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狂歡
賀禮安靠坐在卡座中,單手搖晃著酒杯,姿態慵懶眼神輕蔑。
形形一堆人圍著他,都低了姿態向他敬酒。
這里面不乏一些他從前的狐朋狗友,以前他結這群人,他們當面客客氣氣的,背地里都罵他是小三生的腌臜貨。
他出事時這些人都躲得遠遠的,他打了多電話,這些人都避之不及。
如今他了賀家的掌權人,這些人又一個個都冒出頭,恭維他結他。
呵。
人心就是這樣。
向來只會捧高踩低。
正想著,一個酒杯出現在他杯子下方。
“賀哥,我敬您一杯。”
賀禮安抬眼,看到來人時角揚起一個不冷不淡的笑意,“什麼賀哥,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如此說著,酒杯抬起用杯底磕了下他的杯口,然后一飲而盡。
來人注意到他這個作,面一暗,隨即又堆起笑意。
“我就知道賀哥不會在意從前那些事,喝了這杯酒咱們以后還是好兄弟。”
正要舉杯,突然一拐杖過來,輕輕一下打掉了他的酒杯。
酒杯落地,四分五裂。
玻璃濺到腳上,男人快速往后撤了一步。
站穩后,抬頭一雙眼睛波濤洶涌,“你……我好心和你喝酒,這是什麼意思!”
這才當了賀家掌權人,就如此猖狂了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難道忘了從前是如何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鞍前馬后嗎?
賀禮安冷笑一聲,眼底閃著寒,“我什麼意思,你會不知道?”
想到什麼,男人臉頓時變得有些難堪。
強忍著心底的慌開口,“咱們不都是朋友嘛。”
“對,咱們是朋友。”
賀禮安一個眼神示意,側的保鏢上前一把將男人扭跪在地。
碎玻璃扎進皮,男人痛的嘶啞咧,再也顧不得其他張口大罵,“賀禮安你瘋了嗎!從前當我的狗子,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吧!”
賀禮安俯,看著他低聲道:“這就生氣了?好戲還在后頭。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男人聞言,一臉迷茫。
“記不清了?沒關系……我幫你回想。”賀禮安眉尾一揚,嘲諷意味十足,“第一次見面時是許卿文組的局,我當時向你敬酒,你怎麼說的來著……”
“想起來了,你當時把酒杯摔了,罵我是小三養的不配和你喝酒。”
男人沒想到賀禮安還記著這事,頓時氣焰弱了下去,“賀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別急,還沒完呢。還記得你摔了酒杯之后讓我做了什麼嗎?”
男人垂下頭回想,似是想到什麼一雙肩膀抖了篩子,“賀哥,您擾了我吧……我當時就是開隨便開了個玩笑。”
“玩笑?我可都替你記著呢。”
皮鞋隨意踢了踢,一塊碎玻璃到男人眼前。
“來,你把碎玻璃都撿起來,等下如果扎到我的腳我廢了你的手。”
保鏢松手,將人推到地上。
男人左右看了看,周圍都是看好戲的,沒有一個人出援手。
只能強忍著難堪,手去撿玻璃碎片。
不一會兒,手指就被扎破模糊。
盯著滿地的污,賀禮安只覺心中異常痛快。
一個保鏢低下子,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句。
賀禮安理了理服,起出去了。
……
隔壁包廂,燈火關閉。
一個男人戴著鴨舌帽,努力將自己黑夜之中。
聽到子敲擊在地面的聲音,低帽子探頭出。
來人影悉,才放下戒心。
賀禮安站定,借著微弱的月看清來人。
記憶中狂妄自大無法無天的許卿文,如今畏畏邋遢的不樣子。
果真世事無常。
下心中的慨,賀禮安皺了皺眉:“不是說了沒事不要找我嗎?”
好不容易把他弄出來,如果被人發現了大家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聽到他這樣的語氣,許卿文抬眼,“我跟我姜十煙幾天,邊一直跟著保鏢,我沒辦法接近。”
“你給我幾個人。”
如果,還沒到跟前就被保鏢收拾了。
僅憑他自己的力量,這事本完不。
“簡單,不就是幾個人嗎?”賀禮安不以為意,“但是如果這事搞砸了,你該知道后果。”
現在的許卿文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做事畏手畏腳的完全沒了從前的狠厲。
賀禮安瞬間有些后悔把他弄出來了,但眼下除了他也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
了傅予之死,不許卿文死。
左右跟他沒有關系。
“放心,我心里有數。”
目的達,許卿文低帽檐離開。
走到門口,冷冷的回眸看了看賀禮安,一字一句道:“你似乎忘了自己是怎麼有的今天,如果沒有當初我幫你,你早就死在傅予之手里了。”
賀禮安頓了頓,手指。
……
汽車穩速行駛,賀禮安坐在后排小憩。
車輛突然減速,晃了他一下。
睜開眼睛,目視著司機,“怎麼回事?”
司機握著方向盤,有些張,“有一輛黑車突然加速超車……”
原本有輛黑轎車一直跟在他們后面,誰知道突然加速沖過來,以極短的距離超車別了他們一下。
還沒說完,又有兩輛車從左右兩個方向沖上來,把他們夾在中間。
賀禮安最先反應過來,沖司機大吼:“加速,甩開他們。”
聞言,司機立刻將油門踩到底往前飛奔。
但是旁邊的兩輛車一直跟他們保持相同的速度。
好在兩輛車只是跟著,沒有做其他的作。
賀禮安心跳加快,握手邊的拐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老板,不好!”
賀禮安快速朝前方看去,剛才超車過去的那輛黑轎車正在前方等著他們。
見他們過來,轎車快速倒車沖過來。
司機一個避閃不及徑直撞上。
安全氣囊彈出,司機當場暈了過去。
車門被人暴力拉開,一個男人戴著口罩,看不清面容。
把他拉出去,抵在車門前。
那人眼神犀利,聲音冰涼,“你和姜十煙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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