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真的累到了,又或是有樓聿按力道的加持,伏鳶第一次在飛機上睡了個好覺。
抵達京北時是早上,許特助前來接機。
“伏小姐,老板。”
“早上好。”
他點頭恭敬地打了聲招呼,迅速接過兩人的行李。
這時一位胖胖長相憨厚老實的大叔忽然閃現在大家麵前,“樓總,伏小姐。”
見是生麵孔,伏鳶禮貌回了個你好,便沒有說話了。
樓聿臉上的表很淡,掃了一眼來人,神倦怠問:“王叔怎麽來了。”
“啊?”
大叔撓撓頭,像搞不清楚狀況似的,“小許把我來的。”
他是樓家老宅的司機,但樓家子嗣單薄,樓總在其它地方有住,且老爺子和君堯先生也早已搬出了老宅。
所以他司機的職位其實就是個擺設,可能十天半月都不一次車。
閑來無事
(準確的說是怕樓總發現他沒什麽用把他辭退)
於是他利用空閑時間全能發展,殫竭慮為樓總分擔。
幾年來掌握了安保管理、烹飪、營養、寵飼養和草坪養護等多種技能。
司機已經為了他的副業。
早上六點,他在院子裏遛狗呢,許特助一個電話就把他來了機場。
樓聿淡淡瞥了眼許特助。
許特助臉上立馬掛上標誌的微笑,打開iPad,匯報樓聿今日的行程。
一分鍾後。
匯報終於結束,他一本正經解釋:“老板,公司和月湖公館不順路,所以我來了王叔,由他送伏小姐回去。”
“伏小姐,您發的那些快遞我都替您簽收了,就在客廳放著,您到時查收一下,看有沒有掉什麽東西。”
“好,謝謝。”伏鳶點頭。
樓聿長指劃拉著屏幕,看著自己那長長一頁的行程,眉頭不滿皺起。
他是站在那,就給人一種氣場強大,迫極強的覺。
男人掀起眼皮,冷淡的目掃向許特助,“搞什麽?”
伏鳶不明所以眨了一下眼睛,樓聿的胳膊,疑歪頭,怎麽忽然就生氣了,“是因為工作太多了嗎?”
王叔也一臉懵。
上涼颼颼的,好想回去遛狗啊。
許特助抹了把鼻尖的冷汗,相比伏鳶和王叔的茫然,他心裏門清。
冷酷無的工作機怎麽可能會因為工作量大而生氣。
老板分明是在嫌棄自己沒有眼力見。
——因為自己給他安排了太多與合作商見麵的行程。
見麵。
這代表什麽?
這代表老板不能居家辦公,代表著老板必須老實待在公司坐在會議室,代表著老板必須要和伏小姐分開,不能隨時隨地和親親朋友。
多嚴重的後果啊!
昨一整天,他電話都快被打了。
其實那些行程是可以往後延的,但看老板得意如沐春風,母胎單狗嫉妒紅了眼怎麽辦。
——當然是給他添堵了。
緒一時激,就emmm了.....
QAQ
完球。
要被扣獎金了。
許特助哭無淚,著頭皮解釋:“是這樣的樓總,您出國太久,原先預約與您談合作的公司老總們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您回國的消息,所以.....”
他垂死掙紮:“老板,您昨晚休息的應該還不錯吧?”
頭等艙雙人床。
舒適寬敞降噪。
念在機票是他訂的份上,扣點獎金好不好。
提起這個,伏鳶忽然想起什麽,偏過頭看樓聿眼瞼下至淡淡的青。
抿問。
“你昨晚是不是都沒怎麽睡?”
中途迷迷糊糊醒過幾次,樓聿一直在任勞任怨給做按。
“嗯。”男人低低應聲:“睡不著。”
聞言,許特助表裂開。
什麽?!!!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老板竟然全程清醒??!
老板一下飛機就得知自己被安排了滿滿的行程,即刻啟程要去公司理工作....
天殺的。
許特助冷汗淋漓,不敢往下想了。
伏鳶皺眉,拉著男人的手,臉上寫滿了心疼,“行程這麽趕,怎麽辦,工作可以往後推一推嗎?”
當然可以。
許特助在心裏大。
連軸轉搞壞了老板的他會完蛋的!
樓聿低眸注視著伏鳶,時隔多年,他終於再次會到了來自人的關切與心疼。
漆黑瞳仁飛快劃過一抹深意。
他臨時改變決定,溫了伏鳶的發,“工作上的事不好推,乖,你先回去休息,我沒關係。”
“門鎖碼是0812。”他低聲補充。
伏鳶愣了下,“...0812?”
“嗯。”樓聿毫不避諱地在上親了口,“你的生日。”
.....
目送王叔載著伏鳶離開,樓聿走向另一輛車子,打開車門在後排坐下,閉眼小憩。
什麽況....
明明能推掉的,再說伏小姐都開口了......
許特助不清頭腦,兢兢戰戰在前麵開車。
忽然。
一道低而沉的嗓音在背後響起,帶著點淡淡的倦意和愉悅——
“今年的年終獎,翻倍。”
“!!!”
“???”
許特助真的懵了,差點腳踩剎車。
什麽鬼。
獎金不降反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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