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例行公事……行不行啊梁彥平，干那種事竟然被人家挑剔，你才三十歲就冷淡啦？可別說跟我好過，真夠丟人的，哈哈哈……”

梁彥平面無表朝慢慢走近。

葉詞有所覺察，立即咬住下止笑。

他冷清的目將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審視，判斷，然后詢問：“你是人嗎，葉詞？”

“……”梁彥平不想多看一眼，轉進屋，砰地關上防盜門。

“喂，”葉詞到莫名其妙：“何必這麼認真？你被罵，沖我發什麼火？找找自己的原因吧，老婆都要跑了。人家說得一點兒沒錯，你好好檢討一下！”

第18章

◎（2003）你跟我姐在一起？◎

之后連續幾天沒在小區見梁彥平, 葉詞樂得自在。

春節前十天，葉櫻學校放假，與丈夫柳駿坐綠皮火車回津市過年。

這日下午, 葉詞和伍洲同開著面包車到火車站接人。南方的臘月雨水頻繁, 冷就罷了，一落雨，氣直往骨頭里鉆。

他們去得早, 到閑逛, 買熱騰騰的玉米和鹽水花生，消磨半個小時, 再完一煙，哐當哐當, 火車進站，月臺霎時人洶涌。

“老葉！在這兒！”伍洲同拉闖逆流, 找到14號車廂，不一會兒葉櫻走了下來。

“櫻子！”伍洲同高喊一聲，葉詞也看見了, 過人群靠近, 上下打量，笑得眉眼彎彎：“喲，瘦了點兒，氣神不錯。”

葉櫻亦盯著姐姐瞧：“等多久了，冷不冷？”

“不冷，還行。”葉詞一邊攬住妹妹，一邊向后的柳駿, 樸實無華的端正青年, 兩手拎著蛇皮袋和行李包, 寸頭，眉眼清澈。

“就是你小子把我妹拐跑的？”

“姐。”葉櫻扯裳：“你別欺負他。”

葉詞瞇眼笑道：“我才說一句，你就護短了？”

伍洲同朗聲開懷：“人家櫻子嫁做人婦，向著自己丈夫理所當然嘛。”

柳駿有些不好意思，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姐。伍洲同主幫忙拿行李，葉詞摟著葉櫻：“走，給你們接風洗塵。”

和伍洲同早在酒樓訂好包廂，四人吃吃喝喝，相談甚歡。

晚飯后開車回江都金郡，葉詞忙不迭向妹妹和妹夫展示公寓。客房整潔干凈，床單被褥和一應生活用品都已布置妥當。

“怎麼樣，這房間還可以吧？”

葉櫻不由輕嘆：“姐，辛苦你了。”

葉詞有點寵若驚，詫異地看著，又看看柳駿：“婚姻這麼厲害？人一下就長大了。”

葉櫻笑：“你也趕定下來吧。”

“五筒催我就算了，怎麼你也開始催婚了？”葉詞擰眉笑說：“行吧，我先對象。”

當晚葉櫻撇下丈夫，和葉詞躺在一張床上聊天。姐妹倆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說過己話了。

“柳駿對你好麼？”

“他很好。”

“公公婆婆呢？”

“他家在農村，父母都是勤懇踏實的莊稼人，溫和，對我也很護。”

那就好。葉詞舒一口氣，又問：“那些學生孩子沒有捉弄你吧？”

葉櫻笑：“你是擔心他們嘲笑我的有殘疾嗎？”

葉詞沒料到如此直接，竟然毫無避諱。

“放心，我做老師還是比較有威嚴的。山里的小孩大多都是留守兒，心思敏，其實需要我們的關懷。”

葉詞調侃：“是，葉老師，你的威嚴我從小領教到大。”

葉櫻摟著：“姐，明年暑假我和柳駿補辦婚禮，打算在土亞村擺酒，那時你又得跑一趟了。”

葉詞笑嘆：“你真把學校當家了，結婚也不回津市辦。”

“第二個家嘛，你不知道，我的學生和土亞村的村民把我當自家人看待，我的理想和工作果都在那里實現，特別有價值，特別滿足。”

“真的嗎？”

“嗯。”

葉詞之前一直無法理解跑到偏遠山區的舉，當初葉櫻從師范畢業，立即申請了公益支教項目，葉詞得知以后和大吵了一架，不可開。

“津市那麼多學校，你非要去千里之外的深山老林教書？這麼想的，葉櫻，你腦袋里到底裝的什麼？當年高考績出來，明明有頂尖的大學可以選，我給你推薦的專業都是現如今最吃香的，你說你想教書育人，要讀師范，我沒說什麼吧？讀了四年，現在放著重點學校不去，你要支教……”

葉詞氣得手發抖，頭昏腦漲。

葉櫻也繃著臉：“我有我的理想……”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支教工資低得離譜，你不在乎金錢，行，那安全呢？一個年輕孩子孤奔赴山區，出事怎麼辦？城里的學生不是學生，滿足不了你的理想嗎？！”

葉櫻鼻子酸紅，哽咽道：“你不會理解的，你的價值觀里只有追名逐利，只看得到鈔票和前程，可那些東西并不是我想要的，你沒有資格支配我的人生！”

葉詞聞言大怒，紅著眼眶質問：“我沒有資格？我供你上大學，你說我沒有資格？葉櫻你很清高啊，瞧不上我世俗銅臭，那就別花我的錢啊！”

激烈的爭吵過后，們冷戰兩天，都不搭理對方。

等葉詞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話說得太重。即便是供葉櫻讀書，也不能因此認為自己有權力凌駕在之上，甚至控制的人生選擇，這和封建大家長有什麼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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