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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我分手很久了》第117頁

孩子的出生面臨著很多現實問題。

比如,他們這個年紀生下孩子,孩子長大了必然面臨著為他們養老的境。

若是他們活得足夠久,孩子則面臨著贍養四位老人的境;孩子還得結婚家,那麼他很有可能要面臨贍養六位老人和養兩位子的局面。

他們生孩子不是為了讓孩子來這個世上苦的,又怎麼舍得他以一份工資去維持這麼大的一個家庭的開支呢?

這就要求他們能在孩子長大之前,攢到足夠的養老錢。甚至,去為孩子們積累出一些財富。

所以同年,陳義岷辭掉了研究院的工作,轉戰商場。可經商也不是那麼好經商的,頭幾年他不但沒有賺到錢,還賠了家庭所有的積蓄。

為了鼓勵丈夫振作起來,鄭昔義無反顧地辭掉了工作,奔赴異鄉,將陳瑜清寄養在爺爺家,兒子和丈夫之間,那時優先選擇了丈夫。

但這一切便是噩夢的開始。

爺爺住在農村里,偌大的家族村莊,伯伯叔叔都住在一起,本以為這樣龐大的家族可以彌補父母不在邊的缺憾。

但事實上,那些叔叔伯伯并沒有多余的力來照顧陳瑜清,因為他們都有自己的孫子、孫,他們的孫子孫和陳瑜清差不多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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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又怎麼會去關心和照顧別人的孩子呢?他們不但不會關心和照顧陳瑜清,他們還會將他排除在家族之外。

他們毫無顧忌地質疑他的出生,有說他是鄭昔和野男人生的孩子,有說他是他姐姐陳心湄未婚生育的孩子......都是最親的家人,但他們帶頭說著最惡毒的話。

就連那些叔叔伯伯的孫子孫輩,也將他排除在外,他們說他是野孩子,所以爸爸媽媽都不要他。

五六歲的孩子,他能有多分辨是非的能力?他的思維被干擾被控制,他混地分不清自己的份。

“他們就那樣欺負我的孩子。他們是嫌我們留下的錢了。”鄭昔說到心痛之時,抹了把眼淚:“但我們那時候是真的很困難。”

因為經商失敗,和陳義岷兩個人,也算是知識分子,卻不得不在工地搬磚,睡集裝箱。

盡管淪落到此,他們還是每個月都拿出了收的百分三十寄回家里,希家里人能看在錢的份上,多多照顧一下他們的孩子。

“真的吃過很多苦。”鄭昔平靜地敘述:“但那些人并不知足,總覺得外面黃金滿地,我們只要手撿一撿,就有撿不完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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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對他的孩子說。

“你父母在外面掙大錢,才給我們這一點兒,是你只值這點兒錢,還是你父母把我們當討飯的?”

鄭昔阿姨開始哽咽,淚水如注。

莊斐十分后悔,不該來問的。

陳瑜清是當事人,只考慮到不去二次傷害他,但……對于他的媽媽來說,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二次傷害。

七十多歲的老太太,在晚輩面前泣不聲。

緒失控,不再能言語。

后來的故事,由陳心湄來替代母親敘述。

第55章 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草率。

據陳心湄的講述, 父親陳義岷那時事業心很重,拼命得厲害。

因為他有技,也有人緣,很快便重新組建了一班自己的人馬, 再次投到創業之中去。

在房地產市場的最鼎盛時期, 父親經營的企業開始贏利, 并且業績呈指數倍暴漲。

在有條件把弟弟陳瑜清接到自己養時,母親立即趕回老家, 卻發現弟弟對于以后要跟在父母邊這件事并沒有多大的反應,他表現得異常平靜, 仿佛對父母這兩個字并沒有什麼概念。

或者說, 他對什麼事都沒有什麼反應,母親因此察覺到異常。觀察了弟弟幾天,發現他一整天都會把自己關起來,一句話也不對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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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朋友, 就自己一個人坐在房間的地板上,父母平時給他寄回來的玩被他全部拆了零部件, 他就坐在那些零件堆里。

紅的黃的綠的。

金屬塑料合金。

鈑手線路板。

連母親看著都覺得暈眩的拆卸工程, 他卻似乎拆卸起來很輕松。

母親試圖同他流, 他同樣不答不理。

母親于是換了個方式和他通, 和他一樣坐在他的零件堆里, 無奈地攤手問他,還能不能將這些零部件復原?

說, 這些玩被拆這樣可憐的, 它們的父母是會心疼的。

他看母親一眼,仍然沒有回答。

但那天晚上臨睡之前,母親看到他把那些恢復原狀的玩放在睡覺的床邊柜上。

母親震驚之余, 卻對母親說。

你生了個怪胎。

母親作為曾經的主任醫師,自然是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的,在隔天便帶著弟弟去了全國有名的兒醫院,托了關系找到兒康復方面的權威專家面診。經診斷,弟弟已經有了輕微孤獨癥的癥狀表現。

“為人醫者,醫不了自己的孩子,這是一件很絕的事。”

陳心湄告訴莊斐,孤獨癥,哪怕只是輕微的孤獨癥,康復起來也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

心理康復需要非常多的費用,多到只有母親一個人敢停下來。

從那以后,母親帶著弟弟輾轉多家康復治療機構,專業治療師和家庭作用雙管齊下,試圖能將弟弟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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