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暉不理會秦霞在說什麼,他繼續不聲地表態:“斐斐,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嗎?”
“我想通了,這不過是你想要跟我有一個家罷了。只要你愿意重新接我,我們立馬就去買房子。”
秦霞打斷他:“我替莊斐問一句啊,你能在印城買得起幾套房子啊?寫誰的名字啊?”
“我們可以在地段好一點的地方買一套面積大一點兒的,你喜歡孩子,但你的工作比較忙,將來我父母也可以過來幫助我們照顧孩子,房產證上我會寫上我們兩個人的名字。”
“才買一套房,居然還要和你父母住。陳瑜清有十幾棟樓呢。”秦霞嫌棄地說:“哦對,他還有好幾套獨棟別墅。莊斐為什麼選你?”
“斐斐,他就是這樣把你騙到手的?”宦暉輕蔑地一笑:“他父母親都七十多歲了,連最基本的勞能力都沒有,哪里來的十幾棟樓?”
宦暉的輕蔑讓莊斐覺到不適,直接懟回去:“七十多歲怎麼了,難道你不會衰老嗎?七十多歲那也是著名建筑設計大師陳義岷先生,他就是現在九十多歲了,他社會地位和影響力也在那里擺著。”
“不像你七十多歲的時候,墳頭長滿了草,卻也還是沒有人記得的孤魂野鬼一個。”
“莊斐,我可是為你好,你別不聽勸。”見莊斐油鹽不進難以通,宦暉也有些怒:“還有你說的,陳義岷這都是誰?”
“別因為別人為人低調,你就他媽狗眼看人低。”莊斐起,一杯熱咖啡潑他臉上:“沒事回去多上上網,點人,多看點財經新聞。”
“也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謝紀釗和陳義岷這兩個名字,究竟是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修鞋的裁和吸子的父母?”
“另外,我再勸你一句,職業無高低貴賤之分,勞人民和養育我們的父母都值得我們的敬意。生有所依,老有所養,贍養義務是天經地義的。”
宦暉得急了,掏出手帕拭頭發上滴下來的咖啡,模樣狼狽至極,口而出:“陳瑜清,他有病。”
莊斐忍無可忍:“你他媽才有病。”
秦霞淡定地把自己的那杯熱咖啡也送到莊斐手上:“我這兒還有一杯,潑吧。”
罵可以。
罵的人不可以。
罵的男人,那就更不可以了。
至于,罵的魚?
呵呵……
莊斐接過秦霞遞來的咖啡,直接連同手里的馬克杯一同砸過去,砸向宦暉的腦門。
砸得潑得他又一個準。
深的順著宦暉的發再次往下滴落,答答,腦門上像下了一場咖啡味道的小雨。
馬克杯哐當一聲砸在地上,他鼻腔有紅混著深的咖啡順著流下來,滴在地板上……
第53章 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你跟我結試試。……
莊斐砸完宦暉以后, 覺到神清氣爽。
以一個勝利者的優雅姿態,像只驕傲的白天鵝一樣不慌不忙地離開了咖啡廳。
秦霞給狼狽不堪的宦暉丟下句話,才快步追上莊斐。
“一定要百度陳義岷和謝紀釗兩個名字哦,你一定會對陳瑜清有一個新的認知呢。”
宦暉惱急了。
他沒想到莊斐居然為了陳瑜清拿杯子砸他, 就是這麼對待他們之間的七年的嗎?
他們之間的七年, 在眼里, 都比不過和陳瑜清短短的幾個月嗎?
同居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拿杯子砸他?還砸得他頭破流??
熱沖上腦門, 宦暉揩一把鼻子,鼻止不住, 仍流得稀里嘩啦。
該死。
他猛吸了把鼻子, 顧不上服務員的異樣眼,也顧不上自己的狼狽慘相,追出咖啡廳,在烈日滾滾下, 朝著莊斐吼出聲。
“莊斐。”
宦暉用盡力氣,子發出抖:“你難道不想知道, 為什麼所有的公開場合陳瑜清他都不出席, 都是我替他去出面嗎?明明是他設計出來的產品, 為什麼最后領獎的人卻是我?”
明明是他了別人的勞果與商業就, 到頭來卻洋洋得意地以為這是他對別人的一種施舍。
莊斐的步子頓了頓。
“因為他見不得。”宦暉可算來勁了:“你大概不知道了吧, 他逃了本科時期的畢業設計答辯。”
“莊斐,你放棄我可以, 但你放棄我, 就是為了選擇跟一個生活在里,永遠登不上臺面的小丑在一起嗎?”
莊斐的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不是因為罵輸了難過,也不是因為被宦暉說中了心事而難過,是心疼的小魚干。
宦暉的話無非是證實了莊斐心的猜測,陳瑜清大概是有一些類似于演講恐懼癥之類的心理障礙癥狀的。
第一次,陳瑜清在家里,面對他父親的力提問臨陣逃;第二次,面對同事們對他家庭背景的深挖,他又臨陣逃了。
所以,聽到他在大學里逃了畢業設計答辯,莊斐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
只是真的真的很心疼他。
聯想到他父母和他刻意不去提起的過去,他的小時候,莊斐大概能猜測到他有一段不快樂的年生活。
莊斐自個兒的年生活是非常幸福的,父母恩,家庭氛圍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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