見深和分手。

好不容易忘了他，好不容易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可他又來找。

鬱唯一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小鹿，等你緒穩定下來，我再和你好好解釋。”

林見深吻了吻的發頂，語調十分溫和。

等的哭聲漸漸平息了，子也不再抖了，林見深圈住的腰要抱出來。

“不許我。”

推開他，語調還帶著哭後的啞，自己下了車。

林見深將車門關上，追上前頭氣勢洶洶的小人。

雖然進了同一個電梯，但鬱唯一眼睛紅紅的，還是不太願意和他流。

回家後，鬱唯一將自己扔在沙發裏，腦袋埋在的抱枕裏。

好一會兒，一旁的手機響了。

鬱唯一看著屏幕上的名字，愣了愣，還是接了電話。

“小鹿姐姐！”

對話那頭孩子的語氣十分靈俏，“我這周放假，你有沒有時間和我一起逛街呀？”

是周弈的妹妹周曼，周曼在念高三，學校是寄宿製的，難得放一次假。

但鬱唯一想，應該也知道了已經和周弈分手了。

隻是，兩人的關係一直還算不錯，一時半會的，不知道怎麽回複周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